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自造的灵丹?
足够让没有修行在身的人当即有了千斤之力的造物,哪里会是这般轻飘飘的回答。
「道兄若是对无终国有意,却是要小心一点。」
花子流看着苏彻,眼眸之中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试探味道。
「金师兄在无终国经营多年,花费了大力气。道兄与金师兄同出一脉,彼此之间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原来是会错了意。
苏彻自然对无终国没什么兴趣,提携那个吕峥,除了投石问路,更是试炼道法,因为吕峥体内的那颗灵丹可与其他的不同。
并不是源自长生教现存的丹方,而是来自苏彻自己创制,是《太乙东华玉书》基础上融合了苏彻所见所闻的全新成果。
「我当真是对无终国没什么兴趣,只是这小子苦大仇深,受尽折磨,正好为我来试药。」
花子流瞧了这阳髓一眼,心中暗道我信你个鬼。
麻衣魔君门下弟子自家内斗鬼打鬼,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对于苏彻的这颗灵丹,他确实是有了些别的意思。
「道兄这次又是什么大手笔?」
花子流显然提起了兴致。
「这路丹药以生机为食,会增加使用者的法力,乃是一种用先天元气换法力的邪丹。」
苏彻说着不经意地向远处的吕峥看了一眼。
「不过是用寿数换痛快罢了。」
「果然有趣。」
花子流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如这样,今日高兴,咱们讨个彩头?」
「嗯?」
苏彻望向另外一边的花子流。
「我这里有个不成才的徒孙,名叫独孤柔,与这个吕峥有些冲突。这样就他们二人斗上一场,看看道兄的灵丹效用如何,也免得因为这两个小子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这句话说完,一直在后面伺候的孙程心里直犯嘀咕。
一来是阳髓这路丹药的存在实在是太过邪异,二来是花子流显然话里有话。
难不成两边已经有了矛盾不成?
「哦?」
苏彻故作不知。
「看来小弟整日忙着炼丹,有些事情却是有些不察。不过也不瞒道兄我正好也想验一验我这灵丹到底效用如何。既然如此,彩头就不必了,择日不如撞日,就让他们现在比斗一番,道兄意下如何?」
「好,就这般定了。」
花子流看着苏彻笑着说道:「待我交代独孤柔一番,免得他一时出手,伤了那个吕峥。」
「唉,死了也就死了,正好看看效用如何。」
苏彻脸上笑眯眯的。
两边一旦议定,很快就清出来一大块场地,原本装着药液的大鼎都已经挪去一边,只剩下一群灵毓殿内的「杂役」,还有跟着花子流前来的门内弟子。
「孙程,你去把吕峥叫来。」
苏彻这边向后面的孙程吩咐一声,孙程忙不迭地跑下去,将还穿着短衫的吕峥叫了过来。
如今在灵毓殿内,吕峥的脸上比之前多了不少神采,双目之中也是神光内蕴,如今显然也是有些粗浅的修为在身。
他如同一只蓄满了力量的猛兽,双膝跪在苏彻与花子流面前。
「灵毓殿内杂役吕峥,拜见花首座,阳长老。」
苏彻看着他,脸上笑意不绝。
「起来吧。」
吕峥赶忙站了起来。
他此刻心中也七上八下,能够在灵毓殿内当杂役,有些出乎他预料之外。
但是这显然并不符合那位前
辈不让他被逐出门墙的保证。
只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前辈,只是每日里在灵毓殿内干各种杂活。
灵毓殿的日子显然比在当弟子时强许多。
虽然这些杂役之间少不了勾心斗角,但大家都是被淘汰下来的难兄难弟,多少还都留了一些余地。
而且平日里,那位阳长老也会让孙程教他们一些粗浅的修炼法门。
有的时候吕峥甚至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些希望。
只是此时站在这二位面前,吕峥也多少有些紧张,毕竟他有自己的秘密,更有着难以释怀的仇恨。
他自然知道上面的那两位都是什么人。
长生教中真正的大人物。
(
花子流,门内赫赫有名的步虚高人,八脉首座之一。这位一句话就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荣辱。
另外一位则是神秘的阳长老,门内关于这位的流言很多,其中最着名的一条便是阳髓乃是麻衣魔君的私生子,因此才能以还丹修为之境出任供奉长老。
难不成是自己的事发了?
苏彻与花子流自然不会在乎下面的人怎么想。
「花长老门下有个叫独孤柔的,听说与你之间有些仇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