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盯着叶子指尖的车厘子， “……” 柏然夺走车厘子，放入口中。 柏然冲叶子笑，照样半路劫走。 郝婷捧着自己那份车厘子，站在叶子身后，真心道: “我以后不和柏然比了，论吃醋，我酸不过他。” 柏然把分给自己车厘子推给叶子: “慢慢吃，全是你的。” “现在是下课时间。”柏然和他讲道理。 柏然: “……” 班主任发现柏然上课总爱趴着，或是歪在一边。多少次都以为他又睡了，黑着脸上前质问，得知原因是怕挡到后排同学看黑板。 班主任双手抱肩，眼色不善看向他那位后排同学。 “你说你没事儿长这么高干什么?”班主任在沉默的叶子身上挑不出毛病，调转枪口到柏然， “长得高能当饭吃啊?!” “哇——”同学们沸腾了，这话是什么霸总宠溺文学啊!!! 柏然眼帘半垂，斜眸叶子。 “不允许带家属。”班主任踢柏然， “收拾东西，快去!” 柏然挎上背包，捧着杂七杂八的书本用品，老成持重道: “都是前进路上的好同志，不要随便定性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注意言辞。” 叶子偷乐。 柏然侧身躲开，威严道: “别闹。” 柏然笑了，虽未带家属，却也兴致高昂的‘搬家’走了。 在校时，每当叶子要分享零食给柏然，总是思及俩人处于班级八卦娱乐中心，只得悻悻作罢。 等到夜色深深，放学回家后，叶子往往化身为主动方，发消息给柏然: 【我回来啦】 钱佳丽一走一过，便随口问叶子:然然过来么?然然多久过来? 如果叶胜平也在家，便会落座客厅沙发，打开外卖软件，下单奶茶，炸鸡，烧烤…… 叶胜平开的门，大力拍柏然后背，推他进屋。 “然然来啦!”钱佳丽手持菜刀，从厨房出来，同他打招呼， “哎呀，今天又煮了好吃的给叶子。” “叶子在洗脸，马上出来。”钱佳丽边往厨房走，边对叶胜平说: “老公，你帮孩子拿一下啊，别让孩子烫着手。” 钱佳丽的娇嗔抱怨远远传来， “就在你姑娘面前有眼力价，换个人什么都瞧不见。” “哈喽。”柏然笑说: “昨天理解不了的数学空间题，我做了个模型，这样看着比较直观。” “柏老师厨艺也好。”叶胜平将红豆汤圆端进叶子房内，放在书桌上。 “是啊，孩子你自己学习始终是第一位，千万别被叶子耽误了。”叶胜平说: “我虽然不太想她上了一天学再去补习，太累了。但她要是有这方面需求，我就给她找个补习班。” “我不是争分夺秒学习的类型，没有什么好耽误的。况且在这儿写作业是写，回家自己写也是写。叶子又不是全不会，都需要我讲。说是辅导她作业，其实只是顺带手。”柏然放下背包，笑道: “我觉得这儿很热闹，就是怕打扰到你们。” 柏然嘴角微微上挑，实则暗暗咬牙硬挺。 叶胜平一脸质疑，问柏然: “疼么?” “听见了，人说不疼。”叶胜平笑呵呵，瞄着柏然脖子再次抬起手。 叶胜平抓了个空， “……” 房间内剩下柏然，叶子俩人。 “好用啊，等你走时，送你几片回去试试。”叶子踮起脚，看他后脖颈， “太高了。” “都红了。”叶子脚跟着地，撇撇嘴。 “想开点儿，就当活血了。”叶子揭下面膜，脸上一层精华，比平时还要白嫩许多，泛着瓷器的光泽。两只手不停拍打脸颊，促进精华吸收。 “嗯?”叶子疑惑。 叶子停住手， “海豹?” “……”叶子瞪他。 “臭哈蟆。”叶子施施然飘走，去洗脸。开心了，回味着‘臭哈蟆’三个字，越发感到有趣。 一墙之隔外的客厅，钱佳丽织着毛衣追剧，电视没开声音，主要看字幕。 茶几上是吃剩的鸭货骨头和小龙虾皮。 叶胜平被掐醒好几次，凶巴巴瞪她。 叶胜平回头瞧叶子关了一半的房门还开着，换个姿势又闭上眼。 “嘶——”叶胜平猛坐起身，无声地骂她。 叶胜平挣扎出来，指着她又是好一顿无声地骂。 叶胜平躲到沙发尾凳，挺壮实一汉子，委屈巴巴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