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方婷这才回到家整个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小婷你这是怎么了?”罗慧玲吓了一跳。
方婷摆了摆手,拿起茶杯灌了几大口白开水,这才缓过来一点,有气无力的道。
“别提了,公司让我加班联系荷兰那边的客户,我磨的嘴皮子都破了,还是一大堆问题没解决,明天还要向经理汇报进度呢。”
罗慧玲心疼的帮方婷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埋怨道:“你们老板要太狠了,哪有这个点才下班的。”
“没办法,荷兰那边跟香江有时差,我们上班的时候他们还在休息,等我快下班了他们才开始上班,就只能拖到现在了。”方婷解释道。
方展博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吐槽:“这帮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你想要他的钱,他想要你的命。”
“所以说啊,不给人打工最好,等我赚到钱,成了亿万富翁,你们就都不用那么辛苦出去工作了。”
方婷听得直翻白眼。
罗慧玲则是拍了方展博一下,笑骂道:“你啊,别给我闯祸,我就很知足了,还亿万富翁呢,神经病。”
方芳一阵冷笑:“等你成为亿万富翁,恐怕我们骨头都烧成灰了啊。”
眼看方展博跟方芳就要爆发冲突,方婷打岔道。
“咳咳,隔壁的阿浩.”
话还没说完,方展博就打断:“不就是上个娱乐小报嘛,早都知道了。”
“他还上报纸了?”方婷一愣。
罗慧玲好奇的问:“你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吗?”
“不是啊,你们知不知道,我公司的老板是谁?”
听方婷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方芳小心翼翼的问:“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们老板就是他吧?”
“就是他啊,今天我也吓一跳,你们说,他不是古惑仔吗?怎么又是开电器公司,又是炒股的?”
方展博撇撇嘴,不服气的道:“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有他的本钱,我开几家公司都行啊。”
方家几人都没有理会方展博,而是各自陷入沉思。
对于方家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接下来的三天,方婷每天都是精疲力尽的回家,总算是熬到了周末,主要是荷兰那边都放假了,她才迎来了难得的假期。
在家里睡了一个上午,方婷也恢复了精神,毕竟年轻扛得住。
中午吃完饭,在家有些无聊,方婷想了想决定去看看贱婆婆,也就是丁蟹的母亲。
贱婆婆年轻的时候就在方家做女佣,方家也一直对她很好,如果不是丁蟹打死了方进新,两家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年贱婆婆一直住在尼姑庵里吃斋念佛,跟丁家没什么交际,方婷也没有因此迁怒与她,还时不时的去看看她。
尼姑庵里,贱婆婆见到方婷很高兴,一阵嘘寒问暖。
方婷也说起了方家的近况,包括方展博已经重新回到方家。
贱婆婆闻言老泪纵横:“菩萨保佑,谢天谢地,展博他没事就好,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在九泉之下都没脸见方家列祖列宗啊。”
随后,贱婆婆又提出要见一见方展博,方婷也没多想就带着贱婆婆回了家。
然而,方展博见到贱婆婆的那一刻,却彻底爆发。
“贱婆婆,我知道丁蟹做的恶不关你的事,我也不应该迁怒于你,但是你儿子害得我们那么小就没了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啊。”
“呐,我妹妹,现在看我就像是看仇人一样,我小时候那么疼她,但是我不怪她,我该骂该打,但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我亲眼看到你儿子打死我爸爸啊!”
“还有啊,你别以为你吃斋念佛就能替你儿子赎罪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孙子现在做什么,黑涩会啊,忠青社有没有听过,很威风的,你走在路上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怕不怕。”
贱婆婆被骂得无地自容,泪眼婆娑的离开了方家。
一整个周末,方家都沉浸在一种难言的气氛当中。
周一股市开市,秦浩来到交易所二楼的单间,有些疑惑的问:“方展博今天没来吗?”
自从秦浩获得了进入二楼单间的资格,方展博几乎每天都会来蹭一蹭,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股票经纪也有些奇怪:“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没见到他,可能是有事请假了吧。”
秦浩也没放在心上,方展博不在,他还能清净点。
然而,半个小时后,秦浩却接到了阮梅的电话。
“喂,阿浩,你在哪啊?”
听电话那头阮梅焦急的声音,秦浩连忙道:“我在交易所,出什么事了吗?你有没有事?”
“不是我啊,是方芳啊,她大哥被人绑走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他。”
电话那头还传来了方芳焦急的抽泣声。
听到阮梅没事,秦浩暗自松了口气,随即皱眉道。
“方展博被人绑走,她应该报警才对,找我有什么用?”
“我大哥是被丁家的人绑走的,我去警察局报案了,但是他们说没有证据证明我大哥被绑架,让我们回家等绑匪勒索电话或者是24小时以后再报案,我怕.”方芳已经泣不成声,虽然她平时很嫌弃方展博,但到底是她亲哥哥。
秦浩闻言皱了皱眉:“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们在哪。”
“我们在公租屋呢。”
“好,你们在家等我。”
秦浩对股票经纪道:“你继续低调扫万光国际的货,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给我。”
“是秦先生。”
等秦浩回到公租屋时,方婷也得到消息请假回到家。
秦浩并没有理会方家两姐妹,而是拉着阮梅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绑架方展博的人,你能确定是丁家的人?”秦浩皱眉问。
方芳抽泣着点头:“我不会看错的,是丁益蟹他们丁家的人,我化成灰都认得啊。”
“丁益蟹为什么绑走方展博?”
很显然方家现在落魄成这样,不可能是因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