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是二房的嫡长孙。 谢老夫人和沈青黎早就来了,在厅堂外听了许久,听到这里,不由地想起当年之事,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艺高人胆大 谢行才是谢家的家主,他要不要过继,要过继谁,轮不到旁人置喙。 二房和三房想做下一任的家主,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六叔公倚老卖老,仗着辈分在她面前说教,但谢老夫人也不是软性子,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在外寻医问药。 六叔公被噎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看到谢老夫人身侧的少女,浑浊的老眼骤然大亮,仿佛抓到了谢老夫人的把柄,端着长辈的架子,继续说教。 说罢,眼睛一眯,转向沈青黎,目光t不屑,且充满了轻蔑。 谢老夫人呼吸一窒,急声打断他:六叔! 谢行嘴角含笑,带着冰寒的戏谑意味:六叔公是真的老了,连御赐的云锦纱都没认出来。 眼前的少女长得太过惊艳,又是和谢老夫人一起进来的,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谢老夫人给谢行物色的房里人。 六叔公眼珠子微颤,看着沈青黎的目光,满是震惊与惊惧。 而他,居然将贵人当作卑贱的通房,辱骂她是不三不四的狐媚子。 沈青黎轻轻一笑,却是对谢行说道:谢家主那话不对,能不顾舟车劳顿,从云州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行将就木的老者能禁得住的。 又是让二房操持他的婚事,又是不遗余力地想让他过继谢凌,真当他被毒坏脑子了? 后悔操之过急,坏了事。 能以一己之力,让谢家有如今这样的盛况,会是什么善茬? 谢行道:家务事就不劳烦官府了,谢某自会清理门户。 他颤着声音说道:阿行,你别犯糊涂,不能被外人挑唆几句,就对谢家开刀,若是伤及谢家根基,你如何与你祖父,还有谢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早就想整顿谢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机。 原本,看在谢老太爷的情面上,还能让那些族老颐养天年,如今看来,还是太过仁慈了。 谢叔,谢行淡淡开口。 谢行道:你亲自将六叔公送回云州。 不止谢管家听出来了,六叔公也听出来了,此番被押送回去,谢家要变天了。 六叔公软成了一滩烂泥,被谢管家扶出了厅堂。 尤其是二房和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