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一瞬的惊愣过后,目光深沉又锐利。 身为子女,目无尊长,你的规矩呢? 书房里,静了一瞬。 二妹妹身边有个江湖人,昨夜,便是他潜进翠微院,父亲若是不信,可让府医验伤,看他是不是身受重伤?至于大哥,本事渐长,还要劳烦父亲,亲自去问。 这么说,你没有实证。 在父亲眼里,我比不上二妹妹,更不及大哥万分之一,我不是父亲看重之人,是会难过的,但人终究是要往前走的,无论曾经是一个怎样怯懦无能的人,被人一直踩在脚下,也都会想要换一种活法。 只有硬气起来,才能与沈崇站在同一位置上。 沈青黎唇角一弯,那笑意像是浸在风雪寒霜里,尽是锋芒。 沈崇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看沈青黎的目光,犀利如刀。 她的身后,还有个萧家。 父亲刚才说,我没有实证,父亲错了,我既然能知道大哥要废我双手,那便代表着,绝杀阁不会替大哥隐瞒,此事宣扬出去,别说入朝为官,青云直上,就是这沈家的少主,大哥都未必能坐得稳当。 沈青黎淡淡扬唇,笑得温和无害,却又处处都透着凌厉: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沈青黎于他,还有大用处。 他这语气,一听就是要灭口。 并非她妇人之仁,而是,要让沈崇知道,她对外人都能如此宽厚。 过刚易折,你这性子得改一改,你我是父女,为父纵着你,旁人可不会。 为父问你,你这医术,何时习得?又师从何人?沈崇问道。 她已经被沈家认回,再唤旁人阿爹阿娘,并不妥当。 一个人,宽厚重情,又能坏到哪里去? 既然,你会医术,回府后,为何又要藏拙? 沈崇心里是有些后悔了。 她说:我都嫁出去了,二妹妹和大哥尚且容不得我,若我不藏拙,只怕,我的下场,比一颗弃子更凄惨。 沈崇这回下了重手。 沈青鸾和沈青羽都跪在祠堂里。 沈青羽就没那么好运的,实实在在的二十鞭子,沈崇亲自动的手。 相爷最看重的就是大公子和二小姐,别说动家法,就是一句严苛的话,都不曾有过,今日,竟为了大小姐,动用了家法。 说明,相爷看重大小姐。 下人是最会察言观色,看主子的喜好行事,从前,欺压过沈青黎的,心中惶怕,没欺压的,想着怎么讨好巴结。 几鞭子下去,沈青羽背上衣衫裂开,血痕交错。