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去了国外,喝惯了洋酒,也不知道这老白干你喝不喝得惯。”
面对薛癫的调侃,秦浩笑骂道:“我只是去了美国几年,怎么感觉你把我当老外了。”
“嗨,这年头假洋鬼子太多,没办法。”
“嗯,这烧鸡是真不错,比美国那烤鸡可好吃多了。”
“不错吧,要不说,还得是咱们这水土养人,那帮洋鬼子也就是一时猖獗,等咱们什么时候缓过来了,照样把他们打趴下。”
一开始,秦浩跟薛癫都只是喝酒吃烧鸡,一直到酒过三巡,薛癫才开口道。
“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秦浩低声道:“师哥,宫师叔让马三接班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不挺正常的嘛,宫师叔就他一个关门弟子.怎么,你觉得不妥?”薛癫不像以往那么大大咧咧,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秦浩的异常。
秦浩沉吟一阵,摇头叹息道:“我倒是希望没有不妥,只是这次见了马三,发现他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嗨,正常,无非是当了家,有些狂了,当初我比他可狂多了.”薛癫满不在乎的道。
“师兄,如果是太平年月,马三再怎么闹腾,那也是咱们门里的事,可当下这局势你应该比我清楚,眼看小鬼子占据东三省就六年了,还没有要交还的意思,难保他们没有觊觎整个华夏大地的心思,万一”
秦浩话还没说完,薛癫就一拍桌子:“他敢!”
“这小子要是敢当汉奸,我活刮了他!”
秦浩拍了拍薛癫的肩膀:“我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但未雨绸缪,咱们也不得不防,师父一生最恨洋鬼子,若是让他知道咱们这门里有人当了汉奸,九泉之下怕是难以瞑目啊。”
“嗯,有道理,你说吧,让我怎么做。”
“师兄,这样,你先派人盯着马三,看他平时都跟什么样的人接触,也别惊动他,万一他要是真越了界,随时给我发电报,我来替师叔清理门户。”
“好,但愿这小子别想不开。”
薛癫也没心思喝酒了,连夜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秦浩也没工夫再去想别的事情,忙着筹备婚礼事宜,光是请柬就写了好几百份,都是北方武林的一些前辈跟同辈,为了当天客人能够及时抵达万国饭店。
在宫宝森的建议下,秦浩甚至把半个津门的黄包车都给包了,专门用于接送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不得不说,当时的婚礼习俗还是比较繁琐的。
婚礼当天,秦浩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宫家接亲,场面有点像是古代婚礼,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嚯,这架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这娶个媳妇儿得多少钱啊?”
“多少钱不知道,看架势起码够买几间四合院的。”
“那是,这可是宫家嫁闺女,那排场能小得了嘛。”
“宫家?哪个宫家?”
“当然是中华武士会会长宫宝森的宫家,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排场?”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秦浩的出现让围在宫家门口看热闹的人更激动了,这新郎官这么英俊,新娘子肯定也很好看吧?
这边,秦浩经历了重重难关,总算是把宫若梅接了出来。
由于头上遮着一块红布,宫若梅看不清路,只能牵着一只彩球跟着秦浩走,虽然婚礼过程很繁琐,很累,但她此刻的心情却像是踩在云里,魂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宫宝森丝毫多年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伤感,对于他来说,闺女能够嫁给秦浩这样一个不论相貌、人品还是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丈夫,已经算是了却他一桩心愿了。
被送入洞房后的宫若梅终于有了喘口气的工夫,好在秦浩基本算是个孤儿,没什么三姑六婆的来打扰,她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宫若梅才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宫若梅才从红布下的间隙见到那双熟悉的鞋子。
“师哥,你又作弄人家。”
说话间,秦浩已经一把掀开宫若梅的盖头,一张清秀中透着英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察觉到秦浩炙热的目光,宫若梅连忙抢过盖头,遮挡住半边脸,脸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羞得不行。
“又不是没见过,师妹今天怎么还格外害羞啊?”秦浩调侃道。
宫若梅嗔怒的白了一眼:“你不去招呼宾客,这会儿跑进来做什么。”
“原本我还担心师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给你带点吃的垫一垫,没想到还遭了埋怨,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东西带回去好了。”
宫若梅一听有吃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红着脸拉住秦浩的胳膊,撒娇:“师哥,我错了还不行嘛。”
“哦?那你说说哪错了?”
“哪都错了,师哥你最好了。”
话音刚落,秦浩就忍不住将宫若梅按在床上一阵亲吻,一直到宫若梅四肢发软,眼神迷离才松开她。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师哥,少喝点酒。”
宫若梅望着秦浩的背影,脸上的红霞蔓延得更广了。
秦浩这边刚出洞房就被人给拉住了,作为新郎临阵脱逃自然少不了罚酒,即便是秦浩的酒量卓绝,最后也是喝了个七分醉才得以重新被送入洞房。
而在场的宾客,特别是那些来找他拼酒的人,已经喝倒了一大片,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倒在酒桌下面,鼾声如雷。
重新进入洞房的秦浩,在洗漱过后,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宫若梅,这么多年,这娇嫩的小白菜终于可以拱了。
洞房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