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天时间里,陈老师跟女记者都变着法子来套秦浩的话,既然老爷子不愿意说,那就从小的这里寻找突破口。
其余士兵见状也都纷纷举起步枪。
陈老师跟女记者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眼,或者是太想得救产生了幻觉,那可是七名成年士兵,手里都拿着枪,居然就这么被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外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给收拾了?
然而,士兵的惨叫,跟刺鼻的鲜血全方位的告诉他们,这并不是幻觉,之前跟他们聊了半天的老头跟孩子,真的是武林高手。
说着军官就要举枪瞄准李存义,其实他也只是想着吓唬一下这老头,他不相信,一个老头子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还能这么硬气。
李存义笑着摆摆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习武之人该当如此。”
军官立马笑呵呵的拍了拍赵德柱的肩膀:“嗯,我看错了,原来是有照片的,那就放了吧。”
指骨断裂的脆响伴随着军官的惨叫几乎同时传出,与此同时,李存义也动了。
“要我说啊,这帮混账军阀一个个盘剥百姓比清廷还要狠,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推翻清廷。”大学老师说到军阀混战下,百姓流离失所的景象时,不禁神情激动。
说着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递给士兵。
“放心,我师弟在奉天还有两分薄面,这点小事不难解决。”李存义含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糟老头子。”军官看清了李存义的面目后,一脸的嘲弄。
在这段时间里,李存义还给那两个被枪打伤的士兵止了血,至于被拳脚打伤的,那就先疼着吧,只要死不了就行。
女记者心有余悸的看向被绑在走道上的军官:“老爷子,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李存义似乎有些惊讶秦浩居然会开枪。
李存义一招双龙探海,直接就将两名士兵打飞了出去,同时还撞倒了他们身后的人。
“证件呢。”
秦浩此时已经默默走到距离军官只有五步的位置,或许是看他一个小孩,军官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几名士兵也都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杀神已经悄然逼近。
这可把车厢里的民众吓坏了,一个个赶紧去掏证件,这个时期还没有标准的身份证,就是一张硬壳纸折成两页,内页上标注着身份信息。
“不知道,我就知道鸡。”
“老爷子,大恩不言谢,还请留下地址,改天一定登门感谢救命之恩。”
女记者颤声道:“我是新青年的记者,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几个兵痞一脸的无所谓:“记者是什么?”
“我相信北洋军阀的败亡是一定的,南方国民政府一定会收拾乱局,扫平内乱,拨云见日。”
“查到两个没有证件的可疑分子,带走!”
陈老师还要争辩,一个士兵直接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瞬间鲜血直流,就在士兵要架走二人时,忽然就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一路军官带着士兵搜刮了不少钱,就在一行来到秦浩对面的座位时,见到女记者长相秀美,军官两眼放光,随即一脸坏笑的就要往女记者身边坐,吓得女记者直往里缩,紧紧靠在丈夫怀里,这才避免被他碰到。
“小姐,一个人啊,这一路上可不太平,要不要我保护你啊?”
军官怒不可遏:“好啊,今天真是邪了门儿了,接连碰到两个不怕死的。”
“咔咔~~~”
而秦浩这边的动作更快,在抢过军官的“盒子炮”后,顺势拿枪指着另外两名士兵,一开始两名士兵还以为秦浩这么大点小孩不会开枪,就要拿着步枪反击,结果秦浩直接砰砰两枪打在他们手上。
陈老师见自己妻子被调戏,气愤道:“你是哪个部队的!我我要去告你!”
“关你屁事,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军官见对方居然敢坏自己的好事,直接就拔出手枪,狠狠拍在桌面上。
李存义看着面前这对年轻夫妻,也是含笑点头,如果放在五十岁,他绝对是坚定的“保皇派”,但后来创办中华武士会,在叶云表等一众有志青年的影响下,他对革命也有很高的热情。
“住手!”
两名士兵立马就要把人拖走。
“赵德柱?这是你吗?连张照片都没有,你就想蒙混过关啊?我看你像是刺探军情的奸细,带走!”军官一把抢过第一排男子手里的证件,只是瞥了一眼,就下令抓人。
正当此时,一队扛着步枪的士兵来到这节车厢,一下子车厢里的氛围就变得紧张起来。
二人虽然争论从未停止,双方谁也没能说服谁,但始终都保持着就事论事的态度,这倒是让秦浩不禁心生感慨,这是一个神奇的时代,一方面腐朽陈旧的清廷门户被洋枪火炮轰开,人民备受压迫,流离失所。
然而,下一秒,秦浩动了,三步并做两步眨眼就来到军官面前,军官只觉得眼前一,紧接着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一股巨力几乎将他整个腿骨踢断,就在他倒地的瞬间,一只脚狠狠踩在他拿着枪的右手上。
“谢老总,谢军爷。”赵德柱如蒙大赦,连连作揖。
终于,火车抵达了奉天火车站。
李存义拉着皮带的一头,像是牵羊一样把几个兵痞拉着招摇过市,看得一旁的乘客目瞪口呆,而秦浩则是扛着几杆步枪跟在身后,手里还握着“盒子炮”,但凡要是这帮兵痞敢乱来,立马就会被打成马蜂窝,这“盒子炮”可是能连发二十颗子弹的。
就在秦浩一行走出车站的那一刻,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来。
“师兄,可把你给盼来了!”(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