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国抬手捂住了激动跳动的心脏,陈婉仪见壮脸色都白了,松开牵着的潇潇,跑过去扶住傅经国,动作熟练的替他顺着心口,又找出他上衣口袋里的小药瓶倒出一颗来拿起茶几上的水给他喝了。 傅经国点点头。 两个小孩子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爷爷奶奶。 这个生了他,养了他的男人,原来已经这么老了。 陈婉仪和傅经国双双抬头看过去,看那表情,肯定是都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亲近起傅经国来,傅子珩清了清嗓子,道:“身体不好那就坐着休息,两个孩子今天晚上都不会离开,你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看看他们。” 傅子珩清了清嗓子,移开了视线,缓缓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拉过一边的两个孩子低头对他们和蔼一笑:“这是爷爷。” 傅经国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当然不是……” 只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幸福快乐来得太忽然,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他只是有些受不了而已。 而一直沉默的坐在一边的骁骁始终没有开口。 骁骁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骁骁只出声回答:“妈妈说过了,暂时不想让我们见爷爷奶奶,所以我和妹妹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有些失神的想。 潇潇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傅子珩低头看过去,潇潇邀功似的说:“爸爸,爷爷问你话呢?” 傅子珩正要说些什么,傅经国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当然,她要是想原谅早就原谅了,也不会等这么多年……” 不愉快的事大人们也不在提,只把心思和目光放在了小孩身上,陈婉就拿了许许多多的零食和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围着两个孩子不停的转,潇潇注意力瞬间被那些吃食吸引去了一大半,爷爷奶奶一会儿摸摸她的小脸,一会儿又弄弄她的头发,她也不介意了,而骁骁虽然小大人似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叫爷爷奶奶,可爷爷奶奶问些什么,他还是乖乖巧巧规规矩矩的答…… 老子像儿子…… 她还有种打过来?! 白天那样抗拒他,任他怎么敲门怎么叫她,她都拒之不理,现在打过来是想干什么?求和?不不不,他怎么忘记了,两个孩子在这里,她就算打电话过来也绝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两个孩子! 该死! 那边却没有传来萧晚的声音,只有嘈杂而疯疯癫癫的怪叫声,傅子珩皱眉,把贴在耳边的电话拿开一看,是萧晚的号码没有错,他重新把手机又贴到了耳边。 “——嗯。”他的女人嗓音婉转的而性感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那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吧!” “——找脱衣舞男啊,那些臭男人不是喜欢看我们女人脱衣服么,那我们也找找男人来养养眼,要古铜色肌肤的,还要有六块腹肌的,要言听计从的……” 叶子一一罗列出要求来,萧晚听的迷茫极了:“这样好吗?” “……好吧。”某人被诱惑了。 傅子珩如果继续在忍下去,他想这死丫头绝对敢真的叫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她家里跳脱衣舞给她看。 叶子也迷迷糊糊从地上坐了起来,“……我肿么感觉听到了你家男人的声音?” “……”傅子珩现在才听明白那两个女人都喝醉了,他气的肺都疼了,自己怎么那么蠢,听她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应该能判断出来这俩女人完全就是醉酒状态。 她是存心拨通了号码说这些话来气他的吗?傅子珩一脸阴郁。 萧晚伸手拿了起来,嘟哝:“难道我刚才一屁股坐下去拨通了谁的号码?” 好吧,敢情不是她打 傅子珩这下不止肺气的发疼,连肝脏也跟着丝丝抽气的疼。 “爸爸,你怎么了?”潇潇抱着一个苹果啃的正欢,看到傅子珩在她身边坐下来,脸色不善的样子,她举了举手里的苹果,“爸爸想吃吗?” “哦。” 傅子珩抿着嘴角没吭声。 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某人忽然站了起来,他动静太,所以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傅子珩手里紧紧捏着手机说:“骁骁照顾好妹妹,你们玩累了就去休息,爸爸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傅子珩点点头出去了,脚下步子看起来带着几分急迫。 屋子里还算太平,没有看到令傅子珩暴跳如雷的画面。 来到客厅扑面而来的酒味直往他鼻子里钻,傅子珩一双漂亮的浓眉皱起来几乎能夹死苍蝇,冷冷看着醉的东倒西歪的两个女酒鬼。 现在空了这么多的酒瓶,不醉死也差不多了。 不能喝还逞强,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的手一伸过去,她整个人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顺势倒了过来,靠进了他怀里在也不愿意起来。 傅子珩哭笑不得。 刚才抱着她的还算安份,可怎么一进了浴室就乱动乱噌起来,难道知道他要跟她洗澡,所以不情愿? “别乱动,好好趴着!”傅子珩在她脊背上轻拍了一下,示意她老实一点,安份一点。 --------屏蔽---------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她潜意识里真的想跟傅子珩做那档子事? 幽幽睁开眼,入眼就是熟悉的天花板,她嘤了一声,头疼欲裂,重新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想了一会儿想起她昨晚好像跟叶子饮酒来着,两人喝的酩酊大醉,隐约的记起叶子好像还要叫脱衣舞男来着…… 看来这脱衣舞男并没有叫成功。 她松了口气,来到沙发上坐下,推了推还在梦中的叶子,叫她:“醒醒,日上三杆了。” “我怎么了?怎么这么不舒服?”叶子半死不活的躺着,哀哀呻吟。 “哦。”叶子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难不成…… 叶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坐着:“好像……没有吧。” 没有?萧晚并拢双腿,可是为什么那里那种感觉…… 萧晚全部心思都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感觉中,闻言胡乱的点点头,叶子表情呆呆的指指整洁干净的客厅:“可是……喝酒了之后不是应该有空酒瓶吗?为什么这里这么干净啊?” 经她一说,萧晚倒抽了口气,侧头看过去,瞪大了双眼:“遭小偷了?” “那……”萧晚心里又惊又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可能什么?” “……” “哎。”叶子立刻跟了过去,同她一起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