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放下手里的衣服,大步就朝她逼了过去,萧晚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双腿抵在床边站住看他:“干嘛?” “……” 额头滑过三条黑线,萧晚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没有没有,你身体一点都不差,好着呢。” “那你为什么要赶我出去?”可怜兮兮的口吻。 “是不是为了怕伤我的自尊,所以特意说些好听话给我听?其实你不用那么做,如果我身体真的有什么隐疾……” 傅子珩缓缓勾起嘴角,这种自我折损的话他都说出来了,她如果还不让他和她睡同一张床,那么他就不用活了。 萧晚正准备上床,忽然听到他这样应了一声,脚下一颤,差点给摔到,扶住床后默默爬了上去。 上床躺下的萧晚随口对身边的人道:“你关一下灯。”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听觉和嗅觉和感官在黑暗中变的格外敏感,他就躺在她身边,怎么样也忽略不掉,热热的气息一下下扑打在她身上…… 身边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到床一动,然后下一秒房间里又亮了。 她干咳了一声,身体往后挪了挪,浑身不自在,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面对面,毫无芥蒂的睡在一张床上,说不出的感觉。 萧晚摸了摸鼻子:“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 “这个……” 萧晚预感不妙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冏,他想的可真够远的,萧晚无语的看着他。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想要娶她,看来还真是极不容易的。 “……难道你没有父亲?” 傅子珩缓缓笑了:“不会。” “因为你有我,有孩子,我们是你的家人,你会幸福度过一生,孤儿孤独这种词跟你挨不上边。” 他说她有他,有孩子们,他们是她的家人,她会幸福的度过一生,任何孤单顾忌不好的词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嗓子眼里有些发涩,强行忍下那些眼泪里的液体,嘟哝:“怎么感觉你失忆之后比以前更加会说话了?” “哼。” 改?改成以前那个面瘫,动不动就爱冷眼看人的家伙?还是算了吧,比起那个傅子珩,她更加喜欢现在这样的他。 傅子珩听了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意思是你讨厌以前那个的我?” “那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说我现在这样就挺好?以前那个对你不好吗?说到底,其实你也希望我失忆吧。不如这样……”傅子珩顿了顿之后重新说:“……不管以后我有没有恢复记忆,你都把我当成现在你喜欢的这个样子,嗯?” “可是你不是更加喜欢现在的我?如果你真喜欢这样的我,我可以放弃治疗,一直做现在的我。” “我说真的。”他一脸严肃。 “……你说的对。”傅子珩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他认真仔细想了想之后点头:“我以前的记忆里有你,如果遗忘掉那些,将会少掉许多关于和你的回忆,以后的人生里确实会有遗憾。” 怎么转来转去又转到她身上来了。 “好。”傅子珩说着,就紧紧贴着她睡下,成熟的男性气息迅速钻进她鼻子里,她全身一下子绷的紧紧的,一动也不动,僵硬的像块石头:“你你你……你干嘛?!” 萧晚‘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涨的通红,憋出一句:“不行!今天不能做!” 他不说话,萧晚便以为他想做,只好极力劝他:“你看你刚出院,身体还没好透彻,不能做太过的体力活,所以我们……嗯……你懂的,还是不要做了吧……” “……你刚才什么话也没有听到,我没有坐起来,也没有说那些话,三秒之后,你脑子里记忆请自动删除。” 没脸见人了啊,一向色情加热衷于床事的某人今天竟然打算做正人君子,而她……呜呜,她干脆也自动删除那些记忆好了。 萧晚干脆装鸵鸟把头埋进他怀里,听闻后咬牙切齿:“傅子珩!”。” “……” 傅子珩伸手挑着她一缕秀发在手里把玩,声音低沉如鼓:“睡吧,我今天不动你,好好休息。” 好像一切都重新走上了正常的轨道一样,她在家里闲了下来,工作暂时丟在了一边,孩子每天她去接送,傅子珩也需要人照顾饮食起居,她现在真真是当起了贤妻良母。 她发丝凌乱,睡衣扣子有两颗绷开,傅子珩身体在她每天一顿汤的滋补下大有好转,看着自己的女人如此娇媚的在他身边,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唔……” 萧晚猛的回神,伸手用力推开他,捂着胸前的春光兔子一样跳下了床,落荒而逃出去。 萧晚出了房间她直来到浴室里洗漱,拧开水笼头掬起一捧冷水洗了洗之后,才把脸上的滚烫之意给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