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玄沐浴梳洗,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去找沈青黎。 萧宴玄掀开被子,将她的裤管挽了上去,看着淤紫乌青的膝盖,目光沉了沉。 怀中的少女清瘦了很多,他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在她额头落下清浅的一吻,目光柔软:阿黎,对不起。 熟悉的暖香包裹着他,萧宴玄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晨光大盛。 她解开萧宴玄的衣襟,只见纱布上血色氤氲,想来是昨夜,她睡觉的时候,压到了伤口。 沈青黎心里密密麻麻的疼,解开纱布,重新为他换药。 只差一寸,就要正中心脏。 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因为感染,都溃烂了。 她打开药罐,轻轻地药膏抹开,动作专注又温柔。 腿还疼吗?萧宴玄拉着她的手问道。 她想将手抽回来,奈何萧宴玄t抓得紧。 萧宴玄半躺在床榻上,将人揽进怀里,沈青黎担心压到他的伤口,不敢挣扎。 萧宴玄不敢说进雪山的第一日就遇到了暴风雪,也不敢说从雪山出来,病的病,伤的伤,休养了好几日,更不敢说,寒毒发作了两次。 沈青黎听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也淡:王爷说得这般容易,怎么把自己搞得一身的伤? 沈青黎抬头,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王爷是不是觉得,反正我也进不了雪山,不知道当中的凶险,又笃定溟一不敢如实相告,所以,随便扯两句糊弄一下,我也无从佐证,是吗? 不是糊弄,那是什么? 萧宴玄揉捏着她的脖颈,唇边溢出笑意:是惧内。 沈青黎简直气笑了。 沈青黎冷笑了一声,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转开了话题:王爷此番如此高调,就不怕晋元帝问罪吗? 沈青黎十分敏感,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这么一捏,她半边身子都要软了。 玄甲军攻下北燕五座城池,还斩杀了燕帝和燕太子,战功如此煊赫,晋元帝不敢撕破脸。 沈青黎的耳尖慢慢地红了,抵着他的肩膀要起身,却被萧宴玄掐住了腰。 沈青黎眼睫颤了颤,屏着呼吸道:王爷想如何? 耳尖上的那抹红,渐渐蔓延到脸上,沈青黎真想时光能够倒回,摁死那个给萧宴玄写家书的自己。 他的声音低缓而沉哑,轻轻地唤着:阿黎, 唇齿相缠,呼吸交错,萧宴玄亲吻得很温柔。 我想你了,很想你,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