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微微地张开了唇,萧宴玄眸色骤然深黯,吻得更深了。 天气越来越冷,清晨起来,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人走过去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惺忪的睡眼半开半阖,混沌的脑子慢慢清明,慢慢地想起了昨夜之事。 然后,她做了个梦。 她居然在梦里,亵玩了萧宴玄。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屋外,锦一听到动静,才抬手敲门:王妃若是醒了,属下让人摆膳了。 侍女鱼贯而入,摆了早膳。 锦一想起暗卫传来的消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暗色:北境各地已下了好几场的大雪,冻死了好多牛羊。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似乎也很冷,好在并未爆发雪灾。 北燕那边可有异动? 沈青黎眸色凝了一下,缓缓道:有些反常。 可如今,那些暗涌全都沉在了底下,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锦一讶异于她的敏锐,道:暗探一直盯着北燕那边,但凡有异动,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容大小姐让人将昨夜之事编成话本,还请了说书先生,这会儿,各大酒楼茶肆都坐满了人,昭王府的上空怕是都要绿了。 百姓纷纷猜测,沈青鸾被贬为侧妃,是不是因为皇族早就怀疑她和姜洄有私情。 更别说,还牵扯到晋元帝最宠爱的皇子,一时间,流言喧嚷,满城皆知。 沈青黎弯唇道:沈家若派人请我回府,便说我昨夜染了风寒,需卧床静养,让来人告诉沈崇,容婼花三千万两买了一颗回元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景昭失势,已失帝心。 借沈家的手,让他们狗咬狗。 沈青黎都用完早膳了,也没见到萧宴玄的人影。 沈青黎不由问道:王爷呢? 晋元帝借着临州水患t,克扣了两个月的军饷,年关将近,人心难免浮动,加上北燕行事异常,容不得半点动乱。 沈青黎蹙眉,神色渐渐冷凝,半晌,掠过一点讥嘲:晋元帝连脸都不要了。 果真如她所言,沈崇让沈周来请她回府,萧伯转达了沈青黎的话,不到半日时间,容家就被推上风口浪尖。 于是,原本要沉寂的流言,瞬间又甚嚣尘上。 晋元帝有心坐山观虎斗,两家斗得越发激烈。 侧妃和外男不清不楚,绿云罩顶不说,母族和岳家,明里暗里,争夺不休,两方官员都有折损。 沈青黎看了一波又一波的热闹,萧宴玄也终于忙完了。 王爷, 萧宴玄心中微微一荡,抬手将她腮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嗓音温柔: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