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过天,秦浩带着吕素还有高要继续前往咸阳。
一路上,高要主动承担了赶车跟做饭的活,不愧是五星级大厨,手艺还是不赖的,就算是吕素被秦浩养叼了嘴,对高要做的饭菜也是赞不绝口。
作为在秦朝碰到的第一个“老乡”,高要对秦浩十分信赖,再加上秦浩一路上展现出来的财力跟战斗力,也让高要决定,万一回不去现代,以后就跟着秦浩混,最起码不用再受人欺负了。
晃晃悠悠,一路游山玩水,秦浩一行三人终于到了咸阳。
“我滴个乖乖,这就是咸阳城啊,咱们老祖宗可真厉害,这么宏伟的城墙他们是怎么建造的?”
站在咸阳城门外,高要惊叹不已。
吕素也被眼前的宏伟城池震撼得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半天。
其实也难怪他们感到震撼,咸阳城城墙平均高度7.8米,聚集了五十多万人口,这还只是常住人口,要是加上外来流动人口跟奴隶,少说也得上百万,这可是两千多年前,同时期没有哪个文明能够拥有规模如此庞大的城市。
秦浩一行人进了城之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高要就迫不及待的问。
“老秦,你这个琉璃生意打算怎么做?是要先租个铺子吗?”
见高要如此积极,秦浩摇头道:“不急不急,咱们初来乍到,先把咸阳的情况摸清楚再说。”
随后,秦浩就带着吕素开始游历这座秦朝都城,一连逛了有七天,吃喝玩乐,基本是哪里热闹去哪里,高要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老秦,你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总有一天会败光的。”
吕素也深以为然地点头,虽然买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她喜欢的。
秦浩笑着道:“你们还真以为我这些天是在闲逛啊?”
“那不然呢?”高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每天一大早秦浩就带着吕素出门游乐,有的时候他还帮着提东西呢。
“你们知道这咸阳城中,有哪些达官显贵,有多少王亲贵族,又有多少富商巨贾吗?”
高要跟吕素相视愣神,又很有默契的摇头。
秦浩正色道:“这些天我专门带你们去热闹的地方游玩,就是为了方便打探消息。”
“从明日开始,咱们就要办正事了。”
高要眨眨眼,等待秦浩继续往下说,结果秦浩却卖了个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转过天,秦浩带着高要来到了丞相府门前。
高要看着威严的门庭,脚肚子直打哆嗦。
“这人都还没见到,你抖什么?”秦浩一阵好笑。
高要捧着一个木匣子,低声道:“这可是当朝宰相,我以前见过最高的政府官员是我们镇的镇长,这差多少个级别,我能不紧张吗?”
“放心,秦朝的官员管不到咱们现代人身上。”
“也是哈。”
正说话间,收了重礼的管家来到二人面前:“秦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有劳。”
管家领着秦浩进了宰相府,高要连忙跟了进去,走到半路一想。
不对啊,我现在在秦朝,不是现代啊,县官不如现管,于是又开始哆嗦起来。
大厅内,一个身着黑色官袍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上,打量了秦浩几眼,随后便轻描淡写的道:“坐吧。”
“这虎啸琉璃樽你们是从何而来?”
高要在李斯的威视下,压根不敢抬头,秦浩冲着李斯拱了拱手,不紧不慢的回答:“此物乃是在下所制。”
“你说,这虎啸琉璃樽是你亲手制作的?”李斯惊讶的看着秦浩。
“正是。”
“如此精美的琉璃,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技艺,为何本相从来未曾听说过?”李斯继续问道。
秦浩故作感慨:“这门技艺原本是家父从外邦学来,历经十年打磨,才将这门技艺研发成熟,可惜却在一次前往外邦行商途中遭遇了沙尘暴,当时我尚且年幼,无法独立支撑门户,便一直不敢显露技艺,直到前段时间成家立业,这才重新开始制作琉璃。”
“原来如此,那你又为何要将如此珍贵的琉璃樽赠与本相?”李斯阴沉片刻后道。
秦浩站起身冲李斯深施一礼:“在下听闻陛下寿诞辰将近,大秦各级官员都在筹备进献给陛下的寿礼,想必相国也在为送陛下何等寿礼在苦恼,特来为相国排忧。”
“你觉得本相缺你一件琉璃樽?”李斯一声冷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发作的姿态,把一旁的高要吓得瑟瑟发抖。
秦浩却不慌不忙的道:“在下听闻相国一向奉公守法、仁厚节俭、勤政爱民,所以今日特来为相国解忧。”
李斯见秦浩不卑不亢,再加上他最近的确在为寿礼的事情发愁,送得太普通了,怕陛下不高兴,送得太贵重了,又怕政敌攻击,说他贪赃枉法。
“你倒是好心机,让本相替你扬名。”
秦浩从高要怀中取过木匣子,打开之后,又是一件不亚于之前那件的琉璃樽,李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样的琉璃樽,你一年能做出多少?”
“不下千件。”
李斯眼珠一亮,他自然知道,这样的琉璃樽价值几何,一年要是能做一千件,那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早年李斯辅佐秦王自然是一门心思只想着往上爬,可现在六国都被秦国扫平,他也官至宰相,位极人臣之巅。
接下来除了造反,就没有上升的余地了,辛苦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到了该享受的时候。
最终,李斯答应下来将琉璃樽进献给秦始皇,并且帮秦浩在咸阳宣传秦氏工坊的琉璃制品,代价是秦浩需要每年将琉璃工厂30%的利润送到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