我冲出屋子在村里大喊周顺的名字,果然在他们身边找到了老太太的魂。 “老太太,你其余的两魄去哪里了?”我急忙问道。 “不要害怕,我会帮你找到那两魄的。”我沉声道,将她的那道魂引到了肉身中,跟其余的魂和魄融合在了一起。 “不要慌,你妈只是掉了魂而已。” 其余的人也吓哭了起来,充满了惊恐和悲伤。 有关事情的真相我没有跟他们说,完全没那个必要,说了只会徒增他们的惊恐。 把掉了的魂招回来法子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亲人喊魂。 掉了的魂大部分时候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如果听过到了亲人的呼喊,那就有可能跟着喊声回到家。 在我十岁那年,我们村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游泳溺水了,晚上那孩子的奶奶站在屋顶喊了一晚上的魂,这件事对我的印象很深刻,不过可惜的是那个孩子命数已到,最后还是没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急忙对周顺道:“你们会喊魂吗?……不会?我的天啊,怎么这个都不会。那好吧,我现场教你们。” 周顺急忙拉着老婆孩子爬到了屋顶,大声呼喊着老太太。 “奶奶!——” 我走到大门外,点了一道符纸烧了,然后朝那些冲过来狂吠的狗喝道:“今晚上活人喊魂,你们都给我安静点,都回去!” 有一只恶狗没有听我的话,依旧狂吠着。 村里安静了下来,就只听到周顺一家人的喊魂声。 你会不会想到下一秒亡人就会出现在你身边,而且你都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出来,或许是你身后,又或许是从你床底爬出来,又或许是从门缝后面,或许你一抬头就发现天花板上吊着一张脸正在盯着你看…… 我没有参与喊老太太魂,我乃是阴阳先生,我这么去喊,老太太承受不住,会把她吓跑。 这家伙法力不大,胆子倒是挺肥的,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别想好过。 第24章 法坛招魂 白衣女鬼跪在地上哭泣着说:“法师,我本是一只在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那个女人在逃命的时候把我抓了起来,然后让我从电视里爬出来吓唬老太太。 白衣女鬼把真相完整的讲了一遍,对于白衣恶鬼的这波操作让我有些费解,她这不是明摆着当了婊子又立牌坊。 如果那恶鬼直接潜伏进老太太身体里,不弄这鬼吓人这一幕,谁会知道老太太已经换了一个人。 眼前这白衣女鬼之前跟我说的话倒是真的,只是她的话没有说完整。 在这件事情中她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对她发难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最多就只是借她发泄一番心中的恶气而已。 白衣女鬼摇头,只知道那恶鬼是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对于她的情况一概不知。 “一个男法师在追杀她,后来那个法师失去了她的踪迹就离开了。” “多谢法师!”白衣女鬼磕头,一副害怕我反悔的样子,赶紧逃跑了。 “法师,我妈那丢失的魂魄没有喊回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妈会死啊。”周顺一脸惊恐的询问。 我开始布置起法坛,这是招活人的魂魄,所以就比较复杂,我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招魂法坛布置好。 听到这话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我的意见。 一句话来总结白衣恶鬼就是弄巧成拙,如果不是她整出那吓唬人 还有一句话就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她在阳间作恶害人,肯定是逃脱不掉惩罚的。 不过也有人持有不同的意见,老太太的一个本家的兄长就发出了疑问,说昨天他来的时候老太太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魂就掉了,质疑我是不是哪里操作错了。 对于阴阳方面我是专业,这些人也找不出我说话的毛病。 这个法坛跟我平时摆的法坛有很大的区别,这个法坛高有六尺,我端坐在法坛上,眺望着黑夜中。 到了晚上九点半我就开始,抓了一大把纸钱撒向了天空,手结法印低喝道:“今日我要为吴氏招魂,阴魂邪煞退散!” 我的这些纸钱是给那些黑暗中的阴魂邪煞,意思是让它们不要来捣乱,这样我才可以更顺利的把老太太丢的魂招回来。 点了三根长香敬天地三界,一叠纸钱焚烧照亮黑暗的路方便老太太回家。 我身材黄衣八卦道袍,手持桃木剑,脚踩罡步围着法坛行走,在我的桃木剑上挑着一张符纸,上面写着老太太的八字,我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桃木剑,念着招魂法咒。 招魂力量大小跟诸般条件有关,施法者的道行是其中一个因素,天时地利人和也要参考,理论上来讲,道行越高招魂的力量就越大,但凡事也没有绝对。 在黑暗中游荡的孤魂野鬼就喜欢来凑热闹,它们会顺着我的招魂之力跑过来,这种事都是正常的,这时候就要考验施法者的道行了,如果要是镇压不住那些凑热闹的孤魂野鬼,就很容易遭遇它们的反噬,甚至被它们毒打一番也是有可能的。 刚才我都给了它们香火,这几个野鬼贪得无厌,还想来抢我的香火,对于这种情况我自然不会客气。 很快就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太太丢失的魂并没有找回来,我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难道老太太的那两道魄已经散了吗?”我低语,充满了担忧,如果缺失两道魄,那就是活死人,而且魂魄不全,我也没办法把那白衣恶鬼给弄出来,情况有些糟糕了。 我琢磨了许久,最后准备换一个法子来招魂。 我又迅速开了法坛,这一回我要招的不是老太太的魂,而是游走在黑暗中的孤魂野鬼,我要把它们找来帮助我去寻找老太太的魂魄。 当我烧了一堆香火后,顿时黑暗中阴风大作,无数黑影向法坛冲了过来,那些全都是孤魂野鬼,数量很多。 “排队!”我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