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扭头去看傅子珩,傅子珩靠在沙发背上神色轻松,也点头:“没事,你玩你的。” 几遍下来萧晚已经被汪洋和李臆这两个老手赢了不少,他们又玩的极大,眼看着就替傅子珩输了六位数,照这样发展下去,近七位数都有可能,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对面那两个人笑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萧晚拿出装可怜的架势,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们。 这两个损友! 这次输的够惨,一把牌下来输了傅子珩卡里的十万,萧晚背心里都开始冒汗了,在这么输下去她卖身都还不起啊。 李臆赢的盆满钵满,高兴的要死,洗了牌喊着要重新开始,坐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姐帮她呐喊助威,好不热闹。 李臆垮下脸来吓她:“我今天晚上手气这么好,你说不玩就不玩这不是坑人了么。” “呵,她一年的工资都没有我玩一把的多,你让人家陪我玩,是想让她们输的血本无归么?” 一直没出声的傅子珩这时开了口:“不要紧,在陪他玩几把。” “他随便一个订单就能让你连着输一年,他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来吧来吧。”李臆摩拳擦掌的样子,“快起牌。” “这才像话嘛。” “喂珩哥你怎么回事?说了不许插手的!”李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李臆恨不得吐血三升,指着他气的不行:“跟我玩文字游戏,不带这么耍人的!” 他说话的时候气场全开,震的人别人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萧晚坐在他旁边偷偷的去看他,她个头比他矮,一侧目只能看到他漂亮的下巴和俊挺的侧脸,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她一颗心小兔子般跳个不停。 站出来当和事老的是汪洋:“行了行了就让让他们,输成这样,我就不信他们还乏天有术。” 傅子珩收回目光,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她的牌上,没有看她,嘴里却道:“看牌。” 萧晚这才缓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时花痴了。 “过。” “大王。” 萧晚成了拿牌的丫鬟,基本上是傅子珩在跟他们较量,她帮忙打牌。看他沉着冷静,出手果敢,头脑清楚,每一局每一招看似随意其实是经心算计过的,一局渐渐到尾声,李臆和汪洋竟然额头出了细细的冷汗,表情都凝重起来。 玩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赢回了输出去的多少钱,萧晚只知道自己一张脸笑的快成了一朵花。 还玩几局基本上可以扭转乾坤,萧晚正得意间,汪洋和李臆齐齐摇头不玩了。 李臆:“……” 傅子珩看她一眼,嘴角微勾:“别过了。” 在灯光下她一张脸素净澄澈,跟包厢里的其她浓妆艳抹的女人比起来出彩不少,那眉眼之间都是生动而带着活力,笑容像是能感染到所有的人,傅子珩静静看着,嘴角一直扬着笑。 李臆输了钱心情不好,拿了根烟出来就要点上,傅子珩不咸不淡的道:“别抽了。” “那就喝酒。” 傅子珩面无表情看着他,李臆撇了撇嘴,“行行行,听你的,不抽就不抽。”然后解谗似的将烟放到鼻子下轻嗅,做出特别夸张特别享受的表情。 收回放在萧晚身上的目光,汪洋手里端了一杯酒轻轻的摇晃,忽然开口问:“珩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对这小丫头是认真的?”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对她太好了,又宠她,所以很好奇。” 傅子珩淡淡的:“她不能闻烟味,闻了就咳,麻烦。” “她是女人,你是男人。” 傅子珩薄唇轻轻启:“瞧你这出息!” 汪洋在一旁坐着,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两人拌嘴,等小李子败下阵来,他这才慢慢开口:“珩哥,你对那丫头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 “你要是真对她上了心,那季姐怎么办?” “季姐出事那段时间我和小李子可是看着你怎么熬过来的,天天泡在酒堆里 “够了!”眼看傅子珩的脸色越来越差,李臆重重放下酒杯,神色微沉,厉声打断汪洋的话,“洋子你他妈说这些陈年往事干什么?有意思么?” 李臆白了他一眼,恨不一巴掌抽死他:“难不成你想看着珩哥一辈子沉浸在往事里,然后一辈子孤家寡人,一辈子不娶,傅家绝后,傅老爷子被气死……这样的结果你就满意了?!” 李臆这厮靠起谱来,还是绝对靠谱的:“如果你不能替傅家延后也不能季姐回来,那就别管那么多!” “你错了。”一直听他们争执的傅子珩这时神色平静、眼里无波澜的缓缓开口,“嫣然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而是把她放在了心里保存下来,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去爱她。” 这才是爱她最好的证明! 李臆嘴角一抽:“我是放荡不羁的浪子,学不来珩哥这么至死不渝的爱情。”接着清了清嗓子,主动道歉,“刚才我胡说了,珩哥你别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