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体都是向上走的，那时莫遇得到的是个很小的角色，跑跑龙套戏份差一点就一剪没的那种，如今在《惊鸿》里出场的机会已经多了很多。 莫遇答还不满一年。 原来真的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他又不免想起陈穆，好像长大的每个节点都与陈穆有关，单从入行这一点来说，进入这个圈子前他便已经喜欢了陈穆很久，几年过去了他还和陈穆纠缠不清。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 那喧闹离他越来越近，耳机音量已经不足以掩盖。 身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小声地窃窃私语，林殊止听不太清。 莫遇眼中都闪着光，林殊止清楚那眼神，那是即将看见心上人的雀跃。 离得远时林殊止还不敢确认，直到人站面前了他才倍感意外。 徐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是我。” “算……认识。”算认识吧。陈穆的朋友里林殊止最熟悉的就是徐青了。 徐青从背后想叫住他，他却已经抬脚向前。 刚才那几个工作人员还在滔滔不绝。 “人家没出钱，就不能来看……”有一个附着另一个的耳朵说了句什么，二人均突然笑得难以描述。 可身侧已经有人在喊他。 往事无法如烟飘散，一如三年前那样，陈穆出现在他面前。 身后莫遇已经跟上来，拉着林殊止的手臂：“怎么叫都叫不住你呢。” 陈穆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以及他身旁的莫遇。 林殊止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莫遇接过，又被身后赶上来的徐青夺过去塞回小年手上：“喝什么果汁啊，哥带了其他好吃的。” 林殊止怔怔地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那种怪异感终于被他捋清楚了。 莫遇认识徐青，徐青认识陈穆，再看莫遇刚才看见陈穆时的表现，怎么都不像是完全陌生的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林殊止觉得想象太过荒谬。 “最近过得怎么样？”陈穆问他。 眼前看不见陈穆，他就没有那么多惆怅与痛苦。 陈穆看上去有些灰心：“我过得不是很好。” 陈穆被扎了下，不再接着他的话说，“西西要送去绝育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穆说，“我是想说……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它。” 片场人太多，不少人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盯着这边。 陈穆在此时突然问他：“我们可以去休息室吗？” 陈穆却一语道破：“这里很多人，你好像不喜欢。” 林殊止一言不发走在前面，直到走进休息室。 休息室里要比外面好上很多，最起码没有打量的目光。 陈穆不知什么时候从小年那儿拿了杯冰美式，应该是拿了一路了，杯壁上都沾满了水珠。 林殊止没有接，手攥成拳落在身侧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