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郁腰上的手在腰窝处摩挲,林怀治也是拉弓射箭、舞刀弄枪之人,指上带有薄茧。虽有衣料相隔,但腰处肌肤敏感,且他摩挲的力度并不重。
但郑郁腰还是被那手掌带来的温度和动作弄得痒,低笑一声:“那也不及殿下,夜半翻窗,可非君子所为。若朝野上下和长安百姓得知,只怕是对林郎议论纷纷。”
说这话时,郑郁觉出身体反应,身子往后退些。
“议论你和我?”林怀治觉出动作稍屈膝,碰了他一下,肃声说:“再如何议论,我都不会让郑郎做泪千行的人。”
两人视线在此刻交织,郑郁收了撑在林怀治耳边的手。
他能感觉到自己把手放上林怀治心房的那一刻,林怀治的呼吸顿了两下,继而加重。
衣料之下是林怀治结实的胸肌,及强壮有力的心跳。
郑郁捏了下,沉沉道:“殿下的心跳得真快,不似平常。”
“你也是。”林怀治的一只手离开腰,按在了自己胸前的那只手上,紧紧覆住,语言认真:“它为卿跳。”
郑郁唯一的理智在这句话下崩塌,头脑一片空白,他出于本能低头亲上林怀治的唇。
动作很轻,林怀治也不挣扎,只是细密的回应着他,相含的唇瓣流出郑郁的话话:“你有心上人吗?”
他的手已拨开林怀治的衽,滑了进去。
“怎么?”林怀治停下回应,他收紧胸前的手。
郑郁离开那柔软,俯视林怀治,若有所思道:“若是有我就不勉强你。”
若是有我就不勉强你。
林怀治身体僵了下。勉强什么?此刻情景他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有心上人是眼前人。
那郑郁呢?郑郁的心上人他知道是谁,他不敢问,他怕问了。郑郁会想起那个故去多年的人,像以前那样对他言语谨慎、恪守礼法。他更不想郑郁因他的心意而对他心生怜悯、愧疚,开始逃避他,以致两人相处别扭。
在和陵地宫里,他向兄长祈祷。望在以后的岁月中,郑郁不要厌弃他,不要怯他。
以及最大的欲恋,君心能与我心同。
他喜欢如今的郑郁,赤忱之心,遵心而行。
一如当年他在帷幔后,看到充满着朝气的少年郎。在面对帝王时,跪于金殿挺腰直言无错的模样。
“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林怀治的手按在他后脑,深吻上去。
两人多次交来早已配合,唇舌交缠。郑郁反握住了林怀治胸口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林怀治耳边,一如那日的船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