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菱偷的,白曼妮要的,掐灭方舒最后一丝希望。 她衝到两人的新居,几近癫狂。 “不然呢?你要不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你现在还能拍戏么?起码你不是一无是处,这篇小传写得不错,曼妮进组之后,肯定能大放光彩。” 那段时间很抑郁,方舒没有工作,只能跟cky一起,才觉得,这个世界还保留着那么一丝美好。 那天方舒刚从一个编剧工作室下班,就在家门口,看到躺在马路中间血肉模糊的cky,它被撞了,并且那么巧和的是,车轮从它的头颅碾过,头骨凹下一个坑,血溅了一地。 她搬家了,搬家当天,周晓菱气衝衝来给了她一巴掌: 当时,方舒气得笑了出来,她抬头,望向周晓菱的目光凌厉如刀:“彼此彼此,你不也经常跟白曼妮上床么?” 这就是周晓菱,从前对她百般践踏,如今却对她俯首称臣。一边说着最爱施盈盈,一边说忘不了方舒。总之,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最痴情,只有她一个人是情圣。 所以,她看到施盈盈跟顾佩言接吻,才会这么气急败坏。 往昔的回忆如潮水一般席卷脑海,施盈盈垂眸,看着青草尖上悬挂的水珠,勾唇,笑得嘲讽,她大发慈悲地告诉周晓菱: 周晓菱愣了一下,不相信地扯出一个笑:“你们姐妹俩感情真好啊,也是,西方很多家庭都会用亲吻表达感情,你们家从小就是西式教育,亲一下也,也正常。” 然而,施盈盈不会给她任何补救的机会。她慢悠悠往前迈了一步,直勾勾看向周晓菱,一字一句说: “什么啊?”周晓菱迟迟反应不过来,“你,你们不是姐妹吗?你们同一个父亲,你们……” “你,你们不是姐妹……” 明白真相的周晓菱勃然大怒:“你们在谈恋爱?!” 她每说一个字,周晓菱的怒火就更深一分,到最后,她直接摔了手边的高脚杯,大骂: “噢,是么?”施盈盈靠在一旁的长桌,眼神慵懒,“你不是最喜欢脚踏两条船了么?又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呢?” 终于,施盈盈轻慢的眼神沉淀下来,冷冽如冰: 周晓菱还在怒火中:“三年前我跟你都不认识,你管我跟曼妮怎么——” “什,什么三年前……你,你到底是谁?” “什,什么三年前?” 今天她化的妆颇淡,跟平时的浓妆差别很大,甚至在这双远山眉下的眸子有一种非比寻常的沉静和温婉,这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周晓菱的噩梦中的,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死去的,方舒。 周晓菱耳中一响,两条腿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踉跄着瘫坐到身后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