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然是……他们!”
金床缓缓从这王座上站立而起,气势恐怖,浩荡的狂风在他周身涌出,轰然将身边的阿修罗侍女们吹飞。
“因陀罗!毗湿奴!”
金床咬牙切齿,声音嘶哑,从嗓子口中挤出了这两个名字,气的身体颤抖。
逆子!
这个逆子!
竟敢祭祀他的大仇!
“钵罗诃罗陀!!!”
金床大吼一声,狂暴的气浪涌动,天界都在此时回荡着他的吼声,传递着他的怒火。
他仰起头砰地一飞冲天,宛如流星赶月,直直地落向宫殿之中。
砰!
宫殿剧震,灰尘漫天,无数碎石洒落。
金床从烟雾中踏步而出,高大的影子映照,将一位头戴金色冠冕,身着红衣的年轻人笼罩其中。
这位年轻人盘坐在地上,面带微笑,身前的熊熊火焰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红光。
“礼赞因陀罗!”
钵罗诃罗陀面带微笑。
他双手合十,发出一声礼赞,随后抓起身边堆起的红色花粉,洒在这祭火之上。
金床瞪大双眼,身躯微微颤抖,双拳紧紧攥住。
“钵罗诃罗陀!”
金床道。
闻言,钵罗诃罗陀猛地转身,清澈的眼神中浮现出兴奋之色。
“父亲,您回来了!”
钵罗诃罗陀一脸高兴,连忙起身,小跑到金床身前。
金床冷冷地看着他,放出审视的目光,在钵罗诃罗陀身上不断扫视。
他眯着眼,握紧拳头缓声道。
“你是……”
“因陀罗的信徒?!”
金床目光逼视。
“当然不是啊!”
钵罗诃罗陀笑着摇摇头,眨着眼睛欣喜地望着父亲。
啊?!
闻言,金床微微一愣。
不是因陀罗的信徒,那你祭祀因陀罗干什么?!
但还没等金床反应过来,钵罗诃罗陀就双手合十,带着纯真的笑容,道:“我是上主毗湿奴的信徒,祭祀天帝是因为父亲你好久没回过家了。”
“我希望让他放弃和父亲您之间的仇恨,双方重归于好。”
“这样的话,放弃天界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在地界也一样过得很好。”
“您也能回家了,一家团聚!”
钵罗诃罗陀摊开手,开心地看着金床。
“父亲!”
“您这时候回来,我的祭祀应该传到了天帝耳中,你们和好了?”
钵罗诃罗陀眼中闪光。
他期待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父亲强壮的臂膀。
砰!
但是下一刻,一只大手随之而出,猛地拍在将钵罗诃罗陀的胸口,将之推开,踉跄地跌坐在了地上。
钵罗诃罗陀摔在地上,以肘撑地,仰着头无法理解地望着父亲。
金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他高高抬起头颅,一脸冷漠,俯视着自己这年轻的孩子,发出冰冷无情的声音。
“愚蠢!软弱!”
“你竟然向你父亲的仇敌祈祷,还软弱地摇尾乞怜,伱还是我的儿子吗,我以你这个儿子为耻!”
“来人!”
“把他关入牢狱五百年,让他清醒清醒!”
金床冷声道。
他得紧盯着因陀罗,可没有时间陪钵罗诃罗陀玩过家家的游戏。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宫殿,一群群阿修罗战士从他身边跑过,冲向钵罗诃罗陀。
……
时间轮转,风雨无阻。
金床依旧锲而不舍。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之上,双腿大大张开,左手以肘顶着王座,单手托着下巴,紧紧盯着上空。
今天又是平和的一天!
“这么多年了,天神的神力怎么还没有耗尽。”
“难道是梵天在帮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