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扒着座椅，回头看柏然。 叶子顿时丧失了表达欲，悻悻然回身。 他当然晓得有几个孩子，只是在无形中对店家以及店内食客们炫耀，他一共带了好些个孩子。 服务生为他们安排了一张大桌儿，递上菜单。 以至于叶子也习惯了爸爸在身边时，自己拥有优先选择权，“我要两个牛肉馅饼，一碗羊杂汤。” “早上想吃素一点的。”叶子往后翻了翻菜单，对服务员说：“要这个，养生小炒。” 柏然瞧也没瞧，便将菜单转送叶家三兄弟，“我也要两个馅饼，一碗汤。” “叔记得你小时候爱吃鱼香肉丝。”叶胜平对服务员说：“来盘鱼香肉丝。” “今天早餐好丰盛呀！”叶子望着一桌子好吃的，先喝了一口羊杂汤。 叶胜平笑道：“好喝就多喝，今天喝不够，明天再来喝。” “爸——”叶子拉长语调，“小哥说我。” 叶树行笑嘻嘻向后仰，躲过了。 “孩子，吃菜呀！”叶胜平拿起柏然的碗，拨了半盘鱼香肉丝进去，“吃菜、吃菜。” “别拘着，”叶胜平指了一圈，“这都小时候玩得好的朋友，用不了两天，就又熟络起来了。” 面前立刻递来三个碗。 叶子觉得羊汤好喝，喝光一碗又要一碗。 “你呀，喝了个水饱。”叶胜平递上自己的碗。 叶鹏宇说：“小妹就是眼大肚小。” 叶鹏宇、叶树行捡了个乐，嘿嘿傻笑个不停。 他们立即和叶嘉木划清界限，“小妹，嘉木说的，和我俩没关系。” 叶子拾起筷子，叶嘉木去夹什么菜，她就捣乱不让他夹。 叶胜平鼓着腮帮嚼馅饼，从牙缝里挤出个字：“该。” 柏然同样也饱了，捕捉到叶子的视线，扬起唇边，对她笑了笑。 叶胜平知道他们要逃课，短袖撸上肩头变背心。露出凶狠纹身拖他们上车，像极了拐卖孩子的坏人。 这大马路上的，叶胜平一个人抓不住他们仨泼猴儿。只能虚张声势撂下狠话，“待会儿上班，告诉你们那几个爹。晚上回家，都仔细身上那层皮。” 叶子咯咯笑。 吃饭用了太多时间，以至于到了学校，校门口没有几个学生了。 柏然跟着她的速度。 “特别饱。” 叶子喝多了羊汤，想去厕所。去厕所必定会迟到，不去厕所又势必挺不过早自习。尿急向老师请假，实在狼狈。 出来时，柏然还站在那儿，是在等她。 柏然云淡风轻道：“已经迟到了，就走慢一些。” 柏然说：“吃的特别饱走快了会胃下垂。” 没什么人的校园，一对儿高高瘦瘦的男女并肩‘散步’。 “完了、完了。”叶子睁圆眼睛，下意识抓住柏然的手腕，拉着他呜呜跑。 校广播喇叭急了，“那男同学女同学怎么还牵上手了？！分开跑！分开跑！” 躲在墙角，喘着粗气等柏然。 “丢死人了。”叶子哭丧着脸，“想换个星球重新生活。” “这不是重点。”说话间，到了教室所在的走廊。 “哎——呀……”叶子停住脚。 叶子乖乖过去。 叶子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没。” 柏然两根手指捏住班主任手腕，将她戳人的食指顶在自己肩窝，“她爸和我爸是朋友，我们俩从小就认识。楼上楼下住着，她爸今天带我们吃早饭，所以一起进的 叶子认领责任：“迟到主要是因为我，我喝汤喝多了，去了趟厕所。” 叶子捉住柏然的手腕，举起给她看，“就这样，想拉他跑快些。” “那……”叶子小声嘀咕：“我们是朋友嘛~” 叶子、柏然四目相对，都觉得这话没法接。 叶子看柏然。 像是触碰到什么开关，一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