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这么害羞,你的梦我又管不着。你爱梦什么梦什么,都没事。
堪称大发慈悲一样的言语。
沈纪禾词钝意虚:都说了没有了。
夏云知爱逗她。
到了今天,她终于有点在沈纪禾面前找回场子的感觉。
撩,让你之前无自觉一通瞎撩。
现在该是她的反击时间了!
头微微侧倾,手掌撑着侧脸,明眸善睐,神情里流露的都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自若。
沈纪禾,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别人梦到我。但如果是你的话。夏云知轻笑一声,我准了。
随你发挥。
沈纪禾真是想跪地求饶了。
如果她没有坐在轮椅上的话。
夏云知
这一声名字喊得万般无奈,拖长的语调里装满了沈纪禾的讨饶。
让你梦你还不乐意了?夏云知傲慢起来。
沈纪禾在今天失去了对学习二十一年的中文的掌控力。所有词汇在她的嘴边来回打转但却出去不了一点。
想来想去,从她嘴里讲出来的只有一句。
你不要这样了啦。
撒娇一般。
夏云知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
哪样?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对朋友就这样。
帮我丢了,我先走了。夏云知将自己用来擦拭多余口红的纸张塞到沈纪禾的手里,起身,拎包离开。
沈纪禾低头盯着掌心里的白色纸团,胭红的印记藏在那小团里。
朋友?
她虽然朋友不多,但也不是十三四岁的懵懂无辜少女。有这样交朋友的?没有吧。还是说她们娱乐圈的风气一贯就如此豁达开放。
沈纪禾饭都吃不下去了,把发热的脸贴在桌面的玻璃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与她灼热跳动的心脏血脉形成对照。
不管怎么说,在沈纪禾的眼里,她和夏云知这几天的状态,似乎有点超乎了朋友的界限。
哎。
沈纪禾轻叹口气。
她把一切归结于夏云知演技太好,叫她印刻深刻,导致她昨夜梦到了失控的一切。待这滚烫冷却,她和夏云知的相处应该也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