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脸一红,胡乱的往身上涂抹着沐浴露。其实,她能明显的感受到,现在,是她被闻清砚带着节奏走。可这样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赖?因为闻清砚…闻清砚好温柔好温柔,注视着她的目光,紧咬着的唇瓣,轻触她的身体。充满诱惑和纵容…纵容两个字,司南钰已经很少能从闻清砚的身上感受到了。反倒是拒绝,拒绝,再拒绝。才是她和闻清砚相处的常态。可有些事情,都在告诉她,不对,不是这样,闻清砚的拒绝…可能不是真的拒绝。她会因为自己撒娇耍赖心软。只是她'长大'了。不会撒娇了。闻清砚没有了心软的对象。没有了纵容的对象。没有了…只会简单爱她的司南钰。头脑发热时,司南钰也想过去撒撒娇,但被拒绝的次数多,总会留下痕迹。她没力气了。会变得小心谨慎,想着含糊过去,但事情越堆越多,她也…越胆怯。父母离婚,分别有自己的爱情,被朋友厌弃,被同学冷眼,大学时被人发现她暗恋自己的高中老师,到处宣扬她是一个恶心的变态。那时同性婚姻并没有通过,同性师/生的爱情更不可能被人理解。而那个人,还是她上了大学后唯一有些交情的同学。那之后…就是蔡君兰找到她。“你还要耽误她多久?”“你年轻,青春洋溢,可她呢?”“她性格无趣,严谨,从小连叛逆是什么都不知道,很听我的话,如果不是遇到你…”“遇到你,到处都是新鲜的。”“新鲜到…她开始不听我的话,对方那么好的条件,她居然因为你拒绝了见面。”“因为你一个大学刚刚毕业,在酒吧混迹的…乐手?”“你能给清砚带来什么呢?她只有按照我给她铺好的每一条路,才能走出她的价值。”“可她为了你,连振南那破地方,都不愿意离开。”“你在意过她的名声,事业,和未来吗?”她在意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闻清砚。所以她怕了。怕闻清砚…有一天会丢下她。这样的事情,在偶然遇见闻清砚去疗养院,回来她问了去哪里,闻清砚却没回答的时候到达了顶峰。她习惯了被舍弃,放下。但闻清砚,是她最最最不想,被舍弃那个人。可如果真的会,那要怎么办?“南钰…?”闻清砚不远不近的声音传来,司南钰朦胧着眼看过去。可看过去的时候模糊一片,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哭到看不清楚闻清砚的模样。虽然被水流冲刷,但脸色一定一定很难看。可她不想管这些了,只想抱住闻清砚。在花洒下,赤身却不带有任何意味的拥抱住了闻清砚。“唔…南钰?”闻清砚被抱的猝不及防,拥抱紧的让她难以呼吸,她试图挣扎,轻声道:“松开一些,南钰…”可越是这样,司南钰禁锢着她腰肢的手就越紧。反而是把她的动作变得奇怪。软/绵相抵,闻清砚倒更像是把自己往司南钰的怀里送。闻清砚的眼本就水润迷离,浴室里又满是雾气,跌在司南钰肩头的时候才看清楚立在一旁的全身镜。她们很久没在家里的浴室做/过,闻清砚险些忘记了这里还有全身镜。而水流散去,迷雾也跟着散去的时候,让她更是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和司南钰此刻的样子。司南钰更似有所觉的偏头,闻清砚羞红着脸去捂住她的眼睛。但浴室的布置,司南钰清楚地很,她只是什么都没想,只想抱住闻清砚。而闻清砚此举更像是在无声的提醒着什么。被捂住双眼后,司南钰的感官都在放大,闻清砚也超乎了她的预料,埋在她脖颈的吻微凉,呼吸却带着热意,羞怯又明晃晃的问:“你想、在这里做吗?”第101章 怎么会,不想呢?司南钰很想,因为她对这件事情热衷。因为怀里的人是她的闻清砚,暗藏在心里的邪恶种子就是会不分时刻的爆发。她需要,在每次酣畅淋漓的欢/爱里面感受闻清砚无止尽的爱。因为总觉得灵魂沟通无效,所以敏感缺乏的安全感,需要靠这件事情来验证。因为那个时候的闻清砚不会说谎,她会最诚实的展现给自己。所以她沉溺其中。可这,也正是逃避的她。而现在的司南钰并不想逃避了。被捂上的眼睛里面,就算已经被情/欲沾染,但一想到不能再逃避,就全部都褪了色,她还是抱着闻清砚很紧很紧,亲吻她的耳尖,就算看不见,司南钰也知道闻清砚的耳尖一定是红的。她很害羞。会喜欢自己这样亲吻,但会紧咬着唇,不想那么轻易的就叫给她听。“嗯啊…”但这次不一样,司南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细细辨别着闻清砚的呼吸,她在微喘,应该是没咬住唇瓣,给她听了好听的声音。捂着眼的手被放下,司南钰很清晰的从镜子里面看到了闻清砚。她果然咬着唇,因为细密的吻而轻轻颤动。又在她停下的时候,委屈又大胆的吮吻着她的眼尾。被细软酥麻包围,闻清砚情难自禁。她能感受到司南钰放在她腰间的手变紧,似乎很喜欢的样子。所以她胆子又大了些…但磨蹭许久,只是笨拙的轻吻,司南钰…没有再主动的意思,只是紧紧拥着她,连呼吸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反倒是她,因为亲吻而悸动,因为紧贴的挤///压感而喘息。染上水雾的眼睁开,全是无措和委屈。“我们…出去吧?”她压抑着细软的声音在司南钰的耳边说着,感受到她圈在腰上的手逐渐松开,闻清砚的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满是柑橘香味的浴室,变得冰冷。随着两人离开,彻底失去了香气。闻清砚换了睡衣,缩在沙发里面,司南钰坐在她的身边。“还吃生煎包吗?”还是司南钰打破了沉默。闻清砚又陷入了不愿意表达的状态,但司南钰的话还是会喊醒她,她茫然的看向司南钰,又拿紧手机问:“你是不是饿了?”已经七点多了,她们下午三点多吃的火锅,又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消耗不少,司南钰肯定是饿了的。“还好…”司南钰轻声说,她开口问闻清砚也不过是不喜欢沉默的状态。她确实打开了,就见闻清砚坐起了身,认认真真的订了外卖。没多久,外卖到了,闻清砚想去的,结果被司南钰按住:“我去取。”这件生煎包的店铺应该是距离家里不远,不到二十分就送了过来,外面还有保温袋,拿起来都是烫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