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赵尚书几人跪拜道。
皇帝揉了揉额角,十分疲惫,“诸位爱卿可还有要事?”
群臣鸦雀无声,林信约见状便尖声道:“散朝!”
……
这日,永泰公主进了宫,请苏云照到御花园中去散步,苏云照回东宫之时,正巧碰到了从勤政殿出来的沈亦衡和岑安。距离上次皇帝在朝堂上发火已过去了数日,这数日可发生了不少的事。
比如方出宫到衙门的赵尚书突然呕了血,吏部众人慌慌张张进宫去请太医。等太医到了,却是摇头不语。赵尚书的夫人哭的昏阙过去,众人又是一阵慌乱,还是许景澜和许景甫听说了此事,派人去请了方从进来。
方从进到了后,忙活了大半天,勉强将气息微弱的赵尚书救了回来,只要三日内赵尚书能醒来,便能活命,若醒不来,方从进难说这赵尚书能不能醒过来了。
幸好,赵尚书当天夜里便醒来过来,第二天便拖着病骨进宫,请退,乞骸骨。
皇帝隐隐约约觉得赵尚书有此一劫与自己在大殿上踹他的那一脚有关,心里有些愧疚,欣然同意了,又给刘尚书指了一个医术不凡的太医,为赵尚书调理病体。
由此一来,吏部尚书便缺了人,皇帝不顾众臣反对,强行将沈亦衡提拔为吏部尚书,沈亦衡虽直言自己初入朝堂,胜任不了吏部尚书一职,可皇帝却十分坚持,说相信他。
沈亦衡无法,只得接了旨意。
有沈亦衡,自然也少不了岑安,不过他倒是只升任为户部侍郎,没有像沈亦衡一样,一下子就成了尚书。
苏云照方知道这个消息,心里既为沈亦衡欣喜,又不免担忧,如此迅速便成为了吏部尚书,不知道吏部官员会不会服气,也不知沈亦衡能不能坐稳这尚书之位。
如今见了面,苏云照心里自然高兴的,上次在落英阁她还没有好好感谢他替少舒去取钱,后来回了洛城,煜王虽在,沈亦衡与岑安却不在。
自落英阁一别,今日还是苏云照头一次见到沈亦衡。
沈亦衡和岑安也瞧见她了,上前来行礼道:“臣见过太子妃。”
苏云照原本是想恭喜他二人升职的,不曾想,这二人走到跟前来,却让苏云照心中生疑。
沈亦衡向来都是和煦的模样,此时却是冷了脸,岑安苏云照并未接触过,不过岑安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是让苏云照看到了。
苏云照不明白这二人是怎么了,只得点头应道:“二位大人不必多礼。”
正欲恭喜二人擢升,沈亦衡却冷着脸说道:“臣方升任吏部尚书,事务繁忙,不便多留,就此告退。”
话罢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岑安连忙说道:“太子妃勿怪,子钧身上确实事务繁忙。”
苏云照皱了皱眉,事务繁忙还能让人冷着一张脸吗?
“岑侍郎,可是遇不到什么了?”苏云照问道。
岑安微垂着头,嘲讽似的笑了笑,而后恭敬说道:“太子妃不如想想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儿出去。”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然而岑安话罢却直接行礼告退了,苏云照也不能拉着他问到底,只得带着满腔疑惑回了东宫。
回了东宫,一向忙到夜里的许景澜竟然回来了。
许景澜见苏云照闷闷不乐,便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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