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稀奇又古怪,但偏偏就发生了。 裴晏礼躺回了床上,想等明天白日里天大亮的时候再看看,他莫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已睡过一晚了,且明早徐州就会来将她带走,他再忍忍吧。 他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但手搭上她的腿以后又有些心软,只摸了摸她温暖顺滑的毛发,便闭上了眼睛。 宽慰自己后,他很快便睡去了。 “咚咚”,两下敲门声,紧接着是徐州的声音,“裴总,你说的猫客厅和厨房还有客房我都找了,还是没有看见”。 首先裴总家好好的怎么会有猫呢?而且这是二十五楼,就算小区有流浪猫也不可能爬这么高钻进他家来吧。 最后,裴总昨晚语气那么严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结果现在居然还在睡觉。 “嗯”,裴知律闭着眼睛,将门外徐助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闭着眼睛开口,“在床上”,说着他撑起身子准备把猫抓出来。 毛呢?猫毛呢?怎么会是嫩滑的像丝绸一样的皮肤呢? 裴知律撩起被子看下去,躺在他肚子上的哪是什么小黑猫啊,分明是一双细白的腿,而他的手还在她大腿上放着。 “咔嚓”,房门被打开。 徐州: 凶什么?当牛马可真不容易。 是她昨晚变成人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 只是没穿衣服。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裴晏礼,我饿了”,她扬起脑袋,开口。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嗓音低沉暗哑,“嗯,等会儿”。 “裴总?”,门外的徐州见室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徐州:“但” 徐州:“好的裴总” 徐州离开后,裴晏礼下了床去衣帽间随便取了件衬衣丢给樱桃。 “哦”,被盖住脑袋的樱桃将衣服取下来,穿好。 “裤子”,紧接着,一大一小两样黑色扑面而来,被樱桃精准抓住,这才避免了盖在脸上。 “我家里没有女装,新的,你将就穿”,见她一直在打量那条平角内裤,裴知律悄悄红了耳廓。 “好丑”,樱桃脱口而出,然后不情不愿地套上。 樱桃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就是知道啊,你小时被你爷爷奶奶追着打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 难道她真是他的长辈?可他家族谱上可没有这个名字的长辈。 “对啊,我都说了我是你祖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仅你呢,你爷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女生,用天真又甜美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违和。 “不过你那个弟弟不是,他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怎么见过他。你们和我都是樱桃树的守护神,不过我比你们先出现好久好久庇佑它,按理说应该只有我属于守护神,你们人类总是几十年几十年一批一批地换,根本不长久,顶多只能算个守护使者” 裴晏礼终于在她的一大箩筐话里找到了重点。 裴家老宅那处房子原是买的一块地皮修建的房屋,是在爷爷小时候修建的,那颗樱桃树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风水大师说,古老的树扎根深,万物有灵,周遭的万物都要敬树三分,所以当初修建之时那棵樱桃树便没有被破坏。 爷爷和他都在老宅长大,那棵树上似乎确实一直有一只黑猫,不过并不是每天都在,樱桃树开花结果时常能看见她的身影。 他和爷爷从前都以为是先前的黑猫死去了,后面的是新出生的,毕竟谁能想到一只猫的寿命会那么长呢? 但今天听她这么说,好像并非如此。 樱桃已穿戴整齐,就是衣服和裤子套在她身上看起来有点大,明显不合身。 裴晏礼一边往厨房走去做饭,一边点开另一位女助理尤蕊的联系方式,让她买一些女装送来,全身的,从内到外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樱桃的体型和大致年龄发过去。 徐州是他的总助,除了工作,私事也负责。只是买女性用品方面,他更相信同样作为女性且年龄和樱桃相仿的尤蕊的审美。 “裴总,上午好,这里一共是七套女装,分别有家、a家还有x家的当季新款和爆款,均是适合十几二十岁的小女生穿的款式和颜色,一周不重样完全没问题。这个袋子里是贴身衣物” “好了,给我就行”,裴晏礼不耐烦地打断她。 “啊?”,尤蕊懵了一下,平时买东西都是他们助理提进屋的。今天还买了这么多,怎么能让裴总自己提呢? “哦”,尤蕊将购物袋一股脑全给了他。 尤蕊非常敏感地察觉出了裴晏礼的异常。 “裴晏礼”,一道在裴总身边从未听到过的女声响起,可惜紧接着大门就被无情地关上了,她什么也没看不见。 裴总家肯定有女人,她本意是想从徐州这里打探一些那位女士的消息,顺便从他这里扣一点裴总的八卦。 结果。 尤蕊撇了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徐州脑回路怎么乱接的,居然很是真诚地反过来问她。 徐州:赞同 尤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