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玄的眸光,在她昳丽明艳的面容上流连,温凉的指腹慢慢抚上她的脸颊,嗓音低沉:躲什么?
他眼底的情绪浓烈得能让溺进去,沈青黎眼睫颤了一下,软声抱怨着:痒。
萧宴玄从胸腔里挤出两声沉哑的笑意,牵着她的手:回去让人给你挖金子。
沈青黎眸光一亮,满心满眼只有黄金,哪还有什么娇怯t羞赧。
就这么高兴?萧宴玄挑了一下长眉。
沈青黎明艳的笑容,比日色还要灿烂:金子啊?谁不喜欢。
萧宴玄忽然问道:如果在我和金子之间,你选哪个?
沈青黎微微有些怔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脱口道:当然是选你啊。
为什么?
沈青黎说得理直气壮:王爷能给我很多很多的金子,但金子不能给我一个像王爷这样好的夫君啊。
萧宴玄勾了勾唇,笑意蔓延到他幽邃的眸底,握紧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走出密林。
两人从山道上下来,远远就看见院子里葱葱郁郁的竹子,还有袅袅的炊烟。
陆清安正在做午饭,看到两人回来,清润笑道:很快就能吃了,萧公子和萧夫人也尝尝我的手艺。
沈青黎莞尔一笑:闻着就很香,我和我夫君有口福了。
萧宴玄见她夸别的男子,神色淡了下来,下一刻,听她在外人面前唤他夫君,幽深的黑眸里藏了笑意。
他对陆清安道:陆公子风仪秀整,又有一手好厨艺,你以后的夫人有福了。
沈青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宴玄清冷如谪仙,杀伐如修罗,以他的性子,别说和人闲话家常,就是多说一句都很难,眼下,竟和陆清安寒暄。
当真是,见鬼了。
萧宴玄一看她这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去外面洗手。
他握着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地洗着:你夸了他,我也夸了他,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沈青黎的心倏地一跳:什么?
萧宴玄勾唇,语中带笑:这叫妇唱夫随。
沈青黎的脸蓦地红了。
宴王是偷偷吃了梨花蜜吧。
......
饭后,沈青黎担心药草会失了药性,忙着炮制药材。
看到萧宴玄抱着一筐梨子在洗,不禁讶异道:夫君是要做秋梨膏?
嗯。
夫君会吗?
你动口,我动手。
萧宴玄掀起眼眸看她,隐晦之意,不言而喻。
沈青黎莫名地想到那句妇唱夫随,心口微微发烫,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