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盈盈摇头,“正常走赔偿流程就好。白曼妮越是风生水起,坐上神坛,之后把她拉下去,才越痛快。” 施盈盈还不满意:“要学的还有很多。” 望着窗外的迷离的眼神骤然凝聚,闪过一丝光亮。她回头,阳光在眸中流转,波光粼粼。 作者有话要说: 即便学什么会什么的顾佩言,在一开始学按摩的时候,也挨了不少骂。 顾佩言被吼得一愣。她为了学到最地道的按摩手法,特地假装一个家庭主妇来按脚机构做学徒。谁知这里的大姐一个个功夫了得,嘴巴更是不赖。搁平时,顾佩言一个眼甩过去,对方就老老实实二话不敢说。 “对不起,我重来。” 施盈盈喝酒的次数少,尤其手术的这段时间更是滴酒未沾。 “这么能喝还学品酒,你确定?”顾佩言对她的酒量有所耳闻。 两人隔着茶水间的吧台,顾佩言站着,施盈盈坐在高凳上,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吧台。四目相对,一个冰冷淡然,一个沉静魅惑,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在交锋处碰撞,烈火撞上冰川,火苗跳动着炙烤冰面,势必融掉一层冰皮。 施盈盈的唇角勾出狡黠的笑:“谢谢,姐姐。” 暗红色的液体在摇晃的高脚杯中散发着酒液的醇香,握着细脚杯的手指纤细,甲床修长,没有任何美甲装饰却让人不忍挪开眼球。顾佩言坐在吧台内侧的高脚凳,穿着一件灰蓝的缎面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小臂线条,一手搭在吧台,一手缓慢地摇晃红酒杯,酒液反射的光落在冰冷的眸中,带去些许多情。 顾佩言抬高酒杯,对着吊灯端详了两秒,“酒庄不同,每种红酒的色泽也会有深浅上的差异。这一看,看的是红酒的透明度。如果它的透明度不好,有沉淀或者悬浮的颗粒,证明这种酒是次品。” 顾佩言理所当然地提醒她:“这酒3千一瓶。” “第二部,闻香。” 施盈盈照着她的话做,对着杯中的酒液轻轻一嗅,果然,嗅到一股醇香。 关于她酗酒的那段时间,顾佩言不想多听,那段让方舒一点一点变成破碎的布偶的时光,是她心口的一把刀。她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将方舒变成了施盈盈,便不能回头。 纤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肚,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品红酒跟品茶很像,要少量多次。先抿一小口到嘴里,别急着咽,舌头卷一下,让酒在舌头上滚动两下。试试。” “哪里新奇。” 顾佩言颇为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不错,你的味觉比很多人灵敏。” 语罢,她往前欠身,上半身微微一弯,v字衣领往前一荡,什么都没露,却勾得人心口一痒。两支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虽是碰酒,但施盈盈眼睛一直瞧着顾佩言,露出对某件事志在必得的慵懒。 于是,半杯红酒下肚,干脆果断。顾佩言也没多说什么,将自己的那杯饮下。两人的杯口都沾了淡淡的口红印。 对此,顾佩言的态度十分明确:“人过了25要开始养生,我28了,不会让自己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