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余嫣然掀开一角,秦浩就见翡翠正穿着一件抹胸,低着头,站在床边不敢看他。
秦浩瞪了余嫣然一眼,不用说,这肯定是余嫣然安排的,要不然这丫头怎么敢这么大胆。
余嫣然娇笑着道:“夫君,这天气怪冷的,你就忍心一直让翡翠这么站着?”
秦浩无奈,只能对翡翠道:“你,不后悔?”
翡翠一下跪在床边,红着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颤抖的说道:“侯爷,奴婢愿意。”
秦浩叹了口气,将她拉了起来,随后掀开被子,翡翠娇羞的钻了进来。
余嫣然坏笑着凑到翡翠耳边:“你可要好好服侍侯爷。”
翡翠将脸埋了下去:“请侯爷怜惜翡翠。”
这就不能忍了,秦浩一把将翡翠拽了过来,低头吻住她微微发颤的双唇。
次日,清晨,余嫣然喝了翡翠的茶,还赏给她一只镯子,笑盈盈的道:“往后咱们可就是真正的姐妹了,好好侍奉侯爷,将来生个一男半女的,为侯府开枝散叶,知道吗?”
“诺。”翡翠娇羞的接过镯子。
秦浩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简直太爽了。
吃过早餐,秦浩又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新生儿生长很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就是有点贪睡,特别是闺女,睡着了怎么闹都不会醒,她弟弟却是相反,只要一点动静就醒了,嗷嗷大哭的。
余嫣然最是心疼儿子,只要儿子一哭她就抱着不松手,一直到把他哄睡着,其实秦俊业跟秦柳氏也是一样,对孙子的关心,远远超过孙女。
秦浩则是相反,更喜欢闺女,只要在家总会抱着闺女四处逛逛,东昌侯府的下人看在眼里,也就不敢怠慢这位侯府大小姐了。
当然,自从沈从新把差事办砸之后,秦浩的日子就没有之前那么清闲了,首先是阵亡士兵的抚恤。
朝廷给的钱实在太少,秦浩只能自己想办法,刚好抓周宴的时候,不少勋贵都有想要海外捞金的想法,秦浩就把这些勋贵召集起来。
“各位,想必诸位应该也听说了,明年开春我便要重新执掌海外事宜,相信诸位也都知道,海外物资丰厚,光靠朝廷那几艘船肯定是运不回来的,今日请诸位来,就是想问问诸位的意思,有没有兴趣跟朝廷合作,一起开发海外资源。”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秦浩自然也不能以私人的名义去做,否则很容易遭到赵宗全的忌惮。
成国公家次子当即询问:“侯爷,不知是个怎样的合作法呢?”
“是啊,利润如何分配,可得拿出个章程来。”
秦浩不慌不忙的等他们议论完,这才开口道:“其实很简单,每次出海,朝廷收取两成货物作为商税,其余的由各家所得。”
此言一出,前厅里一阵沸腾,东阳侯作势起身要走:“这一下子抽两成,也太狠了吧?海上到处都是风浪,万一船沉了我们什么都捞不着,风险也太大了。”
“是啊,两成也太多了,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利润?”
秦浩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盯着东阳侯,后者一时僵在那里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前厅里众人也逐渐安静下来。
秦浩这才安抚道:“东阳侯不要心急嘛,听我把话说完。”
“这两成朝廷不白拿,首先,各位的商船可以跟朝廷的舰队一同出海,路上若是有什么海贼、或者是土人盗匪,全都由朝廷来解决,保证各位商船的安全。”
“其次,海外可不止是暹罗、真腊这些地方,还有更远的航道,所获的利润也更加丰厚,这些航道也将由朝廷负责探索,到时候同样可以跟诸位分享。”
说到这里,秦浩忽然顿了顿:“当然,为了避免相互竞争导致各项商品价格暴涨,我们每条航道都会设立十个名额,以此保障诸位跟朝廷的共同利益。”
顿时,前厅中人声鼎沸,一条航道只有十个名额,也就是说其余人都会被排除在外,财锦动人心啊,谁不知道海外有金山银山就等着去搬呢,现在赚钱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谁不想拿到上船的船票?
“侯爷,这个名额我们永新侯府要了!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我们忠毅候府也要一个!”
就只有十个名额,肯定是先下手为强啊,万一没抢到,岂不是看着金山银山从眼前溜走?
秦浩用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诸位不要慌,暂时虽然只有一条航线,不过后续朝廷还会增加新的航线,也不用如此着急嘛。”
可他越是这样说,众人就越不相信,谁知道以后的航线有没有现在这么好?反正他们就只知道秦浩之前出海带回来大量奇珍异宝。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价高者得了。”秦浩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实际心里暗自偷笑,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经过紧张的拍卖,最终十个名额拍出了两百七十万贯的高价,可见这些勋贵家底有多丰厚。
这笔钱秦浩没有过手,直接让他们送到了赵宗全那里。
赵宗全对秦浩捞钱的手段赞不绝口:“还是秦爱卿有办法啊,点石成金也不过如此吧?”
秦浩躬身道:“其实这点钱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将来这些勋贵会源源不断的将海外财富带回大宋,光是两成税收,就足够朝廷的大部分开支,到时候官家再想做什么,也就不用再为银钱掣肘了。”
赵宗全感叹道:“嗯,秦爱卿说得有道理。”
秦浩随后又提醒道:“不过有一点还需告知官家,民间也有为数不少的海商,之前朝廷一直没有关注到这块,导致大量商税流失,现在也是时候该管一管了。”
赵宗全点点头,怒声道:“没错,这些人赚得盆满钵满,朝廷却贫乏如此,是该管管了,秦爱卿有什么想法?”
秦浩正色道:“其实很简单,朝廷只要各个设有出海港的地区,设置海运衙门,对所有出海船只进行管理,登记造册,就能杜绝大部分的逃税情况,此外,朝廷还需建立一支缉私衙门,专门缉拿那些走私行为,一旦抓获抄没家产、亲族下狱,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人敢逃税了。”
赵宗全思索良久,随即感慨道:“还是秦爱卿想得周到,一事不烦二主,这海运衙门跟缉私衙门交给秦爱卿来办吧。”
秦浩微微躬身:“谢官家信任,不过这件事下官一个人可干不来,还需要朝廷选派人手。”
这么做还是为了避嫌,毕竟这两个衙门将来掌握的权利都不小。
赵宗全很满意秦浩的分寸,不过还是问道:“秦爱卿若有合适人选也不妨举荐一二。”
其实赵宗全也想在这两个衙门安插上自己人,可惜他知道,禹州来的那帮人就不是这块料,从沈从新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让他们打打杀杀还行,干不了,这么细致的活。
秦浩想了想:“微臣举荐翰林院编修盛长柏。”
赵宗全微微一怔,随后笑道:“哦,便是礼部郎中盛纮的公子?我记得他与秦爱卿是同年中的进士吧?”
秦浩不由感慨古代当皇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博闻强记是最基本的,不然满朝文武那么多官员,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怎么敢重用?
“回禀官家,微臣与盛长柏不仅是同年进士,还是至交好友,之前微臣便在盛家书塾与盛长柏同窗致学,不过微臣之所以举荐,却并非私情,而是盛长柏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微臣觉得若是有他坐镇海运衙门,必然无人敢再漏掉一文钱的税。”
“哦?秦爱卿竟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来人,去把盛长柏找来,寡人也见上一见。”赵宗全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