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宴王妃美意。 如此一来,她们想打杀,或者是发卖,又或者病逝,都不能了。 那几个夫人肠子都悔青了。 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在场的宗妇,有几人能与她相媲美? 偏偏永安侯昏了头。 萧宴玄懒懒散散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叫人后背发寒。 死寂,殿内再一次陷进死一般的寂静。 萧宴玄丝毫不给面子,语调仍是散漫的,却凝着冷色:朱氏可不是永安侯的血脉,陛下能封一个戏子所出的为郡主,我萧家门庭清白,家风清正,绝不允许有人玷污我萧家。 不!不可能!永安郡主羞怒,压着满心的爱慕,露出受伤的神情来,即便王爷不想娶我,也不该如此毁我朱家的名声! 永安侯夫人心头狂跳不止,深知宴王是查到了什么,必须遮掩过去。 永安侯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绝之色,义正言辞道:宴王爷战功赫赫,我一介妇道人家,无可奈何,今日,便一死以证清白! 良机 萧家让言官弹劾永安郡主仗势欺人,永安侯夫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在气氛紧绷之时,沈青黎淡淡开口了:朱夫人, 她正义凛然道:这世上,是非黑白,无处可诉,唯死而已! 宴王爷当着这么多的人毁我名节,岂会是误会?永安侯夫人直视着她,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 永安侯夫人面色一僵。 宴王妃也是从那时起,扬名长安城,都说她神仙临世,能活死人,肉白骨。 沈青黎又微笑着说道:陛下面前,任何构陷,都是重罪,本王妃只是好心提醒夫人一句,对于永安郡主乃戏子所出一事,自然是有证据的,夫人是生是死,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双能洞悉一切的清透眸光,如一把锐利的刀子,剖开了她虚伪的脸面,让她那些小把戏无所遁形。 永安郡主站起身,那单薄的身影将永安侯夫人护在身后,哪怕被人指证是戏子所出,腰背仍然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看着沈青黎。 沈青黎面上毫无波澜,看着她和永安侯府夫人如出一辙的作派,慢悠悠道:朱夫人先前说,是非黑白,无处可诉,唯死而已,永安郡主亦是此等姿态,莫非你们都觉得陛下是昏君? 宴王妃真是疯了,如此大不敬的话,都敢当着陛下的面说! 宴王妃,你你你 身子一软,跪下来,惶然请罪:陛下恕罪,臣妇名节被污,心神俱乱,才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沈青黎啧了一声。 她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