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转,看向晋元帝:外臣从未来过大晋,竟不知泱泱大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牝鸡司晨,越俎代庖,是外臣孤陋寡闻了。 他野心勃勃,一心想着夺位,怎么可能给大晋做上门女婿? 他朝晋元帝和沈青黎拱手致歉:刘将军性子直,绝无冒犯之意,还望陛下和宴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朝臣们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就在北燕使臣以为扳回一城,沾沾自喜的时候,沈青黎似笑非笑。 她话音一落,萧宴玄漫不经心地接着道:看来,你们的新帝识人不明,用臣不贤,要不,本王再替你们换一个新帝? 萧宴玄斩杀先燕帝父子的画面,再一次在眼前浮现。 萧宴玄面无表情:本王从不说笑。 现在谁还记得燕绾以死相逼,要嫁进宴王府,都只知道北燕毫无诚意,说是求和,实际上只想从大晋得到好处。 贵国若要联姻,只管让皇子入赘便是。 燕寒的脸色十分僵硬,说道:自从父皇仙逝后,母妃痛不欲生,她只本王一个亲人,本王不能留她一人。 这成何体统!那个刘将军怒气冲冲地瞪着沈青黎,冷哼着嘀咕了一声,难怪圣人说,最毒妇人心。 这要是在北燕,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砍了她的脑袋。 他铁青着脸道:四书五经,兵法杂书,都读过。 刘将军心里不服,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我什么时候曲解圣人之意了? 这 圣人可没说过最毒妇人心,正所谓蝮蛇口中草,蝎子尾后针,两般犹未毒,最毒负人心,古人说的是负,而非妇。 刘将军涨得脸色通红。 叶皇后看着沈青黎,脑海里浮现出叶黎灿然含t笑的脸庞。 这一辈子,她再也见不到她的阿黎了。 北燕颜面尽失,直到宫宴结束,北燕使臣都夹着尾巴,没再吭过一声。 燕寒看不透晋元帝的心思,但大晋朝臣被宴王妃带歪了,开口闭口都是给大晋做上门女婿,他想求娶大晋的公主,显然是不可能了。 想到萧宴玄那副狠厉杀伐的模样,燕寒只觉得头疼。 散宴后,他让人带着燕绾先回驿馆,他则等着萧宴玄出宫。 宴王爷,你我联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只要给绾儿一个容身之处就可以了,她不会影响到你和宴王妃的。 燕寒自认为诚意十足:绾儿只会担个侧妃的名义,不会出现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前,更不会和宴王妃争什么,若王爷能助本王坐上那个位置,本王愿倾北燕之力,助王爷更进一步。 普天之下,哪个权臣没有野心? 然而,萧宴玄无动于衷,没有半点的心动。 晋元帝容不下他,那就换个皇帝,都是景氏的子孙,谁做皇帝不是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