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张天丽也像母亲一样,对治疗选择了放弃。昨天张三告诉她要试着治疗,对治疗已经不抱希望的她只是想着或许有可能可以减少一些母亲的痛苦。哪怕只管用一次也好,哪怕只能轻松一点点也不行。
张三看着母亲和大姐张天丽,母亲神情平静,大姐面容有些复杂,张三觉得大姐眼中有话,这时候也无暇多想。从背包里拿出酒精灯,火针、纱布和棉签。要母亲坐好露出双腿。对张母叮嘱,“妈,别紧张,你放松,一会千万别动。”然后弯腰在张母左腿膝眼和鹤顶位置用指甲交叉做了两个印记,之后点燃酒精灯,拿起一根火针捏着针柄在酒精灯火焰上加热。
眼看针体被烧的通红,张三没有迟疑伸手就把针插入张母左腿膝眼,再拿起一只火针继续烧红,同样快速插入张母左腿鹤顶。多日的练习这时候显出了功夫,整套动作流畅没有任何犹豫和磕绊。张三低头仔细看看入穴位置,没有发现出血和肿淤迹象,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如法炮制,在张母右腿再次施针。
两条腿施针完毕张三有种时间过去了很久的感觉,身体居然也有些发软。张天丽瞪着双眼看着张三施针,母亲腿上明晃晃的几根银针让她有些心慌。刚才眼花缭乱下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节奏。
听到张三说话声这才回过神。张三要张天丽把包里的草药煮开,用来给张母泡脚。然后询问母亲有什么感觉。张母一脸轻松笑呵呵的回他,“很舒服啊,暖暖的,酸酸的,挺解乏。”张三点点头转身到厨房去看张天丽煮药,这个有些时间要求,他得告诉大姐。
张天丽在厨房刚点了灶火就看他进来,“这就完了?”张三嗯了一声“针在腿上要停留一会,药要煮五分钟以上才可以泡。”张天丽点头问他,“怎么和平时看到的扎针不一样啊针不一样,而且时间也太快了。”张三只能解释,“这是火针,今天就是试试。后天还要再扎的。”
张三认真观察着张母双腿上的扎针位置,时间到后拿出棉签和纱布慢慢收针。等到张天丽把装满药水的木桶提过来后,张三一边托着母亲双腿放在木桶侧沿上,一边告诉张母和张天丽,“要先蒸膝盖,等到水温降到四五十度。再泡脚十五分钟。”又把张母双腿向内侧转动了一下,好让膝关节尽量全部沁润在药水蒸气中。
张天丽还是有些担心就问张母,“妈,你什么感觉”。张母以为她问的是现在的感觉,“就是觉得轻生了点,再没啥感觉”。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就加了一句,“这已经好多了,慢慢来,我觉得可以。”张天丽看一眼低头忙活的张三,心里不禁有些希冀。
当夜张三睡的香甜,睡前整理书籍的功课也没有落下。清早起床后问询母亲,得知没有发生异常就高高兴兴的去了医馆。来到医馆怎么也掩饰不住眼神中的神采。马叔仔细查问了针灸过程,不禁暗暗感叹:一个敢治,一个敢让治。这胆子也是没谁了。
药水泡脚是天天都要做的,扎针是隔日一次。一周后,张母能若有若无的感受到腿部有一股热力,很浅,但很清晰。张三再次给母亲摸脉,和之前相比并没有明显变化。知道这病暂时只能缓治,能对疼痛有抑制就已经是极大收获了。想要更进一步的治疗,也只能是依靠药物了。这是张三目前不敢触碰的领域。现在只要隔日行针,再配合药水泡脚,还是有可能让母亲双腿不那么痛苦。
这些天对书籍的整理也已经结束,张三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学习课程,依次重点是《针灸大成》《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尽管自己已经把这些书籍都刻印在脑海里,但是张三清楚知道学习可不是背诵就成的,治疗最终是依靠手操的。张三要把这些书籍全部转化成自己的知识,能随时使用的知识,能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沉下心来,张三心无旁骛的开始沉浸在脑海中的知识库里。一字一字的抠。一句一句的理解。遇到疑问和不确定就在网上查询,或者干脆请教马叔。
在家中他对着模特认真练习查找穴位经络。他有想法,要在每个穴位上熟练下针,然后在自己身上尝试,想要熟知针灸医理,在自己身上尝试是他能想到最直观有效的方法了。在医馆里,只要有机会就贴着马叔观摩求教。这让马叔有时候不胜其烦,可又无可奈何。喜欢一路有医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