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突然有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敲堂屋的大门。 我快速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大门后面,猛地将大门打开。 不过我心里清楚,那不是幻觉,刚才绝对有东西敲门。 就在我把大门重新关起来的时候,突然那台电视机自已打开了,电视画面上全都是雪花,还有滋滋声音响起。 难道那女鬼已经进来了?她这是要从电视里爬出来吗? 我盯着那闪烁着雪花的电视,桃木剑紧握在手中。 不过我倒是充满了期待,期待着那女鬼从电视里爬出来,让我增长一下见识。 我盯着电视机足足看了三分钟,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让我郁闷的是,一没有听到哭泣声,二没有看到女鬼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看了一眼罗盘,罗盘的磁针已经没有动静了,情况有些诡异。 再次向黑暗中看去,仔细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再次向罗盘扫了一眼,罗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它竟然没有感应到那个家伙的存在,这事儿很邪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符纸飞射,上面还隐约有金光闪烁,迅速就飞到了那道人影面前,那道人影无法闪避。 那是一个白衣女鬼,被我的镇鬼符打中后,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在地方翻滚。 “起来说话!”我站在法坛前喝道。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我问道。 “你为什么要吓唬别人?”我又问道。 吓唬人是她们白衣最喜欢干的事,所以她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眉头微挑了一下,白衣女鬼虽然顽皮吓唬人,但好在没有闹出人命,略加惩戒便可,灭掉她就过了。 我用两张黄纸折成了一条长鞭,拿着鞭子走到了白衣女鬼面前,喝道:“我抽你三鞭子以表示惩罚,你可服气?” 我挥动长鞭抽了下去,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白衣女鬼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哼,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但她没有喊叫出来。 “起来说话!”我沉声道。 “你生前是哪个村的人,为什么在阳间闲逛而不去地府投胎转世?”我问道。 亡人去地府投胎是有时间限制的,在规定的时间地府大门都是对他们敞开的,如果一旦错过了那个时间,他们就无法打开地府的大门,只能够在阳间游荡,除非有修道之人替他们打开地府大门。 我点头道:“看你诚心悔过,我就帮你一把,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写一张折子送你下去。” 拿着我写的折子白衣女鬼欣喜若狂,一个劲的向我磕头道谢,感激连连。 白衣女鬼没有离开,抬头望着我,脸上有着欲言又止的神色。 “没、没有了。”白衣女鬼急忙说,一脸的慌乱,说完急忙向门外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望着我,转身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低声说:“法师,你是个好人,求菩萨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白衣女鬼走出了屋子,身形一闪,拿着我的折子去了地府。 等我把法坛收拾好,准备喊房间里的人出来时,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呜咽的哭泣声,哭泣声中充满了悲伤,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哭泣?有什么冤屈?”我沉声问道。 听到女人的声音我愣住了,那声音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居然是周顺老娘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女人的模样我彻底傻眼了,她真的是周顺的老娘,此时正是虚幻的阴魂状态。 老太太哽咽道:“道长,屋里那个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我!”听到老太太那话我只感觉背后有一股凉气吹进了我的衣服里,全身凉飕飕的。 我望着老太太沉声道:“老太太,里面那个是假的,那她又是谁?” 我现在是来不及震惊了,立马问道:“你说的那个恶鬼是我刚才放走的那只白衣鬼吗?” 我急忙向屋子里冲去,在这瞬间我回忆起了诸多异样,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感觉。 正是因为她是个假冒货,是恶鬼所化,所以才会记的那么清楚;白天的阳气重,恶鬼只有待在黑暗中才不会露馅;她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我还以为是老太太特有的味道,当初我也不好意思说,只是屏住了呼吸,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那股味道是那恶鬼特意弄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她的真身,那种难闻的味道可以蒙蔽我的判断。 恶鬼这一招用的十分巧妙, 如果不是老太太的魂回来找我,我还真的被蒙蔽过去了。 “玩弄我还想下去投胎,没门!”我咆哮了一声,快速提笔在符纸上写了一道折子,然后在长明灯上给烧了,大喝道:“地府阴差,此女乃是我阳间逃犯,请阴差不要给她打开大门,把她给我打回来。” 骗了我还想让我送她去地府,没门! 现在情况有些糟糕,那个恶鬼假冒的老太太跟房间里的人在一起,如果恶鬼发难,那些人哪里对付的了。 我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了一会,连呼吸声都没有听到一丝,有些紧张,希望不要出事了。 一时间让我有些头痛,进退两难,我强迫让自已冷静下来,快速思索着对策。 我伸手敲门,很随意的喊道:“顺叔,我已经把那只女鬼抓住了,事情已经搞定,可以开门出门来了。” 我又拍了几下房门,喊道:“出来吧,没事了。” “顺叔,事情已经搞定,房间里没事吧?”我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