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我要去和闻老师约会了~~~”“要死,你跟一个单身狗说这些,合适吗?”邵菱略显尖锐的声音传来,司南钰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消停下来才又说:“哦,知道了。”“那我退出游戏了。”六点半天色半黑不黑的,司南钰去门口开灯,就收到了闻清砚的语音通话。只是她刚要接,电话就被取消了。取消了? !灯也不开了,反倒是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司南钰直奔闻清砚的办公室。距离不远,没有几步路她就看到了闻清砚和…许静好。想到闻清砚突然挂断电话的原因,司南钰也不急了,而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闻清砚。没等几分钟,两人好像是说完了话,就各自转身离开。与此同时司南钰的手机又响起。她没接, *而是晃着手机依靠着墙,笑眯眯的软声喊人:“闻老师~”司南钰的视线好,很明显的看到闻清砚拿着手机的手一抖,缓了缓才抬眼看她,朝她身边走。笑容来不及收回,司南钰摆着的手就僵住了。因为她听到闻清砚一本正经的说:“司南钰,你这是什么站姿?还有学生没离开,看到了像什么样子?”“还有,你…不许撒娇。”撒娇两个字咬的极轻,容易让人忽视。但前面的那一句话,有些严厉。司南钰感觉自己好像被浇了一碰冷水。这几天鼓起的勇气和自认和谐的相处,让司南钰有些混乱。导致她明明想语气轻松的问出,闻清砚和许静好聊什么的欲望都消退了,闷闷的站直,又轻轻点头:“我知道了,闻主任。”语气里面的小情绪不难捕捉,闻清砚见状不免有一丝后悔,这事…或许可以,换个语气,换个环境来说?但没有如果,她已经说完了。“我们走吗?”沉默了几分钟,闻清砚悄声的问司南钰,又主动挽起她的手。状若无事的说着:“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今天回西京,中秋国庆的时候还要出差,所以,邀请我们提前过去。”“是吗?”“那我们走吧。”谁也没说,今天明明约定好了要接下班,再回家的事情。安安静静的到了停车场,司南钰开车,闻清砚坐副驾驶。思绪不稳定,导致司南钰很多动作像是下意识。对于现在她来说,今天是'第一次'开车,早上的时候还有些慌,任何一个步骤都需要小心谨慎。但这会儿不太一样,她十分舒畅的打开门,倒车,驶离停车场。出了校门,看到马路上的霓虹灯才开始想起紧张来。而身边的闻清砚比她还要讶异,频频看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南钰如实说着,瞥了闻清砚一眼。“我知道了,你认真开车吧。”“好…”闻清砚有些时候过于严谨,比如现在对她来说开车还不算稳定的司南钰。她不能打扰。甚至导航的手机都是用她的。到秦华小区门口的时候,闻清砚稍微松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司南钰:“今天,处理完事情后,许静好来问我,国庆期间要不要去和她一起写生。”“然后?”“你去吗?”司南钰车开的熟悉了些,可也不敢过于大的动作,目视前方,轻轻的问闻清砚。也看不清闻清砚的情绪。只知道她停顿了一下才说:“我没想好。”“那再…想想。”“我们到了。”司南钰说完话,拉起手刹,看了看闻清砚准备下车。正好秦华也在门口等着人,见她们没下车就去拉了副驾驶的门,笑着迎闻清砚:“小闻~”见到闻清砚的秦华可比见到司南钰高兴的多。因为司南钰又没看到她发的微信。进了屋,秦华和闻清砚叙了会儿话,就转头数落司南钰:“你那手机是摆设啊?”“怎么我给你发微信,十次有八次都是收不到的?”“我在和邵菱玩游戏,所以没注意。”司南钰小声解释,秦华立即瞪圆了眼睛,轻拍她的肩膀:“又玩游戏?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干点正事!”秦华说着说着,趁着闻清砚看不到的时候突然就挤眉弄眼。好像在问她和闻清砚的关系怎么样了。怎么样?不说今天她有点小情绪,那还是不错的。这么一想,司南钰突然觉得有点古怪,怎么每次要来秦华这里,她就闹小情绪呢?而且这小情绪,被时间冲淡了之后简直就是屁事一桩!闻清砚大抵是习惯了那样的说话语气罢了。她较什么劲儿啊?而且…她刚刚好像无意间说了和邵菱玩游戏的事情,要是被闻老师知道的话…会怎么样?上次邵菱邀请她的时候,闻清砚就有点不高兴。敷衍了秦华几句话后,司南钰的视线定格在闻清砚的身上。今天吃火锅,闻清砚这会儿已经去收拾食材了,围着围裙,袖口挽起,低着头认真又漂亮。司南钰后悔了。要知道就不较劲了,要不然这一路不就可以和闻清砚畅谈嘛!“我去帮忙洗菜和炒底料,老妈你去休息吧!”意识到秦华的存在可能会越帮越忙后,司南钰赶紧把她支走,然后急匆匆的走到厨房。和闻清砚背对背。支支吾吾的说着:“闻清砚,我刚刚说了和邵菱玩游戏,你不会不高兴吧?”“…不会。”“那你上次,为什么提起邵菱的时候有点…不对劲?”这件事,司南钰的是闷在心里挺久了的,只是没再碰到相关的事情,就不想贸然提起。邵菱算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如果和闻清砚的关系不和谐,她可能会很头疼。“和邵菱没关系。”“那…”“和你有关系。”“其实只要你和我说清楚,很多事情都没什么,但你总以为我会不高兴。”“所以很多话不说。”闻清砚放下了整理菜和肉,转过头去的看司南钰。司南钰怔了怔,嚼着闻清砚说的每一个字。道理…好像也说的通?而且好像很符合她的性格。“所以这十年,我们都是这样吗?”“也并不全是。”闻清砚摇了摇头,眼底闪过迷茫,好像自己也不懂似的说着:“你更多时候是什么都会说,不管我有没有兴趣。”“…哦,这样。”聊到这里,更迷茫的人反倒是司南钰了,因为残缺空白,她只能用着自己的性格,行为方式,去理解闻清砚说的话。像她会做的事情,但哪里又不对劲。“还要不要去看摩天轮?”“什么…?”冰冷的水让在手中流淌,司南钰的思绪却是飘远的,好像听到了闻清砚说的话,又不太确定的像她求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