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架十八般武器,全被他使了个遍。 将士们相互搀扶着,看着高台上越打越凶的宴王。 可不是,连溟一将军都挂了彩。 月色洒落下来,照着青云山,也笼罩着长安城。 沈青黎正在给萧宴玄做寝衣,一针一线,极为认真。 沈青黎唇角牵起一抹浅笑,手里动作不停:等这个袖子缝完,你快去歇着吧,我保证,做完这一点就去睡。 我不困,再陪王妃一会儿。 孟夫人病逝后,她贴身的侍女,悲痛过度,殉主跟着一起去了。 孟家姐姐病逝之时,赵钺尚且年幼,还需要人照顾,既是忠仆,就不可能丢下赵钺不管。 全被发卖了。 沈青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沉吟道:缘由呢? 沈青黎唇角闪过一抹讥讽。 能找到那些人吗? 孟家姐姐贴身伺候的人死了,其他下人也死了,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孟家姐姐的死,果然有问题。 当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是赵国公府的府医,还在赵国公府,此人孑然一身,无不良嗜好,身家清白,没有软肋,更无把柄,而且,甚少出府。 继续查。沈青黎又继续缝制袖子。 她不信,她找不到! 在权势和时势面前,孟家姐姐就如一粒微小的尘埃,赵国公轻轻一个抬手,便沉入泥泞里。 孟家姐姐身边伺候的下人,虽然大部分都已被灭口了,但赵四爷的小厮,还有赵国公和赵老夫人身边的人,以及那个府医,还好好地在赵国公府当差,这些人都是突破口。 相反,因着这些人还好好地活着,说明了这些人都是心腹。 只是,赵国公府行事谨慎,目前,还不好打草惊蛇。 床帐深深,只有床头的琉璃灯还亮着莹润的光。 次日一早醒来,神清气爽,继续给萧宴玄做寝衣。 她足不出户,外面的消息,却不停地传了进来。 容婼的人找到青楼女子,也带回了长安城,还寻到了原主当年的奶娘。 景昭受伤一事,南疆最后还是背了黑锅,南疆王给西晋赔了三百万两,晋元帝想起往日的父子之情,便也答应了。 晋元帝都去昭王府观礼,满朝文武自然也都会去。 也逃不了! 然而,多为起哄和看笑话的。 她和晋元帝明明封了口,对外只说是南疆下蛊害人,并未具体明言伤在何处,可还是走漏了风声,满长安都知道景昭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