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有她的红唇仿佛在散发着致命的魅力,倘若燕贺来此刻真醉了,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十月最后几天,天气是冷的,风没完没了地刮,好像卯着一股劲,势要将一切都吹他个干净。 心跳与高跟鞋踩在阶梯上的声响奇妙契合了,像心跳先她而行,一下又一下顺着阶梯去到他身边,又好像往上走的每一步都落在了自己的心跳上。 认识了这么多年,很难用三言两语来解释燕云来在她生命里的角色定义与意义。 燕云来于她而言,是童年玩伴,是亲密好友,是可靠的兄长,是救她于深渊的人,是在她无助时陪伴她的人,是前路迷茫时的指引,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时仍旧相信她的人。 可每一次,他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值得一次次地让她沦陷得彻底。 同样的,陈朝和也不傻,知道这些年以来他断断续续地都有过人,身边莺莺燕燕环绕不断。 她等啊等,等了很久,想要等到感情瓜熟蒂落的那一天,等她鼓起勇气的那一天。 可是后来,过了很久她才发现,感情是等不来的。感情不是一座大山,它不会来就你,你也不可能就它。 过程是由自己书写的,等不来,也盼不到。 穿过二楼的客厅,在没开灯的阳台上,陈朝和发现了自己想找的身影。 “好久不见,”沉默了一会,陈朝和也只在脑海里捡出这四个字,来同他打招呼。 所以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有多久没见了呀。 虽然她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可是仔细听,好像还是能找到小时候,央求他一起去游乐园时那娇娇声音的影儿。 “好久不见,小和,”燕云来转过身来和她交谈。 她很漂亮,他一直都知道,却很少有机会能够仔细端详她的美丽。 用美丽的事物来称讚另一个美丽的事物,早已经成为了人人通用的夸讚话术。 燕云来笑了笑,“各自长大,各自忙碌,是很正常的。” 只要微微侧一侧眼,陈朝和就能近距离看见他的侧脸。他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了,眼眸依旧有着不变的亮光。 平时都努力藏匿,隻敢借着此刻夜色来宣扬。 真的很久了。 “我当然知道啊,你很努力,我都知道,”应酬时喝了点酒,但燕云来千杯不醉,不但没有醉,风一吹来还更加清醒了。 “可是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陈朝和笑着打了个悬念。 燕云来没回答,而是默默将目光转向了她。浮云将天上的月亮遮去了大半,隻留下微弱的光亮洒向人间,朦胧地打在了女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