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城和利阳似乎没什么区别。除了巡逻的士兵,就是少有的几个行色匆忙的赶路人。 出了那小院,霍山河一路顺畅无比。 霍山河此次没有走正门,而是走到渊王府的墙根下,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人在,便一个越身,就爬上了渊王府的墙头。 得亏是夜深人静时,若是有人知晓了,这个号称第一谋士的霍山河,霍先生也当起了爬墙的贼,那不得惊掉下巴? 其实,霍山河并不知鸢尾住在哪个院落。总不能盲目寻找,这一找,恐怕天亮都找不到! 不得已,霍山河只能去见见司徒渊。 霍山河已经想好了说辞,如实告知司徒渊自己来渊王府的意图。鸢尾和他的渊源,司徒渊是知道。 于是霍山河便悄摸地往司徒渊的院子去,他之前去过司徒渊院子,记得大概。也是运气,随意走走,也让霍山河误打误撞闯入了司徒渊的院子。 这才刚走进院子,房梁上的鸢尾就察觉到。 “看来,那些人不弄死你不甘心啊!这又找上门来了!”鸢尾从房梁跳了下来。 司徒渊本就痛得睡不着,听了鸢尾的话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可知有几人?” 司徒渊问道。 “不知,得让他们走近些。” 鸢尾武功再高强,院子离司徒渊的寝室也有一段距离,也不能准确知晓对方来几人。 “近了,不会吧?这是得有多自信才敢只身前来?” 鸢尾笑了,这不是在找死吗? “别轻敌,敢只身前来,必定有些本事,不然那幕后之人不可能白白给咱们送人头!” 不说势必完成任务,但至少能做到势均力敌,才够格只身前来。 “知道了,你好好躺着,莫动!我来!” 怎么说鸢尾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岂会犯轻敌的大忌呢? 说完鸢尾就如鬼魅般闪到了门边,静等那贼人推门而入。 “吱呀” 随着推门的声音响起,鸢尾的刀也落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霍山河只觉得脖子一凉,立马出声自报家门:“王爷且慢,我,霍山河!” “霍山河?” 黑暗中,鸢尾已经看清了来人,是霍山河假不了。 “霍山河,好好的读书人你不当,学起做贼了?” 鸢尾收起刀打趣道。 “霍某也不想如此的,奈何,楠王那边的人盯得太紧了,霍某出行不便,只能行事偷偷摸摸。” 霍山河这不是逼不得已吗?谁不想光明正大的?若不是司徒楠这般紧盯,他至于这样吗? “说正事,你大半夜来此所为何事?” 霍山河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鸢尾一定把他轰出去! “霍先生莫不是要来和本王叙旧?” 说得好听是叙旧,叙什么旧?司徒渊和霍山河有何可叙的? 这时,鸢尾已经掌了灯,屋内灯光虽还是昏暗,至少能视物。 “渊王这是伤哪了?霍某只是听闻渊王遇刺,竟不想如此严重。可知是谁动的手?” 司徒渊躺在床上,只是嘴巴动了动。 司徒渊遇刺之事,霍山河也有耳闻。到底是谁如此嚣张,这皇帝还没死呢,就敢在皇城对皇子动手了! “我以为霍先生是来告诉渊王真相的。” 鸢尾说道,她一直以为是司徒楠。就目前的,司徒楠暴露了野心,对司徒渊动手也不出奇。 “不是他!” “不是他!” 霍山河和司徒渊异口同声地说道。 若司徒楠对司徒渊下手,霍山河多多少少会知晓一些眉目。可如今,司徒楠似乎还未动手。 “不是他是谁?王爷可是知道些什么?” 鸢尾不解,霍山河笃定不是司徒楠也就算了,至少他日日和司徒楠厮混在一块,知道司徒楠的计划,但司徒渊不一样,他为何也这般肯定不是司徒楠?他从何得知? “是司徒淮,本王手中有他贪污江南赈灾粮的证据,在他府中他就对本王起了杀意。” 在府中,忌惮皇帝,所以在府外动手。这样,他就可以撇清关系了。 “既然王爷知晓是司徒淮,为何不告诉路公公?这样皇上就知道了,就能治司徒淮的罪了。” 既然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了,那便将他绳之以法,鸢尾气愤填膺地说道。 “你当本王不想吗?” 就为报司徒淮派人来杀他这仇,司徒渊也想借此机会报了。 “只是,本王手中的证据是抄誉的,原件不知在何人手中。” 光这封由他人代笔抄誉的信件,还不足以定司徒淮的罪。甚至还会被司徒淮反咬一口,说司徒渊诬蔑他。 也怪自己太过天真,顾念手足之情,他就该拿着这封信件,暗中调查,查出真相,把证据呈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王爷手中证据从何而来?王爷何不顺藤摸瓜呢?” 霍山河说道。 司徒渊也是傻,若他当时看到此信时冷静些,或许还能顺藤摸瓜,和司徒淮交好,再找机会见佟湘玉一面,或许还有所收获。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倒好,打草惊蛇了,想进淮王府的门就难了! “实在不行,把司徒淮也绑了,往他身上捅几刀,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之后的事以后再算账!” 鸢尾本着不吃亏的原则,怎么也得找司徒淮报仇。 “不可!” “不可!” 今夜,司徒渊和霍山河倒是挺有默契的,跟商量好了似的,鸢尾说什么,他们都能异口同声地否决了。 “你若真这么做,你,你们渊王府,和那司徒淮有何区别?” 报仇不是只有一种方法,报仇也不需急于一时,报仇也得从长计议,霍山河以为。 “你有病吧?我们渊王府的事,你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 自从,霍山河推开她,不肯跟她离开皇城那日起,鸢尾就跟霍山河划清界线了。 总之给司徒渊报仇一事是他们渊王府的事,霍山河,一个楠王那边的人,插手,跟着出主意,着实不妥,谁知他是不是不怀好意呢? “鸢尾,不得无礼,来者是客。” 霍山河虽站在司徒楠那边,但就冲他今夜只身一人冒险前来渊王府,司徒渊就觉得霍山河还不至于善恶不分。 “霍山河,司徒楠是怎么样的人,想必先生比本王看得更清楚,还望霍山河知途迷返,莫助纣为虐。” 司徒楠是何人?心狠手辣之人,这样的人真适合当晋安国的君主吗? 其实司徒渊心中了然,君主不仅仅只是有仁爱之心,还要足智多谋,杀伐果断。司徒楠一个人隐忍多年,暗自谋划,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确实是挺有能力的一个人。 偏生他体虚,若他当上了皇,日夜操劳,恐怕,如今的付出,都随着他垮掉的身子一同烟消云散。 “渊王以为霍某该如何做?” 他们只是看到了司徒楠暴戾的一面,这么说吧,若是司徒楠身子康健,霍山河以为,司徒楠会是一个好皇帝。 就算司徒楠体弱多病,他能登上皇位,能坐多久,他依旧是他们几兄弟中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而且,霍山河留在皇城,不是畏惧司徒楠对的势力,而是… 霍山河看向了鸢尾,而是为了眼前这个姑娘。既然鸢尾决定了一定要为她们顾家平反,他和鸢尾身上有婚约,为她们顾家平反,霍山河更是义不容辞! “你该回利阳去,此时的皇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司徒渊没有给出的答案,鸢尾给了霍山河。他不该牵扯进皇权的斗争之中,他该为百姓谋福祉,不该为某人夺势! “依姑娘所言,那霍某何时该来皇城?”喜欢一介庶女,翻身为后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一介庶女,翻身为后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