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有点愁的,尽管司学义和她离婚了,感情没了,可司南钰不一样啊,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当年意外发生的时候,司南钰就挺受打击,也缓了一段时间才好过来,现在这下…那就是二次伤害。不过也让闻清砚很是意外,对司南钰失忆的事情,她任然存疑,实难接受,更不会想到这一层上。而秦华的愁容做不得假,她只得拍了拍秦华的腿,安抚似的对秦华说:“妈,这事南钰还是要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可南钰她…”“她说她十八岁,不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能有承受能力吗?”亲妈到底是亲妈,秦华嘴上说着嫌弃司南钰的话,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不挂心呢。相比起来,闻清砚就淡定许多了。“爸去世的时候,南钰也才二十一,大学都没毕业。”“这和年龄没关系,是事情的问题。”确实如此,秦华点了点头,又想到事情不止是这一件,神色顿时有些慌乱的抓着闻清砚的手说:“我和瑶…”三个字一出,闻清砚就皱起了眉,秦华见了脸色都白了,连忙改口:“我和你穆姨…在一起合开工厂的事情,又该怎么说?”碰到这两个人,秦华平时再豪气的性格也容易怂,只能求助闻清砚。可闻清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心里的怀疑还没解开,事情就又来了。闻清砚低头沉吟了片刻,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些事请,还是不要瞒着南钰的好,她不喜欢。”“更不合适。”秦华听到后,还想说些什么,闻清砚抬了抬眼,见司南钰出来了,小声的说着:“南钰洗完澡了,先睡觉吧妈,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说完,闻清砚站起了身,秦华也跟着起来,她本是有些心虚的,但见司南钰洗了个澡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心放回了肚子里。这孩子的优点,就是忘性大心也大,美滋滋的穿着新睡衣正在照镜子…顺便吹头发。“司南钰,睡觉。”还是闻清砚喊了她一声,司南钰才乖巧的和秦华道了晚安,跟闻清砚进了房间。房间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偶尔才回来住的样子,床单是紫色的,枕头是青色,配色分别是司南钰和闻清砚喜欢的颜色。司南钰暗恋闻清砚许久,观察也勉强算…细致,所以她清楚的知道闻清砚喜欢什么颜色。越是这样想,司南钰就越是害羞,一步换做两步的往床边磨蹭。闻清砚倒是大方,已经进了被子里面,只留下床头灯,看着手机等司南钰。等了半天,又无语的抬头,眼底带着倦意说道:“我很累。”司南钰一听果然动作快了,进了被窝就给自己裹成了虾米,顺势抬手想要关掉床头灯。还没碰到开关,闻清砚的声音响起:“我喜欢开着睡。”“哦,好的。”司南钰乖巧应声,转过身来准备睡觉,可她动作有些大,碰到了闻清砚的腿。两人都穿着睡裙,这一碰就是肌肤相亲。司南钰又羞耻又激动,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闻清砚转过去看她,无语凝噎…又很是羞恼,没好气的说:“你睡过去一点。”“好的!”已经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司南钰瓮声瓮气的回答着,闻清砚也不理她,闭眼准备睡觉。其实她也有些睡不着。时隔一星期再次和司南钰睡在一起,而且分的清清楚楚让她很不习惯。司南钰从前会像是粘人的膏药似的,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过,失眠有一段时间的闻清砚,因为司南钰的存在,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是她还没睡熟,就被司南钰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转头看向司南钰。司南钰显然是没想到她睡的这样快,连两分钟都没到,注意到她的视线,半起身的动作僵住,悄声又带着抱歉的说:“抱歉…是我爸打来的电话!”“你说谁…?”闻清砚本是半睁的眼因为司南钰的一句话瞬间瞪圆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手无法控制的在被子里掐住了司南钰的大腿。“嘶…!”司南钰吃痛,又见闻清砚有些恐惧似的,以为她被铃声吓到,忙按下了挂断键,条件反射般的就要俯身过去…抱住闻清砚。只是动作还没完成,她就在半路被闻清砚截住了。闻清砚环着她的肩膀,膝盖叠在她的腿上,带着满是橘子味道的沐浴露扑到了她的怀里…昏暗的灯光下司南钰有些脸红,手犹豫的在闻清砚的腰上徘徊时,就听到闻清砚带着责备,满是哭腔的控诉着:“司南钰你是不是有病啊…!”第19章 闻清砚清新又柔软的味道不断侵袭着的司南钰的神经,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闻清砚在她耳边的细语全然听不进去,只知道她语调软的像是撒娇。又像嘤咛,夸张的说,完全是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直到…环绕着她手臂渐渐放下,肌肤相贴的触感也在消退…可她不太情愿。“放开…我!”“司南钰!”闻清砚接连喊了两声,司南钰才回过来神。闻清砚的上半身已经坐直了,手掌推搡着她的肩,声音也还是泛着软:“你弄疼我了司南钰…”像是埋怨,也更像是娇嗔。也让司南钰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到底多孟浪,紧紧的锢着闻清砚的腰身、勾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彻底的离开自己。心里也在不断的涌出浓浓不舍,但她还是得松开。松开所有禁锢,因为闻清砚,被她弄疼了。先是腰,再是脚…“还不放开?”还没彻底的放下所有,闻清砚不满的声音又传来了,司南钰有些理亏的看她,却发现她眼尾泛红,委屈的不行。自以为是姿势的问题,司南钰下意识的张口:“对不起…”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手机铃声。这一次司南钰才有些意识,不愿被她这样禁锢是一回事,闻清砚的委屈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在恐惧,虽然不明显,但距离过近也还是让司南钰察觉到了。而且手臂也被已经离开她几公分的闻清砚又攥着,声音颤抖的命令她:“手机关掉。”闻清砚的不正常好像就是从被惊醒开始的。“对不起,我这就关!”想起了缘由,司南钰道歉的语气,和反手握住她的动作都有底气了很多。边握着闻清砚的手边转过身去拿手机,电话挂断,手机静音,又放了回去。一系列动作结束,司南钰在幽暗中观察闻清砚。她不再颤抖,但头很低,让人看不出情绪。司南钰只能试着温柔的安慰:“没事了,都被我关掉了。”自责惊喜砸进司南钰的心上,她既抱歉,又因为闻清砚少有的‘脆弱’和‘依赖’让她忍不住的喜悦。也是这样直观的感受,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她和闻清砚的关系就是不一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