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呕吐声的傅子珩在外面愣了一愣后这才撞开门进去了,萧晚小小的身子跪坐在地上,抱着白色的马桶此起彼伏的吐着。 良久之后,萧晚抬头,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吃撑了。” 傅子珩哭笑不得。 “刚才吃了多少?”他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无可奈何的问。 说到最后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我的妈,我怎么吃了这么多?说好的减肥呢。” “吃总比不吃好。”萧晚轻哼,“季嫣然就坐在对面,我总不能垂头丧气苦着一张脸一点东西都不吃吧,那样岂不是还没打仗就已经输了,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吃的多吃的好,那就证明她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我。” 萧晚推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到盥洗台前漱了漱口,热水从水管里倾泄出来,热气很快让镜子蒙上了一层雾,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 她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两只手贴在肚子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在想事。 萧晚‘嘶’了一声,回过神来,大怒:“滚出去!” “我一直都这样。”萧晚往前挪了挪,离他远些,“你要是看不习惯,可以休了我啊。” 傅子珩顿了顿,然后伸手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提了出来,揉揉她的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小心闷死你。” “你来干什么?”萧晚抓着被子越裹越紧,“出去,你出去睡,别想霸占我的床。” “……” “不是你的床,给你睡好了。”萧晚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我去睡沙发……啊!!!” “别走……”傅子珩靠过来,声音低低的说,“……我想你了。” 傅子珩索性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到胸膛里。 萧晚嗤了一声,白了一眼:“你喝酒了?” “别说没喝,我闻出来了,你身上有酒味儿。”赶在他否认之前,萧晚赶紧出声。 “所以跑来发酒疯?” “没醉那就出去!” 两人一言一语,过招拆招,萧晚丝毫不输他,傅子珩被她噎了好几回,竟然觉得这些日子萧晚气势越来越磅礴,好几次跟他斗嘴竟然一点亏都没有吃。 “萧晚,我记得有一回在床上,我在你身上,你被我弄的断断续续的说要跟我离婚。”傅子珩忽然道。 他说的在床上,在她身上,当然指的那是档子事,暗中萧晚红了一张脸,呸了一色流氓,没好气的道:“所以。” 萧晚心里烦,发觉他竟然还握着自己的胳膊,用劲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嘟哝:“那个时候跟你没感情,当然想离……” “……” “说话!” 萧晚心乱如麻,一颗心像是缠了丝丝绕绕的线,被他强行抬起下巴,幽暗之中看着他依旧锐利的眸子,脱口而出:“要不是我爸指望你们傅家,谁喜欢你……啊——” 傅子珩怒极反笑:“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个用途,如果你爸没出事,你恐怕早就把离婚书甩到我面前了吧。” “你!说!什!么?!”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傅子珩危险的气息已逼近,萧晚赶紧改口,“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生气。” 除了几句让他火大的回答,其余的一切都让他心里一阵一阵的柔软。 “不要碰我!”萧晚背对着他,声音颤颤,“傅子珩,在你没有跟别的女人划清界限的时候,不要碰我!” 萧晚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字,听到最后忍不住瞪大了眼。 简直太小人了! 骂人也是体力活,就算在心里骂也是一样,没过多久萧晚便觉得体力不支,开始想睡觉,刚一闭眼,忽然感觉到臀后一根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 萧晚压下火气,好半响后见他没动静,这才开始安心的去睡。过了多久,终于慢慢去会了周会,可半梦半醒间,她总感觉到身后的人不老实,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渐渐加大的粗喘声…… 萧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觉得头有些涨,她一看时钟,快十点了,显然是睡多了,而大床的另一边,傅子珩正闭着眼睛还在梦香。 嘀咕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着眉来到床边,开口叫了叫:“傅子珩?” 萧晚心里一紧,又开了口:“喂,傅子珩,醒醒?”这次手也用上了,使劲推了推他的胳膊。 一直闭着的眼睛这才微不可察的睁了睁,他低低哑哑的声音道:“几点了?” 傅子珩伸手试了试额头,这才道:“应该是感冒了。” 他感冒了? “那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医药箱在哪里?我去找点药来给你先吃吃,然后叫医生?”她问他。 “呸!”她恨不抽他,这个时候了都还想些乱七八糟的。 萧晚白了他一眼,起身出去了,楼下刘婶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她下来,忙问:“肚子饿了么,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婶点点头,去柜子里把医药箱拖了出来,找遍了箱子,却没有感冒药,倒是一些止疼药有好些,她拿了一粒放在手里,看了两圈问:“爸和妈呢?” 萧晚点了点头,拿着药就上了楼,来到房间里她又推了推他,傅子珩睁开眼睛,萧晚便道:“感冒药没有了,我等一下出去给你买,你头疼么?要不要吃点止疼药?” 从来没看到过他这副萎靡的样子,萧晚忍不住乐了:“你也有这样的一天啊。” 傅子珩点了点头。 说完伸手摊向他。 弯腰去找了找,果然找到个黑色的钱包,萧晚拿在手里掂了掂,揣在口袋里径直出了门。来到楼下找到司机让他开车把自己送了外面,她心里想着等一下回来要不要给傅老爷子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看一下。 站在远处的售货员看到她一动不动站着,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题,上前问道:“小姐,请问你是需要验孕棒么?” 刚一结完账,萧晚闷着头,风一样冲到货架前拿起几支验孕棒,清了清嗓子:“这个我也要。” “二十。”收银员道。 记忆忽然像打开闸的水一样涌了过来,她记起有一次在浴室里捡到傅子珩的钱包,还给他的时候,他那副凶狠紧张的样子,当时不明白,不知道他情绪怎么能那样,现在……明白了。 - 季嫣然不能和刘霏霏比,因为季嫣然是他的初情恋人,还救过他一命,男人嘛,又是初恋,又为他死过一回,在心里多多少少会有这个女人的位置,如果季嫣然安分守已,做个好女配,男主会一直把她放在心里,那么萧晚必败无疑,可偏偏她不是个安生的主,所以最后……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就是她。 (你们看剧透了多少,我素不素很乖。最近似乎有妹纸们想把楚然扶正,我一时候不忿,所以替我们家珩哥解释了这么多,我果然是珩哥的真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