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4的场合,以及服部全藏初登场。 倘若将此刻心思告知他人,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的,想必是时常会像老妈爱操心的师弟假发。他似乎对你参战前留过的马尾辫有种信条般的执着,在你不留一丝念想将它斩断、放置在枝川家的墓碑前向父母作出临行饯别之后,你们曾反常地好几天未在军中说上过一句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每每注意到对方路过后勤组驻地时,那过于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被剑锋削得参差不齐发尾的忧郁视线,你总是装作不知情地侧过头去,与对自己女子身感到好奇、络绎不绝前来打招呼的老兵新卒们打趣。并非是对此感到心虚,只是你相信即便固执如他,也终将能够理解你自愿舍弃身份、与他们一同奔赴险恶战场的决心。 听完银时的小报告,你“啊”了一声,微微有些讶异,瞥向身旁正给篝火添柴的长发男子,难以置信他曾为这件小事如此殚精竭虑。 “已经没事了。”桂的答复一如他绷直的唇线般平和,“头发剪短可以再长的。” 辰马也附和着啊哈哈笑道:“钱也是一样,没了可以再赚嘛!” 听见你们的将领又开始操老妈的心,你懒懒打了个哈欠,悄然往另一侧高杉的方向挪动几寸。察觉你小动作的他,则是抬手触碰了下你早已打理整齐的发梢,似有所思。 相隔仅咫尺之遥的温柔面容下,却暗流涌动着你能读懂的悲恸。 ——这般残酷的战争下,连重要之人的身内之物都保护不了。 “店长说花子今天又请假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她那样的类型并不少见,我们这一行可没那么好混。” “听说她是一个人从大阪来到江户,在以舞女为目标打工存钱呢。” 你收好粉扑从榻榻米上站起身,念及那个刚入职不久的年轻关西姑娘,梳着两条小辫子一脸未经世事的纯真,不免叹口气开始替她担忧。干这行的女人们大都是迫于生计,你愿意受雇来当保镖也是因为想帮助她们安心赚钱免受骚扰,有什么客人带来的烦恼你都尽力排忧解难,所以慢慢地与她们相处出了感情。 待到第一拨进店的酒鬼们酒过叁巡、陆续结帐离店后,方才满座的店内空出不少位置,店长便喊你到门外再去招揽些生意。这正合了你想出门透口气的心意,便回更衣室披了件深色羽织,拿起宣传看板走下一楼。 微笑酒馆店堂内的墙上,挂着一面记录员工每月营业额的巨大白板,你身为保镖本没有位列其中。但自从上个月坂本辰马点过你陪酒之后,店长从你身上看到了捞金的可能,便提笔把你的名字加在名单的最末尾。代表你营业额的红色柱状图,仅能勉强占满刻度的第一格,从那次以来再也没变过。上月到手的薪水倒是有了可观涨幅,你便没再就这事与店长计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转向身后,面朝那一袭红色长风衣的老搭档冷眼道:“刚好遇上变天,感冒请假的员工增多了,人手不足,店长就让我临时接替一下。” 辰马依旧是乐呵呵地笑着,对上次强塞给你戒指的事情绝口不提。 而现在,那枚戒指正安静躺在你梳妆台的抽屉里沉睡。 “别这么铁石心肠嘛,难得我趁年底生意繁忙的时候,逮到机会跑出来放放风,明早又得登船去宇宙交货了。你看,我还带了慰问品,其实是给你的赔礼哦。”隔着墨镜盯着你的海蓝色明眸奕奕闪耀,“金时在给我的回信中都替你解释清楚了,我酒一喝多就容易昏头昏脑搞错状况,真是不好意思啊。” “这是什么?”听他的话不像在扯谎,你的表情缓和下来,好奇问。 “你还是那么心思活络啊,和他们的生意也能愉快谈成吧。” 往来行商总会带点土特产之类的赠礼,不算太过贵重,但总能讨得交易对手欢心,这是你跟随他 不过,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伎俩对你同样奏效就是了。 他跟在你身后,仰天爽朗大笑:“你不介意真是太好了!今晚也不醉不归哦!” “冬佩利两瓶。”快援队老板依旧出手阔绰,竖起两根手指,毫不犹豫道。 “味道确实不错,难怪那些外星人会喜欢。”充满嚼劲的酸甜口感在口中蔓延开来,你含混不清地称赞了句。 你吃完一整个蜜柑,举起酒杯小酌一口,舒服地眯起眼睛道:“有这样的向往也不完全是件好事,如果只是想来旅游,我会很欢迎。” 辰马用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平静应道:“这些年来,我造访过的星球越多,越是能感受到人类的渺小……” 这情形在坂本辰马身上可不多见。 “你的航向没有出现偏差,船长先生,请打起精神来。”你不慌不忙安慰他道,引用了宗信曾告诫过你的一句话,“若想成事,耐心乃是第一要素。” 不过,这句箴言你已牢牢记在心中。恐怕“逸津流”消失的背后,还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而那一定与幕府有关,其中的水有多深还不好说,你决定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你说得对。”偷吻成功的人勾起唇角,目不转睛凝望着你由呆滞转为阴云密布的脸庞,毫无危机感地抬手抚上你的头顶,露出宠溺的微笑,“所以对向阿景求婚这种事情,我也要有足够的耐心……” 黎明的薄雾模糊了远处天空的朝霞,微微泛红。仍沉眠于梦乡中的街道旁,仅有两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聚在垃圾堆边觅食。 阿龙来回甩着手提包带,一想到如此天朗气清的日子自己却要在家睡觉,不免有些消沉。 “阿妙,你可真让人羡慕啊,无忧无虑的……要不是阿景替我收拾掉那些爱摸屁股的浪人,我可早就受不了了。” “也会有这种爱好的人啊,看来以后我们店还能多个新项目,生意会越发红火呢。”阿妙仍旧秉持着她的乐观主义道。 阿妙说今天新八在家做了火锅,邀请你去她家吃饭,饭后还能一起享用冰激凌。所以此刻,你正与她并排沿着河畔行走,前往志村道场。 “啊咧,那不是花子吗?她在那种地方干什么呢?”她不解问。 ——刚入职不久便连日请假的少女,大清早却一个人出现在桥上,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但是花子突然脱掉木屐,双腿跨过桥栏,整个人挂在了桥的边缘,一副随时准备跳河轻生的模样。 阿龙被这举动吓了一跳,高声惊呼:“花子!你别这样!” “不是吧!你看清楚状况啊!”阿龙傻了眼,不得不吐槽她。 “危险!” 不同点是,在你伸手想要拉住花子时,阿妙果断出脚一个飞踢,将即将坠落的少女从桥上踹向了对面的河堤。 阿妙抬手擦去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装模作样感叹:“呼~好险。” 那之后,你与阿妙把花子带回了志村道场,发现万事屋叁人也都来吃火锅了。 虽然发生了他们把食材和冰激凌提前搞砸、又被阿妙惩罚去买一百个巴根达斯的小插曲,最终你们还是请花子吃了顿正常的火锅,并倾听了她的自述。 当然,最后她发现那颗痣毫无效果,才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 “梦想会使人变得盲目。”对江户这世风日下的境况,你失望摇摇头。 阿妙对那个迷失在大城市中的追梦少女如此说道,毅然决然想要帮忙取回钱财,便让她 然而令你们都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天人的教主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银时乱糟糟的天然卷瞬间变成一头清爽直发,还在神乐头顶变出了一碗酱油海苔拌饭。 “疼疼疼……糟了!这是要秃啊!肯定会秃的!”银时对着镜子,双手使劲拉扯黏在头上的假发,嘴里不断碎碎念着。 “不不不!我可不要提前遭受中年危机!好疼——!居然连胶水都抹上了!”他终于拔掉那假发,抓抓重见天日的天然卷,甚至疼得眼角飙泪,然后垂首看向它,自言自语道,“可是要怎么做,才能瞬间完成那么多动作……?” 灵光一现,你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眨了眨眼。 他无奈吐槽:“喂,这里是男厕所。” “啊……不好意思,想问题太认真了,我才注意到这件事。”你哈哈尬笑两声。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玩意吗?我是觉得反正要下手,就干脆毁了这破地方,所以干脆混进来打探一下。”银时上下抛着手里的假发,回答得颇有余裕。 “是是,明白了。”你与银时同时敷衍道。 ——只要事先了解信徒们的梦想,总有办法搞定。 “是忍者阿鲁!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神乐说出自己的想法和依据。 “不……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你对两人解释,道出先前想到过的可能性,“听说御庭番解散后,有大批忍者失业,这教主会雇佣一两个忍者,帮他完成骗局是十分合理的。” “疼疼疼……不妙啊,又出血了。”一名全身深蓝色忍者服的男子捂着屁股,弓着背从你们中间旁若无人经过,“绷劲儿绷过头了,疼疼疼……” 但不巧的是,你刚想追上去把那忍者捉拿归案,新八却急匆匆跑过来,带来阿妙和花子卧底身份暴露、被教主抓起来示众的消息。 “不能再继续有人因此受到伤害了。”银时打定决心道,注意到你情绪有些激动,便安抚性按住你微微颤抖的手,“我们将计就计,当场拆穿这骗局,她们会没事的。” 令人安心的温热从他掌中传来,你缓缓收刀入鞘,放柔语调回应道。 “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花子。”你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呈到对方手中,“我们每人出了一点钱合计送给你的,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梦幻教”的骗局,已在你与万事屋当众揪出那个忍者后被彻底击溃。而花子被骗走的钱,也全数物归原主。店里的同事们听你和阿妙说了她的经历后,都无比同情这个孤身闯荡江户的关西女孩,于是商量着给她买了个新包包,以欢迎她的回归。 即便天气愈发寒冷,人心的温度却永远炙热,不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