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济安那边,真希望能出个什么漏子。”刘千甫掰开林怀湘摸他腰的手,冷冷道:“圣上不是赐你数名美貌贤淑的女子吗?”
这是前些日子,德元帝看林怀湘面容憔悴,还以为他在为亡母忌辰与宁王事后的责罚难过,于是在宫中与长安城内选了十数名美艳女子赐入东宫。
林怀湘顺势搂着他,说:“我不喜欢她们,何来高兴?”他无视刘千甫冷淡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姨父你对二郎怎么就那么好,要星星送月亮的。”
“他是我亲生儿子!”刘千甫再是忍不住这粘腻,将林怀湘大力推开。
这一大力让林怀湘歪靠在凭几上,笑道:“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依伦常那我也是你儿子嘛,你怎么不对我好点?”
刘千甫:“......”
刘相公听闻这话,可谓是犹如五雷轰顶,咬牙道:“你我是君臣,太子你应当好生学习何为爱民才是!”
说完刘千甫便作势起身离开,林怀湘随意道:“哪家君臣夜里同睡一张床?“他伸手在身后匣子里摸出件单衣,说:“还有,上次姨父你的衣裳落我这儿了。不拿回去吗?”
好不容易东哼哼西念念让人来一趟,他才不要轻易放走。
对于前面的谬言荒唐,刘千甫不作回应,只说:“你拿去扔了就是,留着做什么?”
“舍不得啊。”林怀湘笑了下,将那衣服扔给刘千甫,说:“你帮我扔吧。”
那件白色单衣一下被丢在怀里,刘千甫低头细看衣料昂贵的丝绸雪衣上有块块白痕像是水渍,水渍在雪白的衣料上异常诡异。刘千甫皱眉思索,抬眼又看林怀湘面容邪笑。
一下反应过来,猛地砸在林怀湘脸上,大怒:“疯子!”
林怀湘快速扒下来丢在地上,把要离开的刘千甫拉回榻上,说:“再坐会儿吧。”
“放开!”刘千甫冷冷道。
林怀湘手往下抓住一截衣摆,倚在凭几上,悠悠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长恨歌的诗句从林怀湘嘴里念出,刘千甫瞬间脸色铁青。林怀湘看对方的怒目反应,笑着说:“你说下一句是杨家是刘家?”
刘千甫低怒:“你敢!”
林怀湘顺着衣料下摆往前俯身搂紧刘千甫,认真地说:“真论起来,二郎与姨父你的容貌相似之处不多。但那份倔强疏离和五官轮廓偏像上三分,让我忍不住的想去驯服。从祁这么些年没成婚,不会与我一样吧?”
“怎么可能!”刘千甫惊道,又微偏身躲开却是越退越低,放柔音调:“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林怀湘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让人根本逃不开,他轻吻在刘千甫耳边,嗓音低哑:“就这一次,别走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我听话吗?我听了,这几日我都很听话,所以仲山这次听我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