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从你那个时候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她在心里有多可重要,可是我傻呀,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傅子珩,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季嫣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到这里,她走近两步在床沿边坐下,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透着凄凄惶惶,“我的眼睛和她像么?嗯?你就是爱这双眼睛是不是?” 萧晚却没有挣扎,认命的趴在他胸前,耳朵里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只静静的开口,终于说出了那句:“傅子珩,我们离婚吧。” 这样最好。 原本以为说出离婚这样的话会轻松许多,可为什么,为什么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傅子珩阴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她耳膜,像是压抑到了极致的问话,每个字都透着紧绷,夹杂着风暴。 话音未落,她刚直起来的身子重新被一道力量拉拽了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嘴唇被人严严实实的堵住。 萧晚怒不可遏,情绪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一触及发,伸手死命的去推他,奈何他的一双胳膊在她腰间紧紧箍着,她更本动弹不得。 胃里开始泛起恶心,萧晚想吐。 “啪!” 萧晚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傅子珩眉目之间都泛着冷意,就这样看着她,萧晚也不后悔,倔强的像头小驴,抬着下巴死死瞪着他。 萧晚握拳,“打的就是你,谁让你亲我!” “哼,很快就就不是了。” ‘刺啦’一响。 离婚书被他撕成好几半,他随手一扔,扬扬洒洒的落下来,像下起了雪。 萧晚被他快要气的吐血,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冲动,不要跟个病人生气,他现在感冒了,头脑不清楚,忍了半天,她把脾气忍了下来,一字一句问他:“为什么不签字?为什么不离婚?你既然不能做到心里只有我一个,那就放我自由!” 妈的! 傅子珩感冒了,鼻子里发出嗡声嗡气的声响,完全没了平时的嚣张凌厉,他道:“就是要欺负你。” 萧晚被他气的恨不得吐血。 两个互相瞪着,萧晚一双眼睛恨不得在他身盯出两个窟窿。 片刻后,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声音:“傅子珩,你爱我么?” 萧晚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如果爱我,为什么会跟季嫣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不爱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不放我自由?这样你才好跟她双宿双栖在一起啊。” 萧晚笑了:“你看,你连爱我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傅子珩,离婚吧,对你好,对我也好。” 傅子珩伸手过去似乎想拽她,萧晚猛的弹跳而起,连连后退几步远离他,傅子珩嘴角微沉,掀开被子强行起身,萧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心里有些犯怵。 萧晚转身就跑。 脚下步子停下,萧晚伸手扶着门框,回头看过去,傅子珩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傅子珩早上吃了两粒感冒药现在昏昏欲睡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侧头看过去,萧晚站在门边看着他,他嘴唇蠕动:“回来。” 傅子珩看着她离自己而去,气的一双手都在抖。 萧晚摇了摇头。 “哦。” 萧晚撇了撇嘴,道:“躺地上呢……哦不,我是说他在床上,人有些感冒,吃了药正在睡觉。” “没有。” 傅经国点了点头。 “我上去的时候,子珩正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我进来,他才爬起来往床上躺,房间里撒了一地的纸,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陈婉仪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顿了顿之后,又道:“哦,他还问我萧晚在哪里?我说她正要出去,被我们给拦了下来,他才安心,然后又说让我们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去,她现在……现在……” 陈婉仪看了一眼萧晚,才道:“说她现在情绪不正常,别让她出去。” 他才不正常呢! “小晚,跟子珩吵架了?”傅经国问。 萧晚摇头:“没有。” 吃晚饭的傅子珩因为感冒没有下来,煲了一点汤在炉子上炖着,打算等一下端上去。 傅经国瞧她脸色不对劲的样子,关切的问:“怎么了?饭菜不好吃?” 话还没落,萧晚捂着嘴巴,推开椅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卫生间。 傅经国看着对面空落落的椅子,“那孩子,没事吧。” 傅经国侧目看她:“不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