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苏晚已经在贵宾诊室里摆好了三套茶具。紫砂壶里泡的是掺了微量灵泉的安神茶,能让饮者在放松状态下更容易说真话。 "姑娘,挂牌才半个时辰,已经有三位预约贵宾诊室了。"春桃捧着登记簿进来,手指在某个名字上重重一点,"这位特意强调要最后一间。" 苏晚瞥见"周世安"三个字,后面备注着"咳血月余"。她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这是今早与三叔约定的暗号,代表需要重点留意。 "把天字号的熏香换成白檀。"苏晚从药柜底层取出个锦盒,"地字号用普通安神香,人字号...用我新调的那款。" 春桃会意地点头。那款新香加了能让人产生倾诉欲的曼陀罗花粉,配合灵泉茶效果更佳。 铜壶滴漏指向辰时三刻,第一位贵宾准时到来。绸缎庄的刘掌柜一进门就掏出手帕擦汗:"苏神医,我这病实在蹊跷..." 苏晚把脉时悄悄让灵泉气息游走他全身。肝区有肿块,但最异常的是他指甲缝里残留的蓝色粉末——和天星石碎末一模一样。 "刘掌柜最近接触过什么特殊矿石吗?"她状似无意地问。 "您怎么知道?"刘掌柜瞪大眼睛,"沈家前日让我验一批蓝绸,说是用新矿染的色..."他突然捂住嘴,像是意识到说漏了什么。 苏晚开出张调理肝气的方子,在药材栏多写了味"蓝铜矿粉"。刘掌柜接过药方时手抖得厉害,临走前突然压低声音:"沈家后山...别去。" 第二位客人是知府的师爷,表面来看只是普通风寒。但苏晚注意到他靴底沾着某种特殊的红色粘土——这种土质只存在于岭南西南角的古河道附近,而矿脉图上那个狼头标记恰好标在那里。 "大人最近去过西南牧场?"苏晚递上热茶,"您这症状像是接触了病畜。" 师爷的茶杯"咔哒"一声磕在桌沿:"姑娘好眼力。确实奉命去查过一批...染疫的羊。"他喝茶时眼珠不停转动,茶水在喉结滚动三次才咽下去。 当苏晚"偶然"提起那片区域传闻有古墓时,师爷的脉搏突然加速。临走前,他留下个意味深长的警告:"有些墓,活人进得,死人出不得。" 午时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诊台上投下斑驳光影。苏晚正整理上午的线索,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弯腰进来,身形比登记时描述的"周世安"魁梧许多。 "抱歉走错了。"男子嗓音沙哑,转身时斗篷下闪过金属冷光。 苏晚瞳孔微缩——那是军制短刀的刀鞘!她假装低头写脉案,实则用余光锁定对方步伐。这人身负武功,右腿有旧伤,靴帮上沾着矿洞特有的青苔。 "周公子请留步。"她突然开口,"您这咳血之症,怕是接触了有毒矿尘。" 斗篷男子猛地转身,阴影中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苏晚不慌不忙地从药柜取出一包药粉:"这是专治矿毒的清肺散,用无根水送服。" 男子接过药包时,苏晚故意让指尖擦过他虎口。灵泉反馈回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这人掌心茧子的位置,分明是常年使用弩箭留下的! "多少钱?"男子声音里的杀意淡了些。 "分文不取。"苏晚直视他眼睛,"只求公子解惑——沈家后山的青铜门,通向何处?" 室内空气骤然凝固。男子手指按上刀柄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布谷鸟叫——三叔的预警信号。 "你究竟是谁?"男子刀已出鞘三寸。 苏晚缓缓拉开抽屉,露出半块虎符:"我在找另外半块。" 刀鞘"当啷"落地。男子扯下斗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虎贲营第七队副将赵破虏,参见..."他单膝跪到一半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色血丝。 苏晚立刻扶他坐下,灵泉全开探查。当看到肺部那片蠕动的黑影时,她胃部一阵抽搐——这不是普通矿毒,而是某种活物!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迅速取出银针。 "二十天前...青铜门后..."赵破虏每说几个字就要咳血,"我们十人进去...只我一人出来..." 苏晚的银针蘸着灵泉精华刺入他肺经穴位。当第三针落下时,赵破虏突然弓起身子,哇地吐出一团缠绕着黑丝的瘀血。那团血竟然在瓷盆里蠕动! "蛊虫?!"苏晚立刻撒上盐巴,黑丝发出"滋滋"声化作青烟。 赵破虏脸色好转许多,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门后地图...小心守墓人..."话音未落,他忽然瞪大眼睛看向窗外,"他们来了!" 三支弩箭呈品字形射向赵破虏咽喉。苏晚抄起药碾挡下两箭,第三箭被突然出现的三叔用筷子夹住。窗外黑影一闪即逝,三叔纵身追出。 "别...追..."赵破虏拽住苏晚衣袖,指甲因用力而发白,"夜雨阁...有叛徒...阁主他..." 一口黑血喷在苏晚前襟。她正要施救,赵破虏却自己震断心脉,临死前用血在地板上画了个残缺的符文——与矿工留下的图案能拼合成完整虎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姑娘!"春桃惊慌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知府带兵把医馆围了,说要搜查逃犯!" 苏晚迅速将油布包塞入袖中,转身时踢翻烛台点燃脉案。火势顺着药酒瞬间蔓延,将血迹和符文一同吞噬。 "怎么回事?"她下楼时已换上惊慌表情,"民女正在熬药,不小心..." 知府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看都没看燃烧的二楼,径直带人冲向后院药库。苏晚心里"咯噔"一声——那里藏着今早收治的矿工尸体! "苏姑娘。"师爷悄悄落后几步,递来一张纸条,"有人托我转交。" 纸条上只有八个字:子时荔湾,蓝田玉暖。 当官兵们抬着矿工尸体出来时,知府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他假模假样地训斥了几句防火事项,临走前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晚的袖子——那里还沾着赵破虏的血。 "他们根本不是来搜逃犯。"三叔不知何时出现在廊柱阴影里,"是来确认矿工尸体还在不在。" 苏晚摩挲着袖中油布包:"今晚我去赴约,您盯着知府衙门。" "太危险。"三叔罕见地反对,"赵破虏临死前说夜雨阁有叛徒..." "所以才更要去。"苏晚展开油布包,里面是半张青铜门后的地图,角落盖着夜雨阁的昙花印,"有人想借我的手找到另外半块虎符。" 傍晚闭馆后,苏晚独自在药房准备。灵泉空间里,天星石和虎符摆在一起时会发出微弱共鸣。她尝试将灵泉水分成三份——一份掺入迷药,一份混入止血散,最后那份纯粹的藏在戒指暗格中。 "姑娘。"春桃红着眼睛进来,"赵将军的遗体...按规矩该送义庄..." "不,火化。"苏晚将一包药粉交给她,"骨灰用这个拌了,撒在后山溪流里。"那是能中和蛊毒的灵泉结晶,她不能冒险让那些虫子继续繁殖。 子时的荔湾比昨夜更暗,连月光都被云层吞噬。苏晚刚走到岸边,一盏蓝灯笼突然在河心亮起。这次没有画舫,只有个戴斗笠的船夫撑着竹筏。 "玉暖了吗?"船夫问。 "蓝田日暖。"苏晚答完暗号,踏上竹筏。 竹筏在芦苇丛中穿行,最终停在一处荒废的码头。岸上站着个披黑色大氅的身影,背对着她望向河面。 "你胆子不小。"那人转过身,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敢独自来见夜雨阁叛徒。" 苏晚认出这是昨日画舫上的面具人,但声音更加低沉:"叛徒?那为何赵破虏临死前让我警告阁主?" "因为..."面具人突然掀开大氅,腰间赫然挂着半块虎符,"我就是他要找的阁主。" 苏晚的血液瞬间凝固。那半块虎符与她怀中的严丝合缝,灵泉甚至能感应到两者之间的吸引力。但更让她震惊的是面具人接下来说的话: "你祖母还好吗?苏、晚、姑、娘。"喜欢医妃,她暴富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医妃,她暴富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