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佳的老爹这时候也是一脸的喜气。放下邵华后,张凡就去了朱兵家。
朱兵父亲是烈士,母亲也随着他父亲前后脚的走了,而且又不是边疆坐地户,亲戚很少。
所以,也没家中老人长辈出来主持,好在朱兵人缘不错,而且未来的泰山又是个领导,他们局的局长亲自充当朱兵这边的家长。
当张凡看到伴郎团的时候,也放心了,一群牛犊一样的刑警,喝酒应该没他什么事情了。
婚车什么的,朱兵按照他泰山的意思,都不是什么豪车,打头的就是张凡的酷路泽,老路做人比较谨慎,所以也没什么宝马奔驰。
不过因为朱兵爸爸是警察系统的烈士,今天唯一特殊的,就是有两辆骑警做了开道车。
朱兵的新房子其实就在老路他们家隔壁的小区,当然了房子也老路准备的。
边疆结婚,规矩也不小,路线都有要求的,什么不能走回头路,不能走断头路,还不能经过死胡同。
所以虽然是新娘家在隔壁小区,为了遵循这些规矩,迎亲的车队几乎绕了半个城。
进了小区,到了路任佳家门口,果不其然,路任佳的叔叔、哥哥、弟弟一些男人已经搬着床头柜堵在了大门口。
边疆老窖,五十多度的白酒,倒在啤酒口杯里面,摆了一桌子。
“我知道你们都是警察中的精英,今天也不难为你们,这些酒喝了就让你们进门!我们也不废话。”其中好像是路任佳堂哥的人说道。
那就喝吧,这些都是刑警,能说的没一个,也不讨价还价,闷头就是喝,大清早喝白酒,还是一口闷,没点功底的真喝不下去。
十几条汉子,把桌子上的白酒分着喝掉以后,路任佳这边的堂哥之类的人也爽快,直接让开了大门。
还没完,接下来就该女人们上场了。
闺房门是紧锁的,不过贾苏越站在里面的桌子上,头从窗户里面露了出来。
姑娘就是个人来疯,精致的装扮也没让她收敛一点。
“唱歌,唱个歌先听听。”她居高临下的要求着下面的一帮男青年。
喝酒不怕,唱歌真难为了这帮经常穿梭在铁与火中的汉子。“唱,你唱!”
“快唱,咱别丢警察的脸。”
“合唱行不行!”
众人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唱了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狼一样的嗓子,估计真要是在街上唱这个歌,姑娘早就被吓跑了。
里面的姑娘们,笑成了一团,嗓子不好就罢了,还能跑调跑出一种境界来。
“哪个脸最黑的,唱一个!”贾苏越没放过张凡。“你妹子哦,我哪里是最黑的,其他人也没比我白多少啊。”张凡心里都不好了。
可贾苏越的小手就是指着张凡的,“唱,兄弟,赶紧唱一个!”
“唱就唱!”张凡把脸也揣进兜里面了。
“两只小山羊……”
“哈哈!”随着张凡的歌声,里面的姑娘们直接就笑爆了。
“流氓,唱个秦腔!”这是王亚男的声音。“没看出来,你家张凡还有保留曲目啊!”路任佳也笑的不行了!
因为路任佳月份已经不小了,大家也没闹多久,发了红包,终于姑娘们打开了闺房的门。
还要找鞋,不知道什么规矩,新娘下床的新鞋,也让一群姑娘们藏起来了。
路任佳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婚纱,其他姑娘穿着天蓝色的礼服,一帮汉子进门口,眼睛都直了。
“太TM漂亮了!”
“我掀裙子看看,是不是藏在裙子下面了!”
“啊!流氓,不再这里。”
“哈哈!”大家开着平时都不能开的小玩笑。
翻箱倒柜,终于在被子里面找到了路任佳的新鞋子。
一帮人拥着新人出门,老路两口子已经做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你们以后就要相互扶持着过一辈子了,佳佳从小就娇生惯养,脾气不好。
你要多担待,有什么不点不到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沟通,和和气气的。
佳佳长大了,以后就不能耍小性子了,待朱兵要诚,去吧。”
老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嗓子发涩的说不下去了。
张凡早上出门的时候,朱兵领导就交代过朱兵,临走的时候要给路任佳父母磕头,改口。
张凡看老路眼睛都红了,赶忙的喊道:“时间不早了,朱兵,路任佳,给老人磕个头,咱们就出发了。”
“爸!妈!”朱兵结结实实的给两老人磕了一个头,路任佳身体不方便,就没磕。
“哎!”路任佳的妈妈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虽然出嫁的不远,可好像孩子已经不是她孩子了一样。
“妈!”绷了好久的路任佳也哭了。
“好了,好了!赶紧走了,再墨迹,客人都等不住了。”张凡不得不出来做恶人了。
“我们走了!”朱兵轻轻搀扶着路任佳,路任佳抹着眼泪的对父母说了一句。
“去吧,去吧!”
如同婴孩降生的第一声啼哭一样,这时候的哭声是幸福的。
朱兵看着老路和路任佳的妈妈,他也想他爸爸,他也想妈妈。他多希望,他的父母也能看一眼,他今天的样子。
接亲后,就是招待宾客。大厅里面穿警服的人很多,因为今天不是节假日,这一些人参加完宴会还要去上班。
望着站在大厅中间给客人们鞠躬的新人,邵华靠在张凡身边,“他们好幸福啊。”
邵华今天也是略施粉黛,非常的漂亮。什么润如玉,就不说了,没意思!~
汉人的婚礼千篇一律,张凡在县城的时候参加过少数护士的婚礼,那才叫一个热闹。
人家的宴会不是为了吃,没有汉人这样的大鱼大肉,吃食也简单,就是几个菜。
主要是载歌载舞,不论老幼,拉出来就能唱,拉出来就能跳。张凡当时和李亮、李辉看了一个开眼。
而且因为刚毕业,肚子里面没油水,也把控不住自己,一桌刚毕业的小伙子,吃到了半夜,喝到了半夜。
最后新郎家的主事不得不出来劝说,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断断续续的劝说:
天下、天下没有,这个,不散的宴席,远方的亲朋好友,咱们来日,方长吧!
张凡一想起来就想笑。年轻还是好啊,不要脸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