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故意问道:“苏行,昨晚您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酒?”
“别提了,谢致远这个王八蛋,跟我这玩儿一鱼两吃呢,你看我怎么收拾他!”苏见仁愤愤不平的道。
“多亏了小秦你提醒,卡着远舟信托的这个项目没给过,要不然我一时还真拿谢致远这孙子没办法。”
秦浩提醒道:“苏行,这个谢致远能做出这样的事,说明他不是个守规矩的,万一他手里握着您的把柄”
苏见仁心头一紧:“那我该怎么办?”
“倒也不用慌,谢致远只是求财而已,何况这些项目是你们一起做的,真要拿到台面上来说,他也讨不好什么便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打出这张牌的。”秦浩安抚道。
“有道理,可是如果他拿这个威胁我”
“对付无赖,那就只能比他更无赖。”
苏见仁一拍大腿:“对啊,有能耐让他告我去,这些年一笔笔帐,我全都给他翻出来,谢致远这孙子心野得很,什么钱都敢赚,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我看谁判的日子久。”
正如秦浩所料,苏见仁刚刚上班没多久,谢致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开始,苏见仁直接就没接,直到谢致远打到第三个电话,这才不紧不慢的按下接听键。
“老苏,你这什么情况?电话一直打不通,要不我给你换个国产手机?”
苏见仁冷哼一声:“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致远陪着笑脸:“你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们远舟信托的那个项目,卡在你们滨江支行好多天了,你能不能帮我给催一催.”
“这个事我听说了,小秦说得对,你们这个预期收益明显高于市场现实情况,对于投资者来说风险太大,还是暂时放一放吧。”苏见仁一本正经的道。
谢致远一听就急了:“老苏,咱俩这关系,你跟我打官腔有意思嘛,你就说能不能办吧。”
“我要是说不能办呢?”
一听苏见仁的语气,谢致远心知对方是认真的,于是赶紧缓和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老苏,你要是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吗,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凭心而论,我亏待过你吗?”
苏见仁自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威胁,一阵冷笑:“怎么?威胁我,好啊,那就看谁经得住查了,有我们家老爷子的关系在,大不了我就是个辞退,你呢?我怕是要去监狱里看你了吧?”
“你”
眼见苏见仁软硬不吃,谢致远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他清楚苏家老爷子在银行系统的地位,苏见仁犯的那点事,要压下去还真不算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老苏,你看你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咱俩这么多年关系,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谢致远只能陪着笑脸:“要不这样,条件随便你开”
“哼,少跟我来这套,谢致远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打任何交道,以后我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苏见仁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谢致远气得直接把手机给摔了,在办公室里走了好几圈,这才重新冷静下来。
“喂,周琳,你最近有没有跟苏见仁联系?”
电话那头周琳有些纳闷:“谢总,不是您说让我暂时放下苏见仁,专攻赵辉的吗?”
“赵辉那边什么情况?”谢致远握着座机话筒追问。
说起这个周琳更加郁闷了:“这个赵辉可比苏见仁难对付多了,到现在,我连他家都没进去过。”
“既然赵辉暂时拿不下来,那就先别管他了,回来帮我先把苏见仁攻克了再说。”
“谢总这”
谢致远不耐烦的道:“别这那的,你还想不想把你儿子接过来了?”
“你赶紧给苏见仁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就这样,我先挂了,打完马上给我回信。”
周琳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既心酸又无奈,只能平复情绪后给苏见仁拨去电话。
与此同时,秦浩正好在苏见仁办公室,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是周琳打来的?”
苏见仁迟疑地点了点头。
“接吧,看看谢致远想搞什么鬼。”
“喂,周总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秦浩听得直翻白眼,就这幽怨劲不是明摆着告诉谢致远,苏见仁对他不满都来自于周琳吗?
“苏行,最近我刚搬完家,在沪市我也没几个朋友,想邀请您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您有时间吗?”
苏见仁眼珠一亮,不过一想到周琳就跟赵辉住在一个小区,顿时火冒三丈。
“搬家好啊,搬到***小区方便赵辉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周琳先是一愣,不明白苏见仁怎么知道自己搬到哪里,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
“苏行,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赵行,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面对周琳的质问,苏见仁一时有些心慌,秦浩见状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后者这才把道歉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哼,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告诉谢致远,别狗眼看人低,我苏见仁不会一辈子被赵辉踩在脚下的!”
与此同时,赵辉正陷入纠结当中,他的女儿赵蕊得了一种罕见病,视力急剧下降,要是不尽快治疗,将有失明的风险,好友苗彻的前妻马丽提醒赵辉,美国的卡尔医生正在沪市做学术交流,赵辉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女儿去检查。
结果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赵蕊的病有治好的机会,忧的是,治疗必须去美国,费用更是高达两百万美元。
赵辉的一位好友,也是他的“大哥”吴显龙表示可以借他这笔钱,但赵辉却拒绝了吴显龙的“好意”,他了解吴显龙,看似仗义的“大哥”骨子里是个生意人,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