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然攥着叶子的手，蹲下身，仰头勾了勾唇边: “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柏然抱住她。 “……”柏然喉结翻滚，哑声道: “换个品种呢?比如……把我当个人来玩儿。” 买都买了，上楼叫柏然，一起登门送粮草。 柏然提着兔粮， “那你不想大福?” 柏然将她端着的一箱干草拿过来，夹在胳膊下， “我家搬走后，你多久……”顿了顿， “多久以后不想我?” “我走后，就没怎么想起过你。”柏然说。 “我还答应过你，会回来看你。”柏然缓缓呼出一团白气， “对不起。” 现在更多的是后怕，如果没回来，错过了…… “真是了不起。”柏然气极反笑: “比起没良心，你赢了。” 按下单元楼对讲门铃。 听到是那家女主人的声音，叶子松了口气， “你好，我是前几天捡到兔子的人。我在网上买了兔粮和干草，忘记退了，拿过来给小兔子吃。” 叶子忙补充: “兔粮和干草是我免费送的，不要你们钱。而且……而且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叶子愣住。 “很抱歉，总之是死了。”讲完这句话，女主人扣上了听筒。 柏然噎住。 客服说可以退，但运费要自理。 柏然推开门，让叶子先走: “陪我逛逛商超，好不好?” 柏然拦下一辆出租。拉开车门，让叶子先进， “一会儿喝奶茶么?” 柏然进来，告诉司机要去的位置，转而同叶子商量: “天太冷了，喝热的吧。” 柏然拿出手机，晃了晃， “你执意喝冰的，我就要告家长了。” 柏然认真注视她，抬手擦并不存在的: “眼屎。” 前排司机听他们拌嘴很开心， “你俩多大呀?处几年了?” “没看出来，瞅着……岁数挺小。”司机笑起来，褶子里堆满八卦，小姨子和姐夫关系挺亲近， “女士，你多大呀?” 柏然用撞见鬼似的眼神看叶子。 司机还在问: “那你结婚了么?” 柏然捂着她的嘴， “够了。” “……”柏然唇边抿成一字型，眉毛上挑， “离了。”紧紧揽住叶子肩膀， “现在和她在一起。”手掌虚虚浮在叶子肚子上， ‘幸福’道: “孩子都快出生了。” 叶子冲柏然磨了磨牙。 编，有本事你就接着编。 司机忍不住再次回眸。 叶子穿戴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冲司机比了个‘耶’。眼看到目的地，叶子解释: “刚刚开玩笑的，我们都十七，是同学，也是邻居，暂时没有谈恋爱。” 叶子回看他时，他又迅速移开视线，眼角眉梢均染上了喜色。 下车后，柏然盯着树下积雪发呆。 柏然说: “想把你大头朝下埋雪堆里。” “这么狠?!”柏然装作很怕的样子，同她朝商超走: “为了我的小命，我也要对你好。” “不可以。” 到负一层超市买了许多零食和菜，柏然说回家给叶子做水煮鱼。 点完肉夹馍，柏然从购物袋里拿出一根胡萝卜到洗手间洗。 “嗯?”叶子接过胡萝卜，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爱吃生胡萝卜。” 叶子迟疑了一下，将胡萝卜送到他嘴边。 叶子咯咯笑。 叶子递上胡萝卜。 叶子看着他吃胡萝卜的进展，适时续上。 班主任: “你俩精神不正常吧?” “没。”班主任否认， “逛动物园。”摊开手心，在俩人之间摆了摆， “这不撞见你喂长颈鹿呢!” “我不想听长颈鹿说话!抻个脖子够胡萝卜，你也不把自己当人了!等天暖和，你就啃绿化带去吧!”班主任跨上同行女伴的胳膊就走，气愤不已: “什么玩意儿!” “不!”班主任一挥手，十分嫌弃: “我绝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