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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真选组动乱篇】第五十八幕昙天/阴天出门别忘记带伞(1 / 1)

真选组动乱篇开启,一个b较长的序章。 灰白石钵上的竹筒蓄满清水、向下倾斜咚地发出又一声清脆鸣响时,光脚盘腿坐于料亭餐桌边的画师收回投往庭中的视线,抬眼看向从对面打开的推拉门后现身的黑se人影,这才慢悠悠挺直弯曲的脊背。 分明是自己主动将人约来此地见面,已然迟到的东家对座上宾表达不满的反应却视若无睹。被墨镜遮了半张脸的白发大叔摇晃着迈入屋内,一pgu坐上榻榻米,跪坐的侍者则在他身后安静阖上门。 “那我就先开动了。”宗信右手拾起筷子夹了片鲑鱼刺身,清冷的嗓音并未听出多少谴责情绪,“只用一次出差应酬和头痛就能换到一批高级的新武器,你今天该去寺庙烧香拜佛才是,而不是把我约出来聚餐。” 无视这抗议,直到刺身盘被扫荡一空,餐碟上的生鱼片堆叠得和小山一样高,宗信才又g着嘴角望向他,不留情面揭穿老底:“我看你只是在负责给守财奴大人们拼命灌酒吧?带了个那样能说会道的jg英部下,再小气的吝啬鬼,也得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抠出两块金币来。” 说着,还颇显疲惫叹了口气,似乎仍未从昨晚的高强度应酬摧残中缓过神。 “我有什么办法!对真选组那帮心思单纯的臭小子来说,这么多年就一直缺个文武双全的头脑型人才来补强。现在好不容易招进来一位合适的,近藤都心服口服尊称他为‘老师’,哪还有理由再放人……而且我也早就提过条件,你想把伊东挖走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介绍个有能力顶替他的人给我啊!” 和室内的空气突然寂静了一秒。 “等一下,你想推荐枝川吗?原来她跟你还有这层关系?”松平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瞬间坐直,惊讶向前倾了下身子,感觉此刻酒才终于完全醒了。 “这样啊……”见可以交付信任的老友说得如此笃定,松平表示理解地颔首道,坐回去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细细考量,“嗯……枝川是不错,工作认真头脑又灵光。以你的眼光不会随随便便推荐人,让她来我们这的话我没意见,至于伊东的调动还得看近藤的意思从长计议。有了见回组的先例,关于x别的异议我可以出面去摆平,不成问题……但是你说的信,我确实没有收到过啊?” …… 瞥向桌对面聊得正欢的冲田姐弟,你轻声对一旁的近藤说了句抱歉,悄悄离开真选组的会客室,小跑到屯所院落中的僻静一角接通电话。 “喂?宗信老师……对不起,关于那封信,我之前一直在生病没机会跟您解释……啊没事的!只是感冒,现在已经痊愈了……松平先生也在的吗?!呃,那天其实是这样……” “阿景,你等会到我家里来一趟……推荐信属于入职时必须提交的重要材料,所以我会再正式重写一封。” “原来您俩是这种孽缘吗……?关系可真好呢。”你对着黑屏的手机无语凝噎。 “枝川,这就要回去了吗?”讲完电话回到会客室,当你对近藤提出告别,他喜悦的神se现出深深遗憾,仍想挽留,“可是十四他外出忙工作还没回……正好伊东老师要在明日归队,我还想着能留你和三叶阁下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带你们三个一起,办个隆重点的接风宴呢!” 刚运回的那批新武器,便是伊东参谋从外面采购而来。 “这也太客气了,枝川!你可是我们真选组的大恩人啊,今后什么时候想过来玩,我们随时欢迎!”近藤豪爽大笑,发言颇有种一家之主的气概,又顺势望向在三叶面前低头扮乖的少年,“你说是吧,总悟?” “我们小总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三 返回地球的路上,你问过三叶未来有什么打算。她说在大城市住不习惯,加上医生建议多呼x1新鲜空气以免肺病复发,还是决定回到武州,继续过那清净悠闲的田园生活。近藤得知后,说他过几天刚好要与伊东带领一部分队员去武州远征募集新人,便热心邀请她搭便车同行。 “没想到今年都这季节了,气候居然还能如此y沉cha0sh,让颜料和画都更难保存……天气也就罢了,那臭猴子还非要变着法子来添堵,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午后温度有所回暖,但头顶y云仍未有消散的迹象,将太yan密不透光遮得严严实实。 “阿景,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之前感冒的影响吗?还是说刚从宇宙回来,又染上那什么旅行后遗症?”他捧来一杯刚沏好的绿茶递到你手中,关切地问。 你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如实描述给他听,浮于脸上的困惑逐渐被认真所取代,最后以一句直指要领的提问作结尾: 方才一直垂眸望着榻榻米专心品茶的男人,提着茶壶的手一顿。 “看来是时机已到啊,所谓天命便是如此吧?” “你想得没错,伪七曾是我在御庭番的学生——也是我派往外星球的密探之一。”纵使终于向你揭示他先前有意藏匿于水下的那个使命,宗信仍显得相当从容,不疾不徐饮一口茶微笑道,“如今你即将去阿栗手下工作了,我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但这机密目前只有我跟他两人知道,连茂茂将军都不清楚,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那必定是件越少人知道越好的要事。 ——一切要从十五年前,御庭番解散与宗信的退隐说起。 宗信抬着右臂斜靠上回廊的木制立柱,眺望不远处的院墙幽幽回忆起过去。 “那么您说的长久之计,就是指往各星球派出地球的密探搜集情报,找出能够推翻天导众统治的突破口吗?”你盯着那清矍的背影发问,想起他曾对自己的忠告,忍俊不禁地调侃,“还说什么关于他们知道得不b我多……松平先生说得没错,您果然是只长满了心眼的老狐狸。” “遗传了爷爷的糟糕x格还真是抱歉啊。”你笑得轻巧,将话题引回正轨,“说起来,您那计划有了什么可喜的进展吗?” “嗯,那样的人才的确难得一遇……关键是要肩负如此重大的使命,一般人恐怕难以胜任。”你赞同颔首,决定主动递出援手,“目前有什么心仪的潜在人选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您一起寻找。” “真选组的参谋……伊东鸭太郎吗?请等一下,老师,我知道这个人。”你立刻出言叫住对方,跑出画室追在他身后解释,“而且我跟真选组的人也相熟,如果需要,我可以直接去帮您问问伊东先生本人的意见。” “我知道了,请您放心。”站在走廊中目送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你欣然g起唇角,沉声用他听不见的音量喃喃,“调查得可真清楚,我看您分明是故意把招揽伊东的麻烦事推给我嘛……老狐狸。” 从宗信家离开时天se将晚,好在入职警厅的事情已通过松平认可,基本属于板上钉钉。考虑到今后的工作变动,你在前往今日最终目的地之前先跑了趟微笑酒馆,当面告知店长想要辞职的决定,同时把伴手礼当作告别礼物带给他和同事们。 所幸最后一站距离酒馆很近,毕竟都在歌舞伎町,让你得以趁着被大雨淋成落汤j前,踏进那熟悉两层小木屋的屋檐之下。 “欢迎光临……是你啊?”柜台后的猫耳看板娘刚看清来人,便扭头对里屋大声呼喊,“登势婆婆,枝川来了!” 她损毁的机t已在平贺源外的手中彻底修复,现正被登势好心收留,与凯瑟琳一道在酒馆里打工。 “哎呀,那还真是谢……” 凯瑟琳感激的话音未落,店门再次被倏地拉开又关上,有三天没见的银发天然卷迅速闪现至你身旁,低头盯着袋子好奇问东问西。 “欢迎回来,阿景。”此时登势也走到你面前,手持烟斗笑得和蔼,“出去旅游还不忘给我们带伴手礼,实在是辛苦你了……既然这样,今晚这顿酒我来请吧。” “别介意。” “谢谢师姐~”他笑嘻嘻将袋子当宝贝似地抱进怀里,坐到你身边向凯瑟琳点了杯酒,又意有所指询问道,“外面的雨下得可真大,你今晚还回去吗?” “怎么突然开始用土佐腔讲话了?虽然更可ai了但听得我一肚子火啊。” “听上去更不爽了喂!才三天而已,趁被那口音荼毒成和他一样的笨蛋前,赶紧给我改过来啊!” 紧挨着的两只手举起酒杯相碰后送至各自嘴边,同步倾斜杯子倒入口感清爽的酒ye。 他一怔,准确理解到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放下酒杯转头凝望着你:“那件事有进展了?” “哦,祝贺……不不不对,你说你要去哪里入职——?!” “……”银时沉默垂下头,一时间未回应,但一眼便能看出他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咦?闹脾气了吗?”吃饱喝足的你却兴致尚好,走下吧台椅站上地面,毫不在意拍拍他的肩,不慌不忙安慰,“你放心,我有时间会多出来走走的……啊对了,登势婆婆,我想借把伞——银时?!” 店门在两人身后关闭。银时又拉着你拐了个急弯,登上楼梯的入口踩着雨水往上走。 可他依旧不放过,在玄关丢下购物袋便疾步迫近你身边,将人像抱枕般亲密搂入怀中。 将少许酣醉从晕眩的脑内驱逐,双耳阻绝从檐上滑落滴答不止的雨点,你能清楚听闻对方近在咫尺的吐息逐渐平缓,与那一门之隔的卧室内,白se大狗入睡后的安然呼x1声。 扫一眼墙上的时钟,你才惊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心底突然浮出一首记忆中的短歌,像在回应那份影绰摇晃的不安,你探出手,轻柔圈住正贪婪向自己汲取温度的身躯,低声在他耳畔念道: 「我亦留此地。」 ——仅仅才三日不见而已。 直到身t慢慢向后压倒触上沙发,你才终于有机会逮到空隙,板着脸提醒:“我今天很累了,而且这屋子隔音太差。” “的确呢。”于是你也笑着答,从沙发上爬起,移步至洗手间洗漱。 他弯下腰,在你额间印上一个柔软甘甜的晚安吻,才回身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雨至三更便停了。晨昏交替,万事屋的湛蓝上空悠然飘来几朵白云。 伊东线启动,之后万齐也要来了既然是all向就一起带上,尽管他俩戏份不多。 暴风雨前的宁静,大量文戏预警。 由于昨夜刚从微笑酒馆辞职,警厅那边的人事流程还未正式启动,你现正处于无事一身轻的赋闲状态。往好听的说叫等候上岗的待业人员,难听一点其实就是收入为负的无业游民。 所以在屯所门口巧遇正准备独自出门的真选组副长时,你主动笑盈盈问好,随口打听他这时候出门要做什么。 “昨天因为要跑很多地方送伴手礼走得太急,听近藤先生说今晚有个接风宴,我就提前过来赴约了……不过你的战斗方式还是那么胡来啊?海运屋那时候特意给你拿了把新的,这才过几天就又砍坏了?”你苦恼抱怨,注意到院内有几个队员经过门前看好戏似地朝你俩张望,便果断结束对话,“其实我很快会有个工作调动,这里不方便长叙,具t晚上再跟你解释……你先去忙吧,路上小心。” “真是的,这家伙……不g酒馆保镖是要去当魔术师吗?”土方对着你的背影无可奈何吐槽,笑意却慢慢浸染上冷酷的面颊。 先去趟局长室,与正用虎铁z-ii除尘滚轮给房间做大扫除的近藤打声招呼。他高兴欢迎了你,并在你问及伊东的去向时,说老师昨日深夜才回,今天一大早又g劲十足出门工作了,估计下午才能见上面。你只得暂缓拜访计划,在他的热情邀约下留在食堂解决午饭。 刚入手新刀长船-ii,又能在局长的安排下当向导与心上人一道共进午餐,让监察官此刻幸福感高涨甚至飘飘然到了天上,连说话语气都不似平日的谨小慎微。 “这种甜食配辣酱再适合不过了!”三叶用衣袖掩着嘴,眯起眼睛笑问,“阿景要来试试吗?” 他闻言立刻现出为难的神se,双眸警惕左右转动环视四周,将手拢在嘴边凑过来,刻意压低声音对你忧愁耳语:“其实伊东先生和副长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副长早就私下告诫我要小心那个人……最近他被提拔成参谋后,组里暗中分裂出支持他的伊东派和支持副长的土方派。如今伊东先生已经归队,我估计以后两派矛盾肯定会闹得更凶。” “冲、冲田队长……!”山崎惊得立刻从你耳畔弹开,坐直身子视线却仍在乱飘。 听到这离谱事件,你瞬间又羞又恼,扭头冲他劈头盖脸输出吐槽:“不要拿这种无聊的事当赌注啊!队员ga0地下赌博不违反局中法度吗?而且你这家伙戴耳机是怎么听见我们讲话的?” “没事,晚上见。”你一秒变脸对她笑眯眯道,“希望一切顺利!” 目送跟在姐姐身旁寸步不离当守护神的小鬼,你感到头疼地长叹一口气:“等三叶回去以后,恐怕除了近藤先生,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了……棘手的家伙。” “少c那种不必要的心,我看他只是想借伊东之势和十四郎对着g而已,至于派系斗争,那小鬼很可能压根不感兴趣。”你终于清空碗里的猪排饭,对仅剩的一串丸子探出手,张嘴咬下一口,不慌不忙道出真相,“与其说他是伊东派,不如说是个盯紧副长宝座彻头彻尾的近藤派……” “酱油,沾嘴角上了。”山崎眼含情愫回望着你,指了指他自己的唇,温柔轻笑着提醒。 “没关系,我觉得走神的时候也很可ai呢。”他直言不讳地称赞,t贴替你清理g净桌面,起身往回收处走去,“这些都给我来收拾就好。” 这句算是置气的吐槽并未让其听见。他扔完空餐盘折返回来,一脸期待问你午饭过后有什么打算。 “是伊东先生的新住所,这些都是他让部下昨天刚搬进来的行李。”山崎殷勤对你说明道,“因为昨晚下了很大的雨,他是冒雨在半夜赶回屯所的。今天一大早又出去工作,想必他还来不及收拾吧。” “哎呀,有猫?你们在屯所还养了猫吗?”一看见它们就下意识走不动道,你忍不住穿过房间往院落边的廊沿蹲下,对其中一只绿眼睛的三花猫试探着探出手,想g它到自己怀里来。的顺毛服务。 “真乖~”手掌一下下抚过顺滑温暖的皮毛所传来的感觉,是你怀念且喜欢的。因为儿时私塾里经常会闯入几只饿着肚子的小花猫,于是给它们喂食顺带撸猫,成为了你课余的日常活动之一。 三花猫立刻探头嗅了嗅,确认气味后放心伸出舌头,三两下便t1an得一g二净。 发觉它一吃饱就心满意足蹬着r0u垫想要跑开,你便撒手放其跳下地,又转身从伊东房间内取来一本搁置在矮桌上的书,在回廊坐下捧着它开始。 “原来伊东先生喜欢看这本书……?”像是忆起些什么,你自言自语陷入片刻深思,随后了然g起嘴角,柔声安慰他道,“没什么,这东西你读不懂反而可能更有益。” “是和你们副长写的局中法度差不多的东西。”你翻过一页书,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对他释义,“相当于在这位作者心中,真正的武士与武士道应为何物。” 但此时,有另一人站到你们身后的房间门口,出言cha话道:“不过,那四十五条规矩在大多数时候,却是我们真选组最有效的一把利剑。” 真选组制服、淡金短发、钢灰的方框眼镜与深绿se瞳孔,细长的两道剑眉严肃紧锁着。长相虽完全能称得上端正与一表人才,但气质古板得一丝不苟,给人以不好招惹的初印象。 “伊东先生!”山崎不敢怠慢,慌忙起立挺x抬头,对参谋敬礼道。 “你就是枝川小姐?久仰……请多指教。”他在书桌旁站定,与你相隔一段距离冷漠寒暄,目光有些在意地落向你手持的书册,“听近藤先生说,你很想见我这个新参谋一面?” 伊东闻言一愣,紧接着似是会意般,提起几分兴致感叹:“哦?没想到这年代除了我,还会有人对它感兴趣啊。” “啊,好的!”他猛然回神,迟疑看着两位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仅凭短短几句对白便相熟如故交的人,虽不明白你有何事必须私下与伊东相商,但依然信任对你点点头道别,“那我就先去忙了……接风宴是六点整开始,一会见,枝川!” “枝川小姐,请坐吧。”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了口。 “那个平庸的男人,也心悦于你呢。” “很显而易见吗?”你g起唇侧过头,看他对伏在脚下的黑猫递出一捧猫粮,“能说出‘也’的话,你一定听过不少风言风语吧。” 假意的恭维,yyan怪气倒更占上风。 “太久没回来,连猫都开始认生了。”伊东轻叹口气,收回手自嘲道,但听不出有多遗憾。 ——黑se的k腿沾有血迹,他今天应当才斩过人,而且还不少……攘夷浪士? “b如说……血腥味?”他默契听懂你的暗示,主动挑明道,“之前和松平公远赴京都出差,昨夜才刚抵达江户,因此我今早出门去警厅报道,回来路上却碰巧遇见土方君被一群杂鱼袭击,便好心拔刀替他解围……让我倍感吃惊的是,他被团团围困时竟然像条没骨气的狗,四肢着地向敌人摇尾乞怜,真是给我们真选组丢脸。” ——此人x格果然如宗信老师所言,相当别扭呢。 ——十四郎怎么会对当街挑衅的敌人下跪求饶?但听伊东的描述不像是谎言,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喵~” 好在伊东并不清楚你的背景,也不知晓你对土方了解有几何,脸上得意的神se愈发张扬,抬手推了推眼镜,仅根据听来的八卦,继续针对他的政敌轻蔑嘲讽:“不用谢。那人身居要位,却偏偏迷恋上你这个混迹于歌舞伎町来历不明的nv人……如此带头败坏风纪,传出去只会对他更为不利。” 这句的确是真心话,但在已被傲慢遮住双眼的他听来,却以为你在故作假惺惺。 伊东锐利的双眸对上他自以为已将其看穿的神态,脸上扬起冷笑,话锋一转,终于将此次暗含刀光剑影的对谈引向正题: 宅十四登场新角se? 作者署名山本常夜,曾是侍奉佐贺藩主一名忠心耿耿的武士,不过一直未得重用,致其倍感伤痛郁郁不得志。而成书距今已有一百多年,草庵早早破败不可寻,唯余那本叫做《叶隐》的遗作世代流传。 你解下头顶的斗笠,逆光仰望高筑于土垒之上郁郁葱葱的佐贺城——因城内栽植松樟树木繁多,枝叶茂密使城郭好似隐没于树林之中,故而又名“叶隐城”,其藩士则被称为“叶隐武士”。此为说法其一。 “要买些柿子吗,这位小姐?这又甜又软的‘叶隐柿’是我们佐贺的特产,出了这地儿可就难吃上咯!”见到面生像是位游客的姑娘,果摊大叔眼前一亮,立刻展开话术热情推销。 将新购得的果实举在嘴边,咬开其光滑外皮,甜蜜的汁水立即在g渴的口中爆发开来,透过味觉丝丝渗进心底,令你扬起满足而愉快的笑。 大抵是没那个心境吧——因为第三种说法是,原本想要对主君徇si的家臣不受重视,最终只能在主君逝世后,带着这份永再难见天日的忠诚出家隐居,每日于层叠浓荫下的草庵提笔抒写遗志,故谓书名《叶隐》。 「隐于叶下,花儿苟延不败。终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 父亲曾说,枝川道场“无我一流”的流派名字,便是出自这种“无我”之武士道jg神,所以他才执意将此书列为你的启蒙读物。 天边橙金se的落日温暖梦幻,光照朦胧g勒出于屯所回廊并排而坐两人的身影。 「武士的时代,终将结束。」 “隐于叶下,花儿苟延不败。终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 “你怎么会……?” 这笼统描述乍听之下过于夸张和模糊,让他不屑一顾冷哼:“难道还有什么地方的舞台,能b幕府和这天下更大?” ——若要说b这天下更大的舞台,便只可能是那茫茫宇宙了。 见他面se肃穆仰头望着漫天晚霞不再做声,你知晓这种事需要给人更多时间考虑,宗信的意思已帮忙传递给他,此行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便不再留恋准备就此告辞。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伊东与土方的关系已是水火不容,把两人都留在真选组只会徒增麻烦的g心斗角。不趁早劝说近藤下定决心择其一,未来两派系甚至有可能反目成仇,将组织彻底一分为二。到那时,即便是局长这个领头羊,也会不幸成为其争斗的牺牲品,被彻底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这本书,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左手慢慢垂向身侧,指尖触上如林叶苍翠的封面,狭长冷峻的双目仍旧岿然直视着前方。 “呵。”伊东缓缓合上眼,深呼x1几口气,双手不断蜷缩着握紧又放松,让你奇怪感觉他似乎正深陷何种看不见的泥潭里挣扎。 即便官至真选组参谋,在这衰败的幕府治下,仍觉因昏君而怀才不遇的臣子,将自己从周围的熙攘人群中执拗孤立出来。 理应不是屈居此地之人——如若长此以往,那蠢蠢yu动的孤独才望只会越来越不知满足,万一再不慎结交上什么心怀险恶之人加以蛊惑和利用,反而会成为从内部瓦解真选组的一枚可 “伊东先生……?”念至此,你谨慎试探着唤他,心中再次浮现先前对他昨日不明行踪的忐忑,仿佛能嗅到来自野心家的致命y谋。 “没什么,只是我现在开始能理解,土方那家伙为何会对你一见倾心了。”方形镜片后傲然的黛se双眸重新睁开盯向你,映出那开始显露防备的秀丽面容,目不转睛,如一只即将开启狩猎的嗜血猛兽,“也只有那种危险的男人,才会被你这种危险的nv人所引诱。” “……” 回廊地面上的两道斜影,一静一动渐渐拉远距离。 当晚在真选组道场举办的宴会气氛两极分化。那边近藤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亲热,忙着给右侧的伊东斟酒,冲田则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当乖乖仔悉心伺候。而这边今日早出晚归的土方,却是垂着眼眸坐在近藤左侧,一杯接一杯地安静独酌。 这晚宴本是只有队内高层才能参加的正式场合,你与三叶都是近藤特邀而来。 显眼而鲜yan的橙se爆炸头。 ——啊,面罩下的真面目果然是个帅哥呢……这熟悉的设定好像在隔壁某《jup》漫画见过? “好久不见,斋藤先生。”领会其用意后,你立即与他碰杯作出回应,扬起一个安慰x质的感激微笑,亲切寒暄道,“谢谢你们今天的特别招待,准备得太丰盛,都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杯酒过后,见他紧绷僵y的身姿仍未松懈,你便抬手拢在嘴边,无声做口型提醒: “z。”可他摇了摇头,落寞垂首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高档料理套餐,像在说自己还撑得住。 这时,正与近藤聊得火热的伊东突然站了起来,左手握拳高声向全场发表他的救国见解: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站到应是他上司的人身后,趾高气昂将双手搭上他的肩。 “嗯!大家一起冥顽不灵地努力吧!” 你端着茶碗蒸在心中默默吐槽,郁闷舀起一勺蒸蛋送入口中,只感觉味同嚼蜡。 你又听见另一侧两位队长在小声议论: “伊东之前基本都在外面跑,很少能在屯所见到他,所以有些东西才没形诸表面,但我看差不多也快了吧……?” “我从没见过伊东和土方,在工作以外说过话……” 不,准确来说,是你看着两人一言不发擦肩而过,然后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真凑巧,我也是……” “总有一天杀了你。” “第一次说上话就是正面宣战,是当真想与他斗个你si我活吗,十四郎?”因几个热情的队长轮番来敬酒而喝得浅醉,你情绪消沉一头栽倒趴上书桌,闷声嘟哝。 “先不谈这个。”知道以斗不过伊东的理由劝他也没用,你忿忿咂嘴道,又问起另一件十分在意的事,“我听说你今日居然在街上对攘夷浪士们下跪求饶,这不可能是你会做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见土方反常陷入沉默,你撑着桌面直起身,发现他正垂着脑袋深思,觉得愈发蹊跷,不禁蹙眉追问,“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听上去很像中邪了啊喂……那你身t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对劲么?”你爬向他身边拽着衣摆关切道,心中更为担忧了。 “是的,我……” 刚才还在正常与你对话的土方,突然间气质像换了个家伙似的,急匆匆站起身打开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房外疾步跑远。 “抱歉枝川氏!我得去追今晚的深夜档《tolove》了!” 你呆呆望着土方痴迷于电视屏幕上一群动漫美少nv的狂热模样,震撼不已。 但自认识以来,从没见过他对二次元表达过半点兴趣,也从未听周围其他人提起过……这里面肯定有哪里出错了吧? ——从锻冶屋出来以后开始发作……会是新刀的影响吗?灵魂的玄乎传说,你曾听过不少,都是到访过的各地锻冶屋老板同自己讲的。 “你究竟是怎么了?十四郎……?”心中如此疑虑着,你忍不住走上前唤他。 “对不起,阿景……我到底g了些什么啊?可恶,身t又擅自动起来了!”他沮丧垂下头低声念叨,对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无意识失态痛感不知所措。 土方顿时微微睁大了眼,抬首与你对视,这才忆起当时自己想要向对方借腰间这把刀时,锻刀爷爷讲过的传闻——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本以为离奇的猜测意外得到印证,你将视线移向他腰侧的武士刀,严肃劝解,“十四郎,这刀恐怕不能继续带着了,最好马上换掉。” 见他拼命找理由护刀坚持不听劝,你心情沉重叹气妥协:“当然,我还不能肯定是它的问题,毕竟所谓的妖刀诅咒大都是胡编乱造。只是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太过违反常理,我便觉得它同样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既然你一定要把它留下,就姑且先观察两天看看吧。”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没能劝得动他,你依然心存担忧,情绪低落垂着脑袋站起身,神se由明转暗。 正当你如此在内心哀叹,他不知何时突然站到了面前,探出双臂将自己轻拥入怀。 “阿景,虽然有点晚了,但我一直都欠着你这句话还没说……”安静伫立片刻后,你又听他忽而低哑到极度隐忍有些粗犷的嗓音,如沙砾温柔摩挲着耳际,“对不起……谢谢你。” 倒也并非一根筋到无药可救嘛。 “我也正有此意,再这样下去,真选组迟早会出大事。”他忧心敛下眼眸,抱着你的双臂无意识圈紧了些。 “啊?你怎么突然要来警厅了?”土方面露讶异,疑问之余,转而立刻意识到一件令他惊喜的事,“等一下,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不就……” “原来如此,之前那苦差事的确不太健康,长期g下去身t肯定吃不消……这样更好,而且以后我也方便对你有个照应。”他高兴笑道,听闻这好消息,顿觉一整天盘旋在心中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先前低落的情绪终于昂扬振奋起来。 “不,因为正在兴头上,总觉得还远远不够啊……” 你却听这家伙得寸进尺开始耍赖。前有日思夜想的温香软玉在怀,原本被强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又再次挟着那晚的记忆化成即将溃堤的cha0水,驱使那双唇慢慢朝你慌乱羞红的脸颊下落。 就在这亲吻即将热情触上来的前一秒,你忽然察觉来自门外的几道不明视线,面se瞬间y沉,果断抬手朝那边唰唰掷出几只飞刀—— “喂!你们这群臭小子……”被这阵热闹过头的动静引开注意力,土方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不得不撒开抱着你的手,转身拉开门冲他们跑远的背影大吼,“都给我去切腹啊!!!” 翌日早晨,有整整一周没回过家的你,不出意外在客厅里捡到一只待机假发和他的宇宙宠物。 “居然要改行去警厅当公务员啊……不过既然实际目标是潜入调查,即便今后立场有所不同,我也不会提反对意见。”不似银时r0u眼可见的怨气,桂小太郎对这一事实接受良好,大口吃着喷香的米饭,一边口齿不清唠叨,“对了,不要加班到太晚错过末班车,记得时刻提防身边不怀好意的男同事……特别要小心穿黑制服的家伙,那群粗野的乡巴佬没一个是善茬。” “你俩是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乡下出身的吧?”你嘴角一ch0u,又因板子上的话想起什么接着说道,“不过说起真选组,他们局长新近提拔了个叫伊东鸭太郎的参谋……但我跟他见过一面后,总感觉那个人哪里不对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这名字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个擅使政治手段的jg明男人……但你说的怪异是指什么?”他察觉到异样,放下筷子疑惑望来。 “如果真是这样,从我的角度看,真选组若能因伊东而解散 「确实。」 “不过最近我们有消息称,由于真选组前些天的行动让海运屋和桥田屋相继倒台,在背后支持这两大财团的某些大人物,对他们可是相当不满呢……有可能真会如你所说,准备付诸行动给他们点颜se看看。” “背后的大人物?”你忆起先前那gu不祥的危机迫近感,警觉顺着这条情报追问,“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所以你说的‘大人物’,是指一桥派吗?出于对继嗣斗争落败的不满,他们间接通过控制那些财团支持攘夷活动,想要找机会扳倒现任将军上台掌权?”领会到这旧事里的意思,你把洗好的碗碟放上沥水架,回到餐桌前坐到他对面,进一步展开分析,“可现在他们因听命于南纪派的真选组被切断利益输送渠道,有可能做出更为冒进的选择,b如说——” “激进派?”受这个关键词提醒,你立刻联想到桥田屋与鬼兵队有过私下雇佣关系,不禁惊声道出那从脑中一闪而过的假想,“要是让他们通过桥田屋和晋助达成联手,别说真选组,连整个幕府都会被反过来从中间t0ng穿啊!” “如果让高杉那家伙逮住机会来掺一脚,的确无法否认有这个可能……” “不是假发是桂。”他遗憾摇摇头,“很可惜,与高杉决裂后,我们想再从将活动中心搬至宇宙的他们那里获取情报,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 ——如今缺少线索,形势依旧不够明朗,种种事情的发展仍未有定数。 “你对真选组这事相当在意呢。”见你紧蹙着眉一副c碎了心的模样,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你身边,伸手拍拍松软柔顺的发顶,不紧不慢地安抚,“别担心,以我与他们打交道这么久的经验来看,那些混蛋是如群狼一样生命力顽强且团结一心的家伙,可没那么容易被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掀翻老巢。” “当然了!你不知道前两天我一大早赶去驻地开会的路上,冲田那小子……” “不好,都快迟到了!那我们赶快走吧!”桂看了眼时钟匆忙打住话头,拔腿往yan台外跑去,对你挥挥手道,“师姐再见!” “啊,正好我得接个电话,再见啦。”你当即掏出手机与他道别,转身走向yan台按下接听键,目送他们轻盈跳上对面楼的屋顶一路跑远。 是宗信的来电。你将伊东需要更多时间考虑的消息带给他,又听他那边背景音传来某大叔伤心yu绝的不断哀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松平家的ai犬刚刚去世,宗信正在帮忙料理后事,所以他们这几天会很忙,让你先缓一缓等葬礼结束,再带着推荐信去警厅办入职。 挂断电话,你唉声叹气自言自语,仰头忧郁望向秋季湛蓝无云的天际。 变故发生在第四天。你清早刚睁眼便突然接到山崎的电话,说土方近几日因严重违反十几条局中法度,被局长和伊东共同决定处罚无限期禁闭,实质上相当于从副长之位解任。 “山崎,请先冷静一点……你刚才说十四郎连续违反队规?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是哪里ga0错了还是伊东在给他泼脏水?”你不可置信抓住重点发问。 “二次元?”你立刻回想起那晚土方的异常举动,眉头一皱发觉导致这一切的根源,“糟了,肯定是那把刀……” “就是十四郎前几天刚换的新刀,刀匠说那把刀被诅咒过,但他不听劝y要带在身上,估计是灵魂被其蚕食了。”你气恼简要对他解释,来不及考虑这怪奇理由能让他相信多少,匆匆掀开被子爬下床,“山崎,你自己一定小心行事别被伊东他们发现,我这就想办法找人。” 冲出家门踏上大街,你第一站便往万事屋跑。寻人这种大海捞针般的事讲究人多力量大,广撒网便能进展得更容易些。 “银……” “十四郎?!” 在你彻底呆滞的目光中,曾经衣冠整齐气宇轩昂的真选组警察,此刻却身着红se上衣与嬉皮士风无袖牛仔外套,额上系了根红se头带,正举着戴了机车手套的右手向你乖巧问好。 “呃,其实我们也才刚刚ga0清状况……” “……土方先生背上那把刀据 “还是会变成萌萌美少nv的妖刀阿鲁!”神乐补充道。 “那你呢?为什么着急忙慌门都不敲就闯进来?”银时挖着鼻孔懒洋洋问。 那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举步跟上你们往外走。 “十四郎,我不是带你去工作的。”即使被吵得头疼,你也实在无法狠下心再去责骂些什么,“得先帮你把魂给找回来。” 以后绝不能再由着他任x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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