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范闲来到范府的同时,秦浩也回到了兵马司军营。
“刚刚抓回来的那几个女子呢?”近卫队长汇报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都关进小黑屋了。”
“嗯。”近卫队长提醒道:“大人,咱们要不要审一审?”
“用不着,关着别让任何人接近就是。”这些宫女是长公主的人,巡防队的人提前收到线报自然是庆帝的手笔,之所以把人交给秦浩,就是为了试探一下,他会不会被长公主收买。
一旦这些宫女要是被救走,或者无缘无故死在兵马司,秦浩可就百口莫辩了。
同理,秦浩要是撬开这些宫女的嘴,拿到不利于长公主的证词,那就彻底站在了长公主的对立面,这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在长公主没有招惹到他的情况下,秦浩并不打算跟这个疯女人结下梁子。
对于这些宫女来说,同样也是如此,不说还有一线生机,一旦吐露实情,等待她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毕竟长公主这个疯女人对庆帝暂时还有用。
正如秦浩所料,他屁股还没坐稳呢,郭攸之就来了。
“秦统领辛苦,这三个月都在军营与兵卒同吃同住,可谓是名将风范啊。”秦浩含笑道:“郭尚书谬赞了,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郭攸之闻言脸色微变,他这样的官场老油条自然明白,秦浩这话就是告诉他,这些人是当着庆帝的面抓回来的,如果把人交给他,庆帝那里没办法交代。
“秦统领上任三个月,京城面貌便焕然一新,真乃治世之能臣,在军中稍显有些浪费才华了,若是弃武从文,将来位极人臣,官居一品也未可知啊。”秦浩只是笑笑却并未接话,庆国本就是以武力称雄,武将的地位并不低,何况他还有一个叶流云亲传弟子的身份,将来在军中的发展肯定是要比做文官要稳的,至于投靠太子?
在庆帝这个老阴币面前,太子还是太嫩了,压根就没有任何胜算。郭攸之见状也明白了秦浩的态度,只能是匆匆回去向太子复命了。
........与此同时,范闲进入范府后,先是用话绕晕了范思哲,又将柳姨娘的下马威撅了回去,就在他跟范思哲要起正面冲突时,范若若赶了回来,打跑了范思哲后,范若若带着范闲来到自己房间,多年未见的兄妹二人自然免不了一通寒暄。
范闲把手里的鸡腿放进木匣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进京路过庆庙时,我遇到了秦浩,你还记得他吗?”范若若闻言气哼哼的别过脸:“别跟我提这个人!”
“这么多年渺无音讯,进京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亏我当初还送他布娃娃呢。”范闲疑惑的问:“什么布娃娃?”
“就是.......就是布娃娃嘛,这个不重要,哥你在庆庙碰到他,都聊了什么?”范若若吞吞吐吐的岔开话题。
范闲想了想:“也没聊什么,他今天好像在给一个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当保镖,总共也没跟我说几句话。”
“若若,我问你个问题,这街道上那些逮着人罚款的‘城管’,还有画着白线的停车场,是秦浩搞出来的吗?”聊起这个,范若若来了兴致:“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挺好的,我跟你说,之前京城大部分街道都挺脏的,还有那些靠河的地方,每到夏天都臭得不行,现在好了街道上干净整洁了不少,马车也很少堵了。”
“至于你说的什么城管,我不太明白,兵马司的确是有一个巡防队在专门抓乱倒垃圾的,那些白线也都是兵马司弄出来的。”这下范闲更加怀疑秦浩跟他一样,都是
“穿越者”,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对方从小表现就不像是个小孩子。就在范闲陷入沉思时,下人前来禀报,范建回府了。
对于这位多年来从未蒙面的
“父亲”,范闲除了好奇更多的是疑惑。
“哥,那你先去吧,这个鸡腿我帮你保管。”
“好。”随后,范闲就去见了范建,对于范建的
“包办婚姻”,范闲自然不会屈服,于是范建就发出了灵魂拷问:你凭什么安身立命?
范闲信心满满的说出了:肥皂、玻璃、白砂糖,结果却发现这些东西早就被叶轻眉给弄出来了,而且还建立了庞大的商行,现在商行已经归了皇室所有,也就是如今长公主掌控的内库。
大受打击的范闲不禁仰天长叹:既生儿何生娘。要说起来,范建对范闲绝对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哪怕是范闲拒绝跟林婉儿的婚事,也没有强行施压,而是打算徐徐图之。
晚饭时,一家人进行了一番和谐友好的交流,只有范思哲觉得他娘行为十分诡异,对范闲这个私生子比对亲儿子还要好。
........转过天,范闲答应了跟范思哲出门,再加上范若若,三人同乘一辆马车。
没多久,一群打手就围住了马车,就在伪装为马夫的腾梓荆准备出手教训这帮小喽啰时,一群巡防队将几人抓了起来。
“少爷,救命啊!”范思哲一听慌了,跳下车一看自己找的那些下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立马装作跟他们不认识的样子。
“统领大人。”
“统领大人。”秦浩刚好下朝路过,看到这场闹剧就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于是戏谑的对范思哲道:“范公子,这些人你当真不认识,我可就带回兵马司了,回头要是想赎一个人没有个几两银子可不成。”范思哲一听要罚钱,立马急了:“赎一个人怎么这么贵啊?你这比抢钱还狠呢。”
“没办法,兵马司这么多人,人嚼马咽的,兄弟们总得吃饭不是?”
“别啊,咱有事好商量,你别动不动就罚银子啊。”马车里范闲跟范若若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下了马车。
当初的范若若离开儋州时,才五岁,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灵气十足的眉眼、秀挺精致的鼻梁、樱桃般的嘴唇,聚集在一张鹅蛋脸上,乍看不算太过惊艳,但细瞧又十分耐看,有一种俏皮的美。
范闲冲秦浩笑道:“没想到在这儿又遇到你。”
“巧了。”秦浩说话间下马走到范若若面前。
“若若,多年未见,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范若若气哼哼的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此前从未见过,何来多年未见?我可高攀不起。”果然,女人不分年龄都是很记仇的。
“这些年我随师父远在东夷城,住的地方实在是人迹罕至无法通信.......”
“哼,那你都回京三个月也没见来找过我,可见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范若若气鼓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