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院士级别的医生,一台手术的费用大约是三千。如果是脑外、心胸、眼科这些高精端的科室,撑死了也就五千元。
可以这么说,一个外地的患者,如果去首都,去魔都,别说找院士级别的医生瞧病了,就算一般的医生做手术,最后花费的费用都不止这一点。
大城市大医院的一个陪护费最后结算下来,都不止这个数,还要吃喝拉撒。所以有些时候,不怕人家来飞刀,就怕人家不飞刀。
飞刀医生全凭病号积累起来,一个周末两天时间,熬二十多个小时才能拿到三四万块钱。
所以,飞刀,这个国家不支持,不反对,沉默不语的行规,真正的是对老百姓非常好的一个事情。
普通老百姓求之不得的事情,在这个老头听来就成了羞辱。
“什么?还要费用?我是什么级别,他不知道吗?嗯!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做个手术不是他应该的吗?还要收费!”
老头捂着下面,两腿之间如同夹了一个气球的下面,说话不敢用力,深怕气球又变大了。
但,语气是相当的不满,眼睛瞪的都快跳出了眼眶。
“哎,人家是专家,我们也不好干预,要不您给老干局打个电话,说一说这个事情。您这个级别,应该享受的待遇,也要让他知道一下。”
不紧不慢,慢慢吞吞的副院长给张凡挖了一个坑。
这种手术,一旦张凡开个口子,下次张凡飞刀,副院长就会说,上次都免了,这次也免了吧。
久而久之,张凡也就不会来这个医院了。就算张凡无私奉献,下面的医生无利可图,也就不会上心给张凡收拢病号了。
往往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没想法,结果别人就已经给你把这个想法强加在你的脑海里一样。
老头一听,不干了。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他没辙,人家不带他玩,他总不能跑到上级去告状吧。
自己憋气咳嗽弄的如同挂了一个气球一样,火大的他正好没地方撒气呢。
所以,副院长稍稍一撩拨,老头就给老干局打电话,扬言要去首都找领导,说是这个社会不管不行了!
老干局的领导头都大了。
“怎么办?”只能去和张凡交涉了。
“张院,您看,这个实在是……”
“呃!”张凡一听,就反应过来了。张凡没说话,薛飞跳起来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该他出来了,有些话张凡不好说,他好说啊。
“张院,赶紧走,邵经理还等着咱回去呢。咱也不是二傻子不能给人白白当刀使。
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我们求着他做手术吗?你是领导怎么了!走,走,走!咱,现在就走。真是见不得别人好啊!”
薛飞一着急上火,三川普通话彪的飞起,就差一句龟儿子了。
张凡心里也有点恼火。
今天你要是实在没钱,照实说,张凡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而且这个事情绝对就是行内人给支的招,想让张凡坏规矩。
“行吧,这个手术也不是非要我做不可,其实附属医院谁都能做!”张凡拉了拉薛飞,人家老干局的干事也不容易。
“张院,这个事情,实在……”干事尴尬的搓着手,他都觉得脸红。
说完,张凡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走吧,看来咱是惹人厌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薛飞立马紧随其后。
张凡一走,肝胆科五科的老李立马知道了这个情况,死活不让张凡走。
“您这是带着气走的,这不是骂我不是人吗?今天不论如何,我给您出这个气。”老李一脸的愤慨,拉着张凡。
“没必要……”
“不行,张院,您今天要是走了,就是看不起我,以后不想和我老李打交道了。
说个不要脸的话,也就您太年轻了,不然我老李死活都要拜在您的门下。
今天您听我的!”
说完,一个手拉着张凡,一个手开始打电话摇旗。
“老王,陈院长太不地道了,给张院挖坑……”这是肝胆三科的,他和肝胆三科的主任跟张凡跟的最紧。
“赵主任……”给三科主任打完电话后,立马又给赵京津把电话打了过去。
赵京津受张凡恩惠最多,虽然平时不像其他人更的那么紧,毕竟人家也是江河学者也有牌面的。
但一听完老李这么一说,老赵直接和张凡通话了。
“张院,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敢给你挖坑,就等于扇我耳光,你等我,我马上来。”
“赵教授,你听我说。”张凡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肝胆七个科,十四个正副主任亲一色的表示要来帮场子。
主任级别的电话打完以后,老李还不罢休,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附属医院的院长。
“头,事情就是这么一会事!您看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你把张院安抚好。”
他太清楚张凡了,副院长对于张凡的了解太浅薄,而他太知道张凡的威力了。
所以,第一时间就摆明车马炮的要支持张凡,要给张凡找场子。
领导毕竟是领导,他挂了电话,直接通过老干局找到了老头的女儿。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人家张院给你做手术是情分,不给你家人做手术是本分。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劝劝你的老父亲,毕竟人老了有些时候……”
“我懂,我懂,院长,我懂!我现在就去劝我爸爸,然后我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老头的女儿也是体制内的。
但她比老头明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