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林怀治眉头舒展开来,手也松开身上被子。
郑郁觉得这样躺着偏着头说话,头太累,翻了个身,侧身对着林怀治,说:“可凡事有因才有果,你方才让我问,你又为何不答。”
“我为何要答?”林怀治强硬的拒绝,“世事无常,知道太多总不好。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2]。”
郑郁不解,那股想争赢林怀治的心思浮上心头,越见林怀治倔强,他就越想窥探究竟。
思索片刻后,说道:“必有烧手之患?那就是还没烧到,既然还未发生,我为何不能知道。或许知道因果了,就能连同蜡烛扔进调伏海中。”
“因为想就去了。”林怀治也翻身过来,两人保持同样的姿势对视着。
郑郁想这是哪门子答案,但很明显这是林怀治最大的答案了,世间有些事情知道太清楚确实不好。只是郑郁没想到林怀治今夜居然真给他一个答案。
两人离得近他感觉到林怀治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似乎有旖旎的氛围在床幔间弥漫。
“我听闻殿下初去御史台,徐大夫告假两日。”郑郁动了下自己有些麻意的腿,说,“可是殿下之缘故?”
林怀治眉头轻皱一下道:“不是。”
见林怀治这么听话乖乖回答,郑郁就越大胆起来,随即又问:“殿下你今日下午为什么不坐马车?”
“郑御史今夜不睡就是在想这些?”林怀治的话里带有他那危险的气息。
“没有啊!这不是睡不着与殿下夜谈嘛。”郑郁讪笑着回答,黑夜中他能感到自己耳根开始莫名其妙热起来。
林怀治道:“因为我在这里?”
屋外传来禁军巡逻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风的呼啸,郑郁觉得外面的雪好像下大了。
屋里也颇合时宜的冷上几分,这被子单薄潮湿没烧地龙,被子盖了跟没盖一样,而被窝里的暖炉早已失去温度,他此时觉得身上好冷。
虽是身冷,可嘴还是要回,郑郁忙道:“深夜我偶有多思,不是因为殿下。”
“你冷吗?”林怀治突然问道。
郑郁不想被林怀治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冷,便语气坚定道:“不冷。”
他感觉林怀治看他片刻,倏然坐起来把自己被子扯过一些盖在郑郁身上。见他如此郑郁连忙坐起来,想将那被子还回去,林怀治却按住他。
“下次你说不冷时不要抖。”林怀治似是咬牙,说,“房内只有两床被子,再乱动我回京就参你一个不尊上司之命。”
郑郁:“???”
“殿下,下官真没有。”郑郁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