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公寓楼的一路上,傅子珩脸色都极其难看,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脸色看,萧晚暗地里狠狠瞪了他几眼,他看了她一眼,神情更加的复杂,弄的萧晚一怔。 这……是进左边的,还是进右边的? 正当左右为难的时候,傅经国开了口:“怎么不开门?” “哈!找到了,原来在我包里。” 这是……怎么了? 傅经国笑眯眯的点头:“那就开门吧,我和方秘书进去喝杯茶后就走。” “你爸来了怎么能让去茶餐厅呢。”萧晚打断了傅子珩的建议,立刻走过去开门。 萧晚错愕的看着那个当着他父亲的面把自己拽进房里的男人,“傅子珩,你又发什么疯,快放手,让我出去!”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下巴的弧线是坚韧的,他说道:“让他离开这里。” “如果不想现在的生活被打乱,那就让他离开这里,萧晚,听我一次。”傅子珩低着头,定定看着她,眸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别这样好不好,你爸难得来一趟。”萧晚压低了声音,伸手推开傅子珩,看了一眼他越来越难看的面色,最后咬咬唇,红着脸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语气带着哄意,“你要是真不想看到我和你爸说话,那你就在房间里待着,送走你爸后,我马上就进来,行了吗。” 她听在耳朵里怪难受的。 方秘书赞同的点头:“对。” “没一撇你们现在住在了一起?”傅经国在沙发坐了下来,环顾四周,“既然都住在一起了,想必那些小别扭都解决了,既然难题都解决了,那就合好吧。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不顾后果,当初要死要活的离婚,现在看看,这才过了几个月,又黏糊到一起了。” 咳,老爷子说话真是越来越犀利了呢。 “来杯白开水。” 萧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很快端来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傅经国拍拍身边:“你也坐下吧,坐下说话。” 傅经国伸手端起茶杯,幽幽氤氲而起的热气扑在他脸上,有些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萧晚一声一吭在旁边坐着,傅经国喝了两口,放下茶杯,这才道:“听楚然说,你父亲似有苏醒过来的趋势?” “那你父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吗?” 傅经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目光徒然变得悠远起来,似乎在想什么。萧晚静静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傅经国依旧没有说话,萧晚只好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咳,您哪天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爸的,想必他要是知道有您这个老朋友去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果傅经国也能去看看,说不定也能帮到父亲。 “那您哪天有空想去的话,让秘书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医院里等着您。” 萧晚正要开口说什么,傅经国忽然转了个身,面对着她,面色变的一本正经,萧晚一愣,就听到他说:“小晚,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她瞳仁黝黑明亮,不参透任何的渣滓,傅经国看着这双眼睛,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这时——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令傅经国表情僵了僵。 说完,就随方秘书出去了。 傅子珩牵了她的手,把她往屋子里带:“你误会了。” “什么事都没有。”他把她带进了屋,顺手关了门,又转身若无其事的问,“今天晚上吃什么,想好没有?” 李臆从医院里出来,直接回了家,家里保姆看到他回来,大喜过望,他的车还没有停稳,就嚷的全屋人皆知了,李母第一个从屋子里出来,也是一脸欢喜的模样:“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平时打你电话你都说没时间。” “这不是又有十天半个月没回来了么,想你了啊。”李臆一手环住了他母亲,低头在他母亲脸颊上吻了一下,笑着说。 “你还知道你十天半个月没回来了,那怎么索性不一年半载的不回来!”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李臆立刻松了环住李母的手,规规矩矩的站好,叫了一声,“父亲。” 李臆松了口气,嘟哝:“一回来就训我,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呀。” 李臆心里顿时舒坦了,嘻嘻一笑:“好了,我知道了,你老公是爱我的,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李臆点头:“我这次回来,就是有个事想问问他。” “先不说这个了。”李臆换了鞋往客厅里走,摸着肚子道:“王婶,还有我吃的饭吗?” 正在看晚报的李父闻言没有抬头,目光还是投放在报纸中,随口接了一句:“什么事?” 李母喝了口茶,好奇道:“你要见黄教授干什么?” 李臆坐直了身体,道:“我有个朋友的父亲是植物人,可是前两天医生说她父亲有苏醒的可能,我就想到父亲你好像认识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想请你爸你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