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呼吸微微屏住:没有,没有不关心你,我已经叮嘱过溟一了。 沈青黎目光飘忽,耳尖微微地透出浅绯色,抓着身下的锦被,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没有不想你。 沈青黎心脏紧张地跳动起来,身子僵成了一只鹌鹑,想缩进锦被里,奈何被他环在怀中,动都动不了。 萧宴玄眸色深浓,犹如实质一般,看得沈青黎心跳越发地错乱。 阿黎准备怎么想我? 呼吸交缠,双唇相触,手心里的锦被越攥越紧。 灼热的唇封住了那些不知该如何出口的话。 沈青黎被他亲得昏昏沉沉,如飘在云端,心口止不住地悸颤。 柔软润泽的双唇再一次被吻住。 他一双漆黑幽邃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抚着她的脸,声音又低又哑:阿黎,我也会难过的。 萧宴玄看着她泛红的眼尾,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温柔地抚去那一片湿意:阿黎,别哭。 萧宴玄吻上她的眼睛,微微闭了闭眼睛。 他再也不会惹她哭了。 沈青黎第一次见到这么卑微的萧宴玄,心口密密麻麻,如针扎一般地疼,眼泪越发汹涌。 萧宴玄勾着唇,缓缓地笑:可不就是个傻子吗,可做傻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人家都说傻子惹人疼,以后,阿黎也多疼我一些,就一些。 也更无措,更混乱了。 是继续沉溺,还是狠心一些。 可不管是父亲,还是姑母,抑或是师父,他们都没教过她,该如何去爱一个注定要放弃的人。 萧宴玄抚了抚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熹微的晨光穿破云层,落在他清隽的脸上,照亮了他清寒如霜的眉眼。 溟一心头一跳,赶忙应道:是。 天色越来越亮,晨光大盛。 朝堂上,亦是风雨欲来。 宴王居官营商,以权谋私,此为重罪,请陛下严惩,勿让百姓对朝廷寒心。 臣也附议。 放肆!萧家满门忠烈,一身忠骨,为大晋出生入死,开几个铺子,你们便如此眼红,当真让朕失望。 末了,又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启奏。 御史拱手道:臣要弹劾沈相,沈相贵为百官之首,却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而,与民争利,产业遍布长安,实在有负陛下圣恩,当严惩不贷! 臣要弹劾长公主 越来越多的御史站出来,将满朝文武弹劾了个遍,全是与民争利。 大殿上,站满了御史。 这时,张御史站了出来。 这一次,他该不会是要弹劾宴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