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乎姓氏,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 沈青黎道:还有一事要劳烦殿下。 当年,伪造书信,构陷叶家谋逆的,是青州的一个举子,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青州那边就要有劳殿下派人去查。 若是被圣蛊殿发现百蛊王在她身上,便是凶多吉少。 如果,她死在南疆,还有景暄为叶家正名。 宴王妃一个外人,为了给叶家平反,做了这么多。 沈青黎看着他脸上的惭愧之色,微笑道:殿下不必自责,只有殿下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日后为叶家正名,才不会有那么大的阻力和波折。 这些证据,查起来难,可只要有耐心,终归会有所得,殿下孤身一人,与朝臣斗,与陛下斗,所遇的都是腥风血雨,这才是最难,最危险的。 景暄笑起来,温和道:能于事情有益,总算有些用武之地。 近来,朝中频繁提起议储一事,晋元帝都按下不表,既想后继有人,又嫉妒景暄太过优秀,害怕来夺他的权。 上辈子,她就是查这个举子,惊动了容家,容家才派杀手刺杀她。 沈青黎提醒道:容太傅生性谨慎,喜欢藏在暗处利用他人,掌控全局,或许会在青州埋下暗线,殿下要小心行事。 事情谈完了,沈青黎便离开了,暗自盘算着时日,按照脚程,蛊师应该转道去金川城了。 冬日雪寒,翠微院却是花团锦簇,风起时,满院的花香。 廊前的空地上,是她和萧宴玄一起种下的夜昙,已经长出叶子。 床头挂着萧宴玄亲手做的琉璃灯,枕边放着萧宴玄亲手做的莲花链子。 这一年多,到处都是她和萧宴玄在一起的痕迹,亲昵又欢愉。 沈青黎拿起莲花链子戴在脚腕上,去厨房亲自做了一顿晚膳,和萧宴玄用完膳后,又去汤泉一起泡汤,任他为所欲为,最后,浑身发软地被他抱回翠微院,又胡闹了小半夜。 阿黎今夜怎么这么好说话? 赵家的事情,王爷辛苦了,犒赏王爷的。 阿黎 清脆的叮铃声,天快亮了才停歇。 身上全是萧宴玄情动时弄出的痕迹,胸口和大腿尤甚,上了药还疼得厉害。 不该这么纵着他胡来。 萧宴玄傍晚回来,见房门还关着,突然就有些心虚。 锦一道:王妃一直没起。 是。 萧宴玄开门进来,轻声来到榻边,掀开被子,给她上药。 沈青黎低低地轻呼一声:疼。 上完药,萧宴玄去亲她,笑意低沉。 萧宴玄将她抱起来,靠在软枕上,服侍她洗漱,又喂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